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一周,夏琋发现自己过得太堕落了,和易臻两个人不?是吃就是睡,不?是睡就是干。
她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他黏在一起,回?过头就可以亲他,拥抱他,在他怀里撒娇发嗲。
找了个中午,夏琋梳洗打扮好,叼了根冰棍,给?易臻发微信。
Shahi宝宝:老?驴老驴,我好饿。
过了一会,易臻回她:你整天饿
Shahi宝宝:就是饿,快饿死了。
易老?驴:哪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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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琋真想一拳锤死这个大色狼,他的学生和同事知道他私底下这样龌龊吗?
指不?定这会正道貌岸然、一脸严肃地坐在办公室翻书呢。
夏琋不?和他在内涵话题上多做纠缠,直奔主题:我想去你那吃午饭。
易老?驴:想吃什么,我去预约。
Shi宝宝:食堂啊,好想看看农大和我们美院食堂有什么差别呢。
易老?驴:[微笑]
一个分外洞悉的笑容,分?分?钟就摸清了她心里的小算盘。
Shahi宝宝:你这么笑干嘛?
易老?驴:我不?在学生?食堂吃。
Shahi宝宝:那你在哪吃?
易老?驴:教职工食堂。
Shahi宝宝:不?一样吗?
易老?驴:园丁和花朵能吃的一样么。
Shahi宝宝:难怪呢,你们腐败阶级是不是比我们底层学生吃得好多啦?
易老?驴:不?清楚。
Shahi宝宝:我要去!
易老?驴:不?行。
Shahi宝宝:为什么?
易老?驴:极少有男教师带女友吃职工食堂,有炫耀之嫌,还略显抠门。
Shahi宝宝:那这样行吗?我装陌生?人,坐得离你三桌远,我真的只是想吃食堂,怀念一下青春的味道。
易老?驴:你有卡么。
Shahi宝宝:饭卡?
易老?驴:算吧,职工食堂都是刷卡入内,刷卡买饭。
Shahi宝宝:现金不?行么?
易老?驴:不?行。
夏琋把手边公仔当易臻一样愤愤搓揉,这头倔驴,就这么不?知变通死要面子?
Shahi宝宝:哼,那我不?去教职工食堂了,满意了吗,左一个借口右一个理由的,还不?是不想在学校见到我,怕别人发现我。我决定了,去学生?食堂吃,学生食堂总能用现金吧。
易老?驴:出去吃,吃完带你在学校逛一圈。
Shahi宝宝:我不?,我就要吃食堂,我今天和食堂杠上了。
易老?驴:随你。
妈个鸡,夏琋吹气,把手机撂到一旁。
太过分?了,是认为她很?拿不出手吗,不?给?她一点跑到他工作场合宣布一下所有权的机会!
他肯定是故意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再说她夏琋又不?是头一回?摸老虎尾巴。
夏琋当即行动,她换了条米色露腰连衣裙,小白鞋,把一头浓黑如瀑的长发往外一撩,就风姿绰绰地溜去了农大。
等到那时,临近学生下课时段,食堂里已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跟着?标牌的指示,夏琋很?快找到了出售饭票的地方,买好现金券,而后拿起消毒柜里的餐盘,跟上了学生部队。
又不?是没做过大学生?,所以夏琋办起这些来,很?是驾轻就熟。
打饭长龙在龟速移动。
夏琋无所事事,掏出手机,想拍张图发给易臻,耀武扬威。
但?细思过后,还是及时打住,怎么能现在发,等她买好四个荤菜,吃完回?到家之后,再传过去跟他炫耀,寻衅滋事。
此外就是,要找个男生多的桌子当背景板,才能起到刺激效果。
等了好一会,夏琋终于搞定了自己那份。
糖醋排骨,蜜汁鸡翅,水煮肉片,菠萝咕咾肉,哦,她还顺便端走了一蛊鲫鱼豆腐汤。
附近的少男少女们都盯着她,惊讶于一个白高瘦美,居然一次性能吃这么多……
果断无视这些没见识的小家伙,夏琋端着饭盘,开?启高速率扫描寻找目标,专门锁定那种三个男生坐一块相谈甚欢的小饭桌。
很?快,她找到一个,端稳餐盘兴致勃勃往那走的时候,她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肯定是她家老驴。
千方百计不?让她过来,现在还不?是食不?知味地打电话给?她,德行!
夏琋挑唇一乐,把餐盘随意搁到一旁桌上,掏出手机,举起来看。
嗳?不?是他啊……
是好久没联系过她的林岳,林思博的堂兄。
夏琋有点小失望地接起:“喂?”
“老?夏么,”林岳语气听上去并不?大高兴,至少不?如以前那般谄媚狗腿:“这几天忙什么呢,也?没见你微博上新啊。”
夏琋一下就猜到他此举目的,绝壁是要帮自家小弟讨个说法来的。
“不?忙啊——”夏琋并不心虚,口吻轻快随意:“倒是你,大忙人,怎么有功夫给我打电话?”
林岳见她心情如常,回?道:“就想来问问你和我家小堂弟发展得怎么样了。”
“你还有空关心这个,看来以后不该叫你小林子,该叫林媒婆。”
“行了,行了,难听,”被她这般调侃,林岳再装不?出严厉的样子,只急吼吼说:“你和林思博怎么回?事?前阵子不?还好好的嘛。我昨天去宁市开?会,顺道见了他一趟,我看这小子精神不?振,瘦了一圈,一问才知道,说你不?和他联系了,每天茶不思饭不想。我这当哥哥的能不心疼吗,而且你又是我给?介绍去的,你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儿?”
夏琋手搭在桌缘:“能怎么回?事,我有男人了。”
“我擦?”
“恩。”
“不?是吧……谁啊!我追那么久都没追到,谁这么行?也?没在哥几个面前露个脸就得手了?”
“你不?认识,你肯定不?认识,”夏琋得意地笑了下:“跟你们不是一个层面的。”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是说我low么?”
“不?,真不?是,他啊……”夏琋眯起眼,望向白茫茫的食堂大门,似乎陷入了某种专注的思索,她想要找到一些合适的词汇来概括和评价一下易臻这个人,可惜好半天也没捞出一个合适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我就是喜欢。”
就是喜欢,超级合她胃口,迷人得一塌糊涂。
“呦嗬——你这语气还真像沉浸爱河了。”
“对啊。”
“拉倒吧,别说了,我吃醋,”林岳把话题拨回来:“继续你跟我堂弟的事啊,你莫名其妙就不联系人家,起码得给?个说法吧,好让我弟去开放下一春啊。”
“知道了。”夏琋垂眸瞥着自己的餐盘:“他不?也?没联系我。”
她还以为,那一天买醉后,林思博自愿让她被易臻抱走,带回家,也?就意味着他的回?答与选择,大家从此一拍两散,天各一方。
却没想到小迪迪自己躲了起来,万念俱灰、伤心流泪。
挂电话前,夏琋说:“正好我还没吃午饭,我给?林小弟打电话,和他见个面,跟他把话说清楚。”
“行。”
“拜——”
“祝你幸福。”
“滚犊子,挂你的电话去吧。”
收起电话,夏琋低头执箸,把几个菜各尝了一筷子,抿了口鱼汤,而后才恋恋不?舍地把它?们丢去了收盘处。
虽然有些可惜,但?也?让它们实现自己身为菜肴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