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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话(1 / 2)


一个素未谋面、来路不明?的男人,让林思博有些困惑。

虽然他的行为有些恼人,但没摸清楚对方真正身?份之前,他还?是维持住了良好的礼数和仪态,只是下车问:

“先生,你好,请问你是她什么?人?”

易臻没有回答他,抬稳了夏琋,转身?要走。

林思博上前两步,拦住他,皱眉道:“你不能随便带她走。”

易臻打量他两眼,问:“你是她男朋友?”

林思博滞了一下,回:“虽然现在不算,但也快了。”

“是吗?”

林思博的语气一瞬间坚定了许多:“是,所?以我?不可?能随便让你抱走她,请你把她交给我?。”

易臻懒得和他争论,转身?往楼道走。

林思博紧追不舍,再一次截住他:“你要带她去哪?”

易臻看向他,答了两个字:“回家。”

他只是稀松平常地站着,却让林思博莫名燃生出几分剑拔弩张的敌意?。

林思博并不怕他,他并不比他高多少,也不见得多有力量,男人间的较量,神情和语气上的虚张声势最是无用。

林思博依然挡在他身?前,亮出自己的底牌,想要一击必杀:“你怎么?带她回家?她钥匙在我?这。”

“她把钥匙给你了?”易臻沉声问。

“对,就算你抱着她上去,你也进不了她家门。”大男生讲着话,字里行间有一些怎么?也掩饰不住的自鸣得意?。

“是吗,”易臻轻笑:“我?说的回家,是回我?家。”

他不知从何而来的嚣张和高高在上,令林思博很是窝火:“你最好现在就放下她。”

两人的针锋相对吵到了夏琋,她难受地拱了下身?子?,不耐烦地轻嚷:“不要说话了……吵死了……”

话罢把脸埋到易臻胸口,蹭了蹭,她哼唧了两声,不再动了。

见状,林思博有些恍然。

也是这几秒,易臻不想再和磨叽的男人废话,他肯定要在同一个问题上反复纠结很久。

他换了个姿势抱夏琋,上楼。

嘎哒一声,楼道的电子?门完全关上。

林思博没有再跟上去,虽然心有不甘,拳头?痒痒的,很想揍人,但夏琋就在他怀里,他不好贸然动手?。

还?有个就是,夏琋与他的亲昵,与对自己截然不同。

刚刚从酒吧把夏琋抱起来,走了几步,她就连晃小?腿要求回到地面,但她对眼前的男人完全不设防。

他清晰掌握夏琋的楼栋和大门密码,他对自己有敌意?,可?对夏琋就是那种自然而然的占有欲……

与此同时?,林思博也想到了夏琋今晚的心不在焉,也许她买醉真的不是因为工作。

这个男人和夏琋,应该有些特殊关系。

林思博回到车里,没开灯,一个人在黑黢黢的环境里坐着。

许久,他才启动马达,轰然离去。

**

夏琋做了个梦。

梦里她变成了一只猫,大概是一只野猫,她在外面自由自在地走着,走了许久许久。

她爬过大山,趟过泥泞,脚底遍布着小?花和野草。

可?在野外免不了要风餐露宿,食不饱腹。

虽然会有和气的豺狼同她分享生肉,也会有好心的花栗鼠问她要不要嚼一口松果,可?都不是她喜欢的。

有一天,她在一个森林里四处奔跑,突然看见了一间小?房子?。

那会是深夜,木屋窗户里透出温柔的橘黄色的灯火,她觉得这间房子?和灯光都似曾相识。

她慢悠悠走过去,警惕地跳上窗台,悄无声息地往里面看。

她见到了一个人类,可?窗口太小?太矮,她看不见他的全脸,只有下巴,他下巴很漂亮,有独特的微小?沟壑。

这个下巴和他的房子?一样,也仿若旧识,可?夏琋在外面待得太久了,花花世界,让她忘记了许多事。

他在烹饪,煮了一锅香气四溢的汤羹,夏琋咂嘴,她想,她终于?找到了真正想吃的东西。

她忍不住扒了扒纱窗,人类回过头?,他大概看见她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丢开了手?里的勺子?,走到窗边,将她一把抱起。

夏琋一动未动,因为她有些脏,可?他还?是把她托在了怀里。

人类拥住她的力气很大,大到让她的骨架都隐隐作痛。

他在她头?顶上方说她:“你还?知道回来?”

紧接着,她就被?他带到里面的房间,他把她泡进了温暖的水里,开始替她擦洗身?上的皮毛。

水越变越脏,她也越来越干净,露出了本来才该有的雪白的皮毛。

夏琋心想,他们应该认识。

她不断回头?,试图看清他的脸,人类也察觉到了,索性把她一整个转回来。

也是这一刻,她的视线撞上了他的正脸。

夏琋倏地惊醒,黑暗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她心跳难定,梦里见到的人类,居然是易臻。

难道真应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句话?

寒飕飕的,夏琋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她闻到了一股陌生而清淡的香味。

毯子??她家里床上没有毛毯。

夏琋伸出一只臂膀,闻了闻手?背,不是她的沐浴露,也不是她的护手?霜。

所?以,她在哪?

夏琋马上坐起来,她的胸腔在剧烈跳动,脑袋又沉又痛,是宿醉的后遗症。

她抓了把身?上的衣服,是全棉的质地,并非她今晚穿的。

难道在酒店?林小?弟把她带来酒店了?还?给她洗了澡???

不是吧!!

说好的放心喝呢?!

满脑子?冲击和疑问,夏琋干脆下床,打开了床头?的灯。

光明?重回这片生疏之地,整个房间的布局,全方位地在夏琋眼前呈现出来。

四面都是粉刷过后的粗糙白色砖墙,窗口藤蔓蜿蜒,挟着葱郁的叶片,径自爬上墙头?。床头?上方有一条快延伸至墙边的胡桃色原木搁板,上面摆满了小?型的植物盆栽。

脚下有地毯,旁边有单人沙发,都是浅棕色,和绿色的植物搭配在一块,恰到好处。

如此具有辨识度的家装风格,夏琋几乎秒猜到,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除了梦境,她完全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来到他这里。

她朝门边走,想出去看看,却不料被?人在外面反锁住了。

草。

还?怕她跑么??

硬掰了几下无果后,夏琋用力拍了两下门板,气急败坏坐回床上。

她看到床边小?圆木桌上摆着一只黑色保温杯,一支手?机。

水杯下面压着张小?便笺,拿起来一看,三?个劲键飘逸的钢笔字,“醒来喝”。

好奇心驱使,夏琋拧开杯盖,看了看,闻了闻,无色无味,应该不是毒.药,轻抿一小?口,呕,夏琋差点吐出来,好咸,居然是盐水,太他妈难喝了,跟冲它的人一样惹人生厌。

注意?力回到那只陌生手?机上,夏琋与它相看半晌,突然想再次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在易老驴家里。

她在门后衣架上找到了她的小?手?提袋,翻出自己手?机,她拨通了易臻的号码。

对,上次他打给她之后,她就存下了,并且兴致勃勃地备注了和微信上一样的名字。

果不其然,耳边才嘟上一声,小?桌上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静音,但绝对打进去了。

就是他!

就是贱男!

夏琋有点好奇易臻会把她存成什么?,快步走回去,紧接着,她全身?一顿,面部一僵,仿佛随时?会崩裂。

?????

我?操???????!!!!!!!

**

易臻洗完澡,吹干头?发,打算回房间,看看夏琋情况。

他没立刻进去,在门边驻足少顷,确认里面仍旧安静如常,才拧开门锁,推门而入。

易臻脚步稍顿,因为床上的女人已经醒过来了,她坐在那,一头?乱毛,正捏着他的手?机,放在手?里把玩。

她一脸恨恨地盯着他,像只被?道士关了几千年的小?妖怪。

易臻自行过滤掉她仇视的眼光,淡着语气问:“盐水喝了么??”

“难喝,没喝。”

“没喝你怎么?知道难喝?”

“……你弄的,不用喝也知道难喝。”

易臻没理会她的无理取闹,转而说:“手?机给我?。”

“不给。”

“放回去。”

“不放。”

“那你继续拿着。”

“……”

易臻往她那走,夏琋忙站起身?,戒备地后退了几步。

她手?一扬,就把手?机砸向他。

易臻没避。

咚。

手?机狠敲到他肩头?,然后掉在了地上。

应该会疼吧,可?易臻完全不为所?动,只是把手?机捡起来,重新放回了小?木桌。

有人体和地毯的缓冲,机身?并未受到什么?损伤。

易臻敛目,瞄到了上面的一个未接来电,来自“501”。

“你拍的?”身?边的女人质问起他来:“是不是?”

易臻吸了口气,答道:“是我?拍的。”

“你凭什么?拍我?,为什么?要拍,拍了对你有什么?好处?看我?那个样子?你觉得很好笑是吗?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毛病?上完床就拍女人的糗态,还?设成来电显示!”

夏琋开始了喋喋不休的连环夺命式问法,女人都喜欢这样。

易臻转向她,欲要说些什么?,却陡然间如鲠在喉,因为夏琋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看我?出丑你就很开心很得意?是吗?”

“你是不是就以此为乐,每次都这样。”

“我?越难堪你就越高兴对吗?”

“你为什么?老对我?这个样子?,这么?长时?间,我?在你心里就是个门牌号码?是不是喊号就到,方便你搞?”

“我?就觉得自己特别衰,为什么?要遇到你,好闹心啊,好烦啊,为什么?要遇到你这种人啊。”

“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在你这?你不喜欢我?又把我?往家带干嘛?”

“我?在你心里一直就是个婊.子?,不是吗?你把我?带回来干什么?,也不怕把你家弄脏了吗?”

“白天不还?跟我?说不是同类,这会又想方设法把我?弄过来干嘛?中午没上够?晚上继续?”

“你他妈烦不烦?”

“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我?造了几辈子?的孽才会碰上你这种人,没事给个甜枣再甩个巴掌,好玩吗?特来劲是吧?就你牛逼是吗?”

她说着话,喉咙哽咽,眼泪不断往外涌,好像永远也止不住一样。

夏琋的情绪看上去极度崩溃,她开始在易臻胸口死命地推搡:“人渣!你滚,滚!你给我?出去,你怎么?不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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