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康城笑说:“姑娘?是喜欢的女孩吧。”
李蕊笑笑:“大概是,阿洛最近彻底变了个人,我放心多了,我估摸是跟那个姑娘有关。爱情总是容易让人变化格外大,不是么?”
“确实是。”黎康城喝了一杯茶,又说,“上海的话,阿远和林曼也在上海。我这个做伯父的,可以让阿远和林曼帮忙照顾阿洛,也免得你这么担心。”
李蕊微微露了欢喜,说:“这倒是很好,阿远和曼曼的话,我也放心。”
“我明天也要回上海了。”
“你倒是常去上海,三天两头往那跑。”李蕊淡声说,“那公司又不是你的,是阿远的,你去得再多,他也不会?分些利益给你。”
客厅里没有别人,佣人倒了茶也下?去了。成洛加不喜欢家里人多,李蕊也有轻微的神经衰弱,怕吵。这会?佣人都在院子里、楼上,没人出现在客厅。
黎康城握住她的手,没有理会?她的说辞,说:“你也可以借着阿洛的名义去上海的。”
李蕊心下?一动,还是摇头说:“他爸下周就出差回来了。”
黎康城说:“说到底是看你想不想去,无关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当然想去。
李蕊犹豫了,说:“我想想……欣姐她不去?”
黎康城缓缓松开了手,眉目有些冷淡,说:“她不去,这几?年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不过问。她有她的生意要做,又要强,不愿低我一头。有妻子,也等?于没有。”他看?着眼前已到中年,却仍有韵味的女人,说,“她比不上你。”
李蕊垂了垂睫毛,说:“他也比不上你。”
见不得人的暧昧,在客厅里漾了起来。
黎康城喜欢这句话,一会?听见佣人下?楼的脚步声,他就问:“阿洛最近恢复得怎么样了?”
李蕊也收敛了娇软的神情,说:“脚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黎康城又问:“那姑娘叫什么?免得迎面碰见,却不知道是哪位。”
“南星,听阿洛说,跟黎远和林曼也认识。”
黎康城微顿:“南……星……”
李蕊好奇问:“你认识?”
黎康城想了想,说:“应该不认识,只是南姓,有些特别。”
李蕊笑说:“确实特别,名字倒也好听,就是声音并不温柔,也不知道人温不温柔,怕阿洛碰到不好的姑娘。也难得他有喜欢的人了,我怕他受伤。”
黎康城说:“儿孙有儿孙的福气,你们总担心这么多,这样不好。”
提及儿子,李蕊心里又完全没了刚才的暧昧,只有担忧。在她心里,儿子是第一位的,其他人,都只是路上的调味剂。
无论是她的丈夫,还是她这个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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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远挂断电话时,林曼已经察觉到了他眉宇间的小变化。她放下手里的书,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问:“让我猜猜是谁的电话……你伯父,对不对?”
“嗯,他要来上海。”
林曼撇嘴:“又来上海,你都避开他了,他还总来你公司,不知道的员工还以为他是老板,你是代理呢。”
她对黎康城有诸多不满,这种不满来自于当年黎远爸爸病逝,黎康城以黎远年轻为由,要接手黎家的公司。
虽说黎老爷子名下?有家业,但谁都知道是黎远爸爸拓展了公司业务,才让远洋集团变成业内大鳄,早就脱离了黎老爷子的光环,跟黎康城没有半点关系。
所以哪怕是身为黎老爷子长子的黎康城要抢家业,也肯定是不行?的。
因此黎远当年和成洛加阿孔道别,回到了公司。
抢夺家业失败的黎康城自己创办了同产业的公司,基本可以说是在跟亲侄子打对台戏。
所以林曼很讨厌黎康城,听见名字就讨厌得不行?。
“他要是再烦你,我就找阿辞变个怪物,吓死他。”
“胡闹。”黎远摸摸愤然的她,说,“去洗脸吧,等?会?叫上阿辞一起吃饭。”
林曼笑笑,说:“阿辞一早就出去了,他给你发了短信,你当时在睡觉,我没告诉你。”
两人彼此没有秘密,手机密码也是互相知道的。
黎远想到了什?么,问:“去哪了?”
“当然是去南星那了,阿辞开窍了,还问我薰衣草代表什?么,估计是要送女孩子花了。”林曼趴在他身上打了个哈欠,问,“不过阿远你为什么那么关心阿辞?就像关心亲弟弟。”
黎远问:“嗯……吃醋?”
林曼吃吃笑了起来,说:“胡、闹!”她坐起身说,“我去洗脸,等?会?我们去找未来弟妹玩吧,南星太冷了,我去帮阿辞焐热,这是做嫂子的责任。”
黎远见她无比热心,娇俏可爱得很,说:“又毛毛躁躁的,别急。”
说完,浴室那已经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黎远往那边看?着,笑了笑,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