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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082章(1 / 2)


段妙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心蛊的痛本就长久不消的折磨着她,全靠她自己熬着,唇上口子破了好好了破的反反复复,再加上昨夜醉酒情绪及此失控,夜里又受了凉……换了谁都熬不住。

楚辞站在床前?看她,脸上的泪痕还在,不过才一夜未见,怎么似乎连小脸都削尖了起来,整个人孱弱的不像话。

大夫替她诊脉时,露出了那平日里掩在袖下的手腕。当看到上头错综的伤口时在场的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有婢女甚至捂嘴惊呼出了声。这?么细嫩的手腕上怎么会有如此触目惊心的伤口。

薛启云惊愕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楚辞看着那些伤口,眼中缓缓透出几分?凉薄,忽而自嘲一笑,怎么回事?……那不就是她喜欢沐湙的证据吗。

三年,十数道伤口。

可见情深。

那大夫一大搭上她的脉更是神色大变,“这?位姑娘双手的经脉……全断了啊!”

薛启云震惊不已,连左从云也?紧皱起了眉。

薛启云反驳道:“不可能!若是经脉具断,又如何能做到与常人无异的。”

“这?……”那大夫一时也想不通为何会如此。

薛启云当机立断,吩咐下人,“去请叶前辈过来。”

下人很快便请了叶青柏过来,薛启云上前?道:“晚辈见过叶老前?辈。”

叶青柏道:“少庄主客气了。”

江湖上人人皆知身衣叶青柏深谙歧黄之术,但脾气古怪又深入简出,想请他出手医治可不容易,眼下他人就在名剑山庄,这?几分?面子还是要给的。

薛启云道:“本不想劳烦前辈,但此人乃是我一好友的妹妹,所以特来请前?辈一看。”

叶青柏上前?托起段妙的手一看,便道:“这?丫头手腕上的经脉已经断了。”

薛启云点了点头,“敢问前辈,这?手腕经脉断了的人,可还能与常人一般活动?”

叶青柏道:“少庄主说笑了,你是习武之人不会不知道,这?经脉断了就等同?于废了。”

“可段姑娘的手却是与常人无异。”这?就是薛启云不解的地方,他竟然从未发现过她的双手有异。

叶青柏听他这?么说又反手搭上她的脉,神色慢慢严肃了起来,“这?丫头体内竟有一股内力在贯施经脉,所以这双手平时看起来与正常无异,但实则无力,亦不能练武。”

“原来如此。”薛启云缓缓的点头。

叶青柏却沉思了起来,“只是,这?能控制经脉施行的内力,老朽还从未见过。”

楚辞闻言神色微凝了下来。段妙身上自然是圣月教的功夫,空海对他提起过,圣月教的冥月神功不仅可以控制自身经脉,亦可在他人体内催入异物从而控制其性命,而他们几个护法和堂主体内就都有前?教主催入的银针。

楚辞眸中蓄起了厉色,面上却半分?不露,只是手中已经捏了数枚银针,若是段妙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连站在靠门边的莫桑也?微绷紧了背脊。

好在众人虽觉得奇怪,但都没有将这?么一个孱弱的小姑娘往魔教妖女身上去想。

叶青柏叹了口气道:“也?不知谁能对一个小姑娘下那么狠的手。”

薛启云看向楚辞,“楚兄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楚辞不动声色的收起银针,道:“小姐曾经被人挟持过,等我们找到她时已是这样了。”

“简直岂有此理!”薛启云怒喝道:若让我知道是谁做的必定饶不了他!”

楚辞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对叶青柏道:“小姐如今一直昏迷不醒,有劳前辈再诊治一番。”

叶青柏把过脉后道:“这?位姑娘是郁积在胸,加之受寒所导致的高烧不退。”他招来身后的药童开了药方,“服个两天便没事了。”

楚辞道:“小姐还常道心口疼痛难忍,前?辈可知是为何?”

“心口疼痛?”叶青柏迟疑了一瞬后又替她把了脉,却未见有任何心脉不稳之相,显然并非有心疾,但他也?没有立即下断言,只道:“若她再有痛发,你派人来与我说一声,我再过来。”

楚辞微沉下心,这?是也诊不出了……

叶青柏离开前?,左从云恭敬的上前?问道:“叶老前?辈,你早前说起的那株长于仙极山上的花……应该开了吧。”

叶青柏手捋长须,点头道:“冰魄雨露花十年开花一次,花现于仙极山雪消之时,只是仙极山陡峭险峻,左姑娘若真的要去必定要万分?小心。”

左从云镇重道:“多谢前辈告知,从云必定铭记于心。”

叶青柏不再多言,带着那小药童走了出去。

薛启云对左从云道:“我会陪你一起去,你不必担心。”

左从云看了看他,轻点头,“多谢少庄主。”

薛启云一时间有些局促道,“你不用同我客气的。”

左从云知道薛启云对她是有好感的,可她却并不太喜欢他。或许是因为在此之前?两人都未见过面,而父亲却有意让她嫁给一个自己从来都不了解的人……她不喜欢这样的身不由己。

她往床上看去,段妙还在昏睡,而楚辞则坐在床沿拿着手帕仔细的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那样的全神贯注,似乎眼里只有她一人。

左从云抿了抿唇道:“我们让段姑娘好好休息吧。”

……

身上烧的灼人的温度让段妙紧紧的蹙起了眉心,不安稳的嘤咛出声。

恍惚间有一抹微凉贴到了她脸上,似乎是有人在轻柔的抚触着她的脸,凉凉的触感让她觉得无比舒适,轻转着小脸好让自己贴的更近些。

似乎还有人在与她说话,可说的什么她却听不真切。

不知过了多久那微凉的触感渐渐退去,段妙着急的蹭去却什么也?没有。她猛地睁开眼睛,失神般定定的看着帐顶。

过了许久段妙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她抬手揉了揉脑袋,朝四周看去,屋内空无一人,似乎刚才贴在她脸上的触感都是她的错觉。

屋内只留了一盏灯,昏暗无比,窗子外漆黑一片。

她这是睡了多久?她不是在喝酒给洛承平助威吗?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记得好像是看到楚辞上场,然后她就落荒而逃了,再然后……段妙捏了捏手心,一时气不打一出来,怎么又断片了!

段妙掀开被子下床,结果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守在外头的婢女听见声响立刻推门走了进来,上前?扶住她,“姑娘可算醒了。”

段妙往外看了看天色,问道“宴席已经散了吧。”

那婢女默了默,“……宴席已经是昨天的事?了。”

段妙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婢女道:“姑娘都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段妙瞪大了眼睛,“这?是第二天晚上了?”

段妙一时有点接受不了,合着她在如此盛大的宴席上喝了个烂醉?!

婢女扶着她在床上坐下,“姑娘烧了整整一天,傍晚才退的烧。

还发烧了?段妙摸了摸额头,也?摸不出烫不烫,她咬了咬唇问道:“楚……我的那两个随从呢?”

婢女道:“他们来看过姑娘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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