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个九九乘法表？”
乔蔚然没理她，温冉突然想起周舟说的门票被炒高了的事情，给?小乔发?了个红包，里面塞了两千块钱，在红包上?写着：【要?大声给?我加油哦！】
【秋风知我】：小乔红包领一下！我担心现场没人给我加油呜呜呜
小乔领了红包，过了一会儿发了个“ok”的系统表情。
温冉不知道怎么被这个表情逗乐了，笑了一会儿觉着自己真无聊。
她搔了搔脸，感觉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本来没那么紧张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小乔呀。
……
大巴到达体育馆，众人先后下车，外面雨停了，太阳晒得温冉眯了眯眼，跟着大部队往前走。
停车场外围了一些?来堵他们的粉丝，被保安拉开的警戒线拦着，在乔蔚然下车的时候，尖叫声突破天际，骚动的人群几乎要把保安推倒。
乔蔚然瞥了他们一眼，食指压在嘴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也不推搡了，老老实实地远远看着。
乔蔚然嘴角几不可见地抬了抬，又板上脸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温冉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词就是：装逼，但虽然是装逼但她不得不承认真的他妈的好！帅！啊！
现场工作人员把他们带到休息室，路上碰见了其他队的队员，大家经常在一起打比赛，不熟悉也认识。这些?人温冉也大多也认识，但是她单方面的认识，也不好说什?么，只在他们向她投来或好奇或惊讶或讥讽的眼神时礼貌而友好的微笑。
无所谓这些?人怎么看她。
休息室里，官方化妆师开始给?他们化妆，已经画好的温冉坐在旁边等队友。
替补乔蔚然上场是个和Killer一起从青训营提拔上?来的17岁小打野，ID：Wwonder，名叫吴湾，粉丝戏称弯弯。性格腼腆，玩的时候却很能放的开，温冉至今记得有一次基地点小龙虾，这个看着跟小孩一样的小打野一口闷了一瓶啤酒，脸不红心不跳。
温冉当时就蹦出来一句“佩服”。
他打野风格和乔蔚然也很像，同属绝食型打野，但在细节方面和乔蔚然还有段距离，尤其是大局观上?。
半个小时后，德玛西亚杯武汉站开幕式正式开始。
开幕式先是传统的表演与主持人串场，温冉跟其他ATM战队的队友在后台一字站开，等着前面主持喊他们上场。
“好像差不多了。”站在最前面的露娜踮脚看了一眼，按照彩排的节奏，一会儿就该他们踩着音乐节奏上场。
温冉深呼吸了一下，压下紧张的心情，突然听见站在她背后的人叫了她一声：“傻子。”
“傻子叫谁？！”温冉回头瞪男人，想看看乔蔚然又要搞什?么事情。
“想了想，还是应该对你说了一声加油。”乔蔚然挑眉看她，“毕竟收了人钱财。”
温冉：“你收谁钱财？”
“你猜。”乔蔚然说得神神秘秘，温冉差点就信了，她鼓着一侧脸颊，眯着眼看乔蔚然。
乔蔚然面不改色，说：“万一没人给?你加油你岂不是很尴尬。”
温冉恨恨瞪他一眼，转身抬头挺胸收腹，昂着下巴站在队伍里。
肯定有数——不清的人给她加油！
音乐响起，主持人兴奋地喊了一句：“欢迎战队ATM！！！”
现场欢呼声与掌声顷刻响起，温冉走在队伍里，小心翼翼地往台下一看。
有没有我的应援板呀……
温冉愣住，咬着下唇才忍住泪水，心脏跳得越来越厉害。
背后的乔蔚然轻声说：“怎么？腿软了？”
温冉：“没有，但是我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在给我加油，我……有点想哭怎么办？”
乔蔚然一僵，伸手去捂了下她的眼睛。
“别哭，你乖一点。”
***
等站在舞台中央，主持人介绍到她，话筒递在手里的时候，温冉向台下所有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
温冉：“大家好，我是ATM中单温冉。”
她眼睛亮着，将台下许许多多写着她名字的应援板尽收眼底，几乎记住了每一个文字和每一张画。
尤其是坐在前排一整排拉起来的“冲鸭！拿冠军鸭！！”的横幅和坐在正中间正兴奋地冲她招手的周舟。
少女眉眼柔软地弯着，笑容灿烂：“谢谢大家今天来现场给我们ATM加油！非常感谢！！！”她又鞠了一躬，台下响起掌声，又一阵阵欢呼接连不断。直到主持人接场将话题导到下一个人身上。
温冉还在看人群，她在猜哪个是小乔，那么温柔那么好的小乔。
每个战队的选手都亮好相，接下来的就是抽签环节。按照春季赛积分上?去抽签。最早上台的是YSBS的童博。
童博是出了名的欧皇，有“抽签锦鲤”之称，抽到了LDL的冠军战队，男人自信甚至是张扬地冲台下抬了抬嘴角，挥手告别。
接下来是ATM。
ATM惯例是乔蔚然，童博下台时跟他撞了撞肩膀，两人擦过时，童博在乔蔚然耳边低声说：“没抽到你们，啧，遗憾没能把你们直接打入败者组。”
“该侥幸逃过一劫的是你们。”乔蔚然毫不客气，也是满脸嘲讽。
两人相触的视线里噼里啪啦一堆火花，底下粉丝都看炸了，疯狂尖叫。
乔蔚然站在抽签台上，随手在一堆里面捞了一个上来，他面无表情地将卷成卷的抽签条展开，露出QWQ的名字。
众人：“……”
“好手气！”曲文敬在台下喊了一嗓子，“哪个克我们抽哪个！不愧是你！”
Killer瑟瑟发?抖。
完蛋。
又要?被军训（针对的礼貌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