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韩峤一人?想到了论坛。
被韩峤删除好友之后,谢锐言也?试图用论坛账号沟通。
谢锐言忙完一阵,上线后发现,论坛由于缺少停运资金,已经商定于半年后关闭,现在正在维护服务器,有消息提示却?点不开。
消息来源却?是有的,来自中岛敦的有且仅有两条语音消息,第一条两分多钟,第二条却?只有五秒,这个时间长度和?跨度让人?抓耳挠腮,猜不出来是什么。
但愿不要?是分手,哪怕将他骂到狗血淋头。
韩峤联系他,让他兴奋又不安。
可恶!韩峤到底说了什么!
谢锐言在新工作室里来回踱步,被贺桐一盒戒烟糖扔在后背上。
“干什么,晃得人?眼晕!”
“那你去你自己的办公室。”
“帮帮忙,我监督你写歌,你还想我走,没请你吸我的二手烟很不错了。”
贺桐从?地上捡起糖盒,吃了一颗雪茄味的糖果,从?嘴里呼出一口圆形的气:“安心,你男朋有肯定没给你发分手消息,那条打不开的语音最多是想你了空虚寂寞冷。”
“好几分钟的也?是?”
“万一是读情诗唱情歌呢。你说你们两个人?,真?的是,麻烦,要?不是旁人?不要?轻易掺和?,我都想让韩峤把你加回来了。我这就帮你问,他在论坛上给你说了什么骚东西。”
“不,不用了。”谢锐言摆摆手,“那个什么……我是在想,我真?的能?靠自己的力量签下楚源吗?”
“欲盖弥彰。”贺桐嚼碎糖果,咽了下去,“问你,是你决定要?签,我可没自信请动这尊大佛。对了,你的手腕,需要?去换药吗?你划手腕就划手腕,意思一下行了,干嘛割那么深?”
贺桐听?谢羽说,家?里地板上好大一滩血。
“万一割断肌腱,以后都拉不了小提琴怎么办?”
“我跟着老医生学过一段时间的经络,我男朋友也?和?我讲过,手腕上有些部位绝对不可以划,所?以我避开了要?害。”谢锐言垂眼去看那道结痂的伤口,“只是,如果不多流点血,他又要?……也?没什么,这件事终于结束了。”
早割早享受,谢乘章再也?没有找过他,也?没有对伏羲进行什么操作,反倒急急忙忙的,简直像是初为人?父,去迎接新生命的诞生。
谢锐言听?谢帷舟说,谢乘章把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接到了谢宅,谢帷舟顺势搬出了家?,搬走前还听?心姨和?父亲还有那女人?大吵一架。
贺桐听?了一出豪门人?士的狗血操作,简直想要?打110让人?把谢乘章抓起来。
她把老谢总抛在脑后,握起谢锐言的手腕查看,越看越触目惊心。
“你男朋友问起来,你怎么跟他讲?”
谢锐言轻叹:“我不知道。我想先见到他,再考虑别的。”
“那你还准备耗时费力地签楚源?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你男朋友?”
谢锐言的笑容里带着点儿落寞:“论坛过两天就开放,我马上就能?知道他对我讲了什么。”
贺桐微微地扬起眉毛:“加油哦,毛毛狗。”
“?”
“我换种叫法,骚骚。”
“???”
“你男朋友绝对是在说甜言蜜语。相信我,这是女人?的直觉。”
“谢谢你的直觉。”
“不用客气,骚骚。”
*
谢锐言去了一趟光年星娱。
关于针对伏羲的诸多事件,谢乘章说他没干过,除了贿赂检查小组去突击泰兴的乐器厂,这倒是和?韩峤了解到的情况没有太大的区别。
谢乘章倒不至于在这一点上说谎,唯一的嫌疑对象就集中到了谢乾坤的头上。
在马甲大规模掉落之后,谢锐言通过韩峤的介绍,认识了神奇了神奇的老孙,孙仰秋。
谢锐言和?孙仰秋通了话,让他提醒韩峤注意谢乾坤,得到了孙仰秋的回应:“早就注意了,你那二哥真?不是东西。”
孙仰秋说完,自知失言,谢锐言却?笑着回答:“巧了,我也?这样想。”
谢锐言虽然?没有被员工们戏称为狗牌的光年工牌,虹膜识别却?依然?保留着,轻易地进入了星娱内部,在谢乾坤回来之前,捆了他的狗腿秘书,把人?扔在沙发上,堂而皇之地进入谢乾坤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原本属于谢帷舟,大落地窗,采光极好,谢乾坤时常以腰背不好需要?多晒太阳为借口,跑来看谢帷舟,谢帷舟索性?让给了他,搬到顶楼,乐得清净。
贺桐走后,谢帷舟也?迎来了在这里的倒计时,两年之内,她也?将离开。
最重要?的资料自然?不在这里,谢乾坤却?从?来没有加密电脑文件的习惯,谢锐言稍一搜索,就检索到了谢乾坤和?鼓点老总在干的勾当。
果然?是谢乾坤,躲在谢乘章的阴影中搞事情。
谢锐言没有和?二哥撕破脸,一来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他已经乏了,二来谢锐言相信韩峤自己能?处理好。
*
求证之后,得知韩峤早已知道谢乾坤玩的那些手段,有了预防的对策,谢锐言便没有再说什么,专心地去应对如何?签下楚源,作为打响铃音第一炮开门红的标志。
然?而,谢锐言与楚源谈了两次合作,尽管楚源和?上家?的合约到期,却?迎来了长达半年的空窗期,不仅与谢锐言,和?其他人?的谈判都谈到天崩地裂。
楚源虽然?被奉为楚神,脾气却?是出了名的臭,刁蛮任性?,年纪越大就越不好惹,臭脾气综合体,业内人?称楚大小姐。
网友纷纷表示,辱大小姐了。
两次合作都没有谈成,楚源便像对付其他人?那样,不再见谢锐言。
谢锐言连吃了很多回闭门羹,连贺桐都看不下去了:“哪怕签新艺人?,也?不差他,你还要?坚持吗?依我看,你还是去缠其他人?更快,我这里列了张表,你可以试试。”
“谢谢你,贺桐,但是楚源,我志在必得。”
“您因为这事得下巴都尖了!”跟着一起跳槽过来的孟寻也?说,“就不要?楚源了,楚源出院,这名字不吉利。”
贺桐:“那他要?是姓祝,岂不是更不吉利?”
谢锐言却?有特?别的坚持:“楚源必须争取到,他真?的很好,我认为他值得。”
“你就是雏鸟情结,14岁时第一首歌机缘巧合被他唱了。他成心为难你,他作为你的黑粉,你就换个吧。”
“他明明知道有可能?是我,线上一直没曝光我马甲,没有黑。其实他为人?很仗义,也?很固执。他性?格很像……”
“很像谁?”
“刘岭。”
贺桐喉间迸出一声开怀的笑:“好啊,和?人?同居半年,都学会把别人?的性?格归类了?是我杞人?忧天,你不带偏见看人?,我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楚源难搞归难搞,人?品没有太大问题,不会一次又一次为难你的。”
*
谢锐言开始做功课,去了解他过去没有主动了解过的人?,昔日唱红他歌的这位楚神。
拉近双方距离的最重要?的一步,则是投其所?好。
谢锐言问贺桐:“楚源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人?和?事?”
“楚源在运营一个摇滚乐队,三年了,成员除了他这个主唱外,一直来来去去,没有稳定,但这也?是摇滚的常态。”
谢锐言过去知道这一点,但他没有想到,楚源对乐队有特?别的坚持,即便是自己作为自由音乐人?成名,走到哪里都带着他沉重得飞不动的小糊队贝尔乐队。
谢锐言清清嗓,发问:“贺桐,你记不记得,我玩过摇滚。”
“我记得,后来你还把乐队解散了,你的小伙伴们走得走散得散,你们当时关系多好啊,可惜了。”
“其实我骗了你,不是我解散的。父亲逼迫了我的成员,拆了他能?拆的一切,而我之前做的都是习惯于这一切。既然?我还在这里,音乐就还在这里,我会尽全力理解楚源,用我的方式支持他,即使最后争取不到他。”
贺桐的双眼缓缓瞪大,把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摔:“谢乘章这个老狗X!他有毛病吧这么对你?谢锐言你也?是,当时你跟我说是音乐性?不合,你把双胞胎得罪了,结果搞了半天又他爹是你狗X的父亲谢乘章?”
“息怒啊桐姐,息怒。”孟寻连忙劝住了贺桐,问,“老大,你的乐队是不是叫彩虹乐队?我当年很喜欢你们四个!也?是因为这个,我才通过校招来谢氏工作的!”
“但是我们没有连校门也?没有出,你……”
一群中学生的乐队,老家?在海南的孟寻怎么听?过?
“老大,互联网的力量是无限的,我喜欢听?你们的歌,用全新的方式演绎了老歌,重新编曲,非常振奋人?心!想到有才华横溢的同龄人?鼓励着我们这些普通的少年,我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劲头!”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E神就是你,《出鞘》就是你和?桐姐的歌!我就说你怎么唱得这么契合!”
谢锐言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乐队的?”
“那不是……班主任安利的嘛。”
孟寻也?有自己的骄傲,不会轻易告诉谢锐言,那一年中考冲刺,班主任在课间时分给他们放了彩虹乐队的歌曲。
她常常放各种各样的歌曲,偏好民谣和?摇滚,却?很少放这样年轻的乐队。
孟寻学习成绩不好,很重要?的原因是他讨厌他的班主任,他们明明是近亲,但气场不合不是一天两天,相看两生厌。
班主任看不惯孟寻从?小到大出了事不自我检讨就呜嗷呜嗷地找她哭,孟寻看不惯班主任端水大师似的,学校和?家?里永远让他先给对方道歉,再让对方给他道歉。
分明是同桌先嘲讽他金鱼脑,前一天帮他讲过的知识点也?能?忘,他才去在人?家?引以为傲的长马尾的发尖上粘了一坨502胶水,然?后被同桌一巴掌扇在脑门上打哭了。
孟寻还记得第一首听?的就是《出鞘》,谢锐言一开口就让他觉得,其他的都不是什么事了,世?界处处有光明,谢锐言的歌声就是人?间小太阳。
班主任说,希望大家?都能?去超越自我,剑露锋芒。希望大家?都可以做到坦率地对待别人?、素直地对待自我。
后来孟寻和?他的同桌、和?班主任达成了和?解,并且在歌曲的鼓舞之中,从?学渣逆袭到了年段前五十,惊掉了众人?的下巴,开窍后开挂似的,一路顺风,直到被这阵东风送到了当年的主唱谢锐言的身边。
“一举拿下楚神,您可以!”
谢锐言被孟助反向强化了buff,收拾好东西,再去找楚源。贺桐凝望他的背影,转头对孟寻微笑着送上嘲讽,目光里却?并没有往常的不屑:“行啊,小跟班,先把坤总同款胡子剃了再说吧。”
“可我女朋友说喜欢这个类型的胡子?”
“她要?不是喜欢坤总本人?,要?不就是在涮你。你喜欢你的胡子吗?”
孟寻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这么一说,我觉得她在耍我。”
从?502事件后,孟寻和?同桌吵吵闹闹多年,不知道怎么就在前两个月升级成了情侣,依然?小吵小闹不断,他俩就是欢喜冤家?版的《同桌的你》。
但每当女朋友看到这两撇小胡子,总会动容地笑出声来,说孟寻和?当年一样傻,气也?跟着消了。
“先自我取悦,再取悦别人?,自信是迈向人?生成功的基石。当然?如果她真?的喜欢,我建议你保留这一特?色,毕竟能?哄女人?天天开心的东西不多,你的胡子算一件。”
“桐姐你最近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好像你最讨厌的装13类型的人??”
“因为韩峤啊。他主动和?我接触,我俩又有一个共同关心的对象,你老大。”
“您什么时候和?韩总往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是你老大的男朋友。”
“哦,原来是男朋友啊……”孟寻笑着捏捏胡子,笑容缓缓凝固,“男,男朋友??”
“对啊,不过他最近不怎么找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
韩峤休完短假,回来上班,但并不算太忙。
他在金陵饭店有场谈判,时间很短。伏羲和?月相经历了合作与分歧,两家?重谈了合约,达成一致共识,针对王意的这件事也?算彻底翻了篇。
谈判结束后,韩峤帮着几个助理收拾完带来的东西,最晚一个走到饭店门口,却?对上了一个许久未见,让他意想不到、却?又出现得合情合理的人?。
谢乾坤。
谢乾坤穿着喜气的红色唐装,手握一把文人?折扇,对韩峤一拱手,斯文雅痞的模样:“谢三承蒙你照顾了,韩总。”
韩峤正了衣襟,又拉松领带,略一点头:“举手之劳,应该做的,坤总客气。”
谢乾坤注意到对他称呼的巧妙转变,又在韩峤的前襟看到那条应该属于谢三的鸢尾花领带,怎么看怎么像这二人?在合·体对他挑衅。
愤怒感顿生。
谢乾坤挡住韩峤,不让他走:“怎么能?叫举手之劳?应该是雪中送炭,一米九二的炭。”
韩峤用手背拂开谢乾坤的手腕,眉头轻蹙,微有些不适:“您别客气。”
谢乾坤挑起眉毛问:“韩总和?我们家?小三儿是什么关系?”
“他是独立的人?格,还请谢总不要?说模糊重点的话,注意用词。我和?他是知己。”
“知己?那就是朋友咯?你发誓?”
韩峤轻笑:“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问心无愧。如果坤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失陪了。”
谢乾坤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悠悠地说:“棋子也?好,花瓶也?好,每个人?都有注定的道路,拿好自己的剧本,过度干涉小三儿,适得其反,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韩总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辉煌成就,我想你应该明白?。”
“爱比克泰德是说过,我们登上并非我们所?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我们所?选择的剧本。但他同样也?说过,我们无法选择外部环境,但是对外部环境的回应,却?是我们能?够选择的。”
谢乾坤听?到弯弯绕绕的回答,从?口中啐出一声不耐烦的响:“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动手,你会有什么选择?”
韩峤停下脚步,抱起手臂,侧着脸对谢乾坤一挑下巴。
“大庭广众,金陵饭店门口,坤总不会连这点颜面也?不想赚吧?”
韩峤说完后,脸颊被发梢挠得生痒,将发丝撩到耳后,露出雪白?的脖颈和?手腕,却?不想这个动作触动了谢乾坤的“开关”。
“你是故意的吧,你就招我吧。”谢乾坤飞快地伸手,在韩峤腰上狠狠捏了一把,附在韩峤耳畔,暧昧地沉声说,“可请韩总做出选择,不要?让谢氏……让我,失望啊。”
他转身便走,被韩峤叫住,眯起狭长的狐狸眼回望:“韩总还有话要?说?”
“举头三尺有神明,您脑门斜上方45度就有个监控探头。我会请法医做伤情鉴定,伏羲的法务也?会向你司发函,商讨您用左手小拇指以外的四根手指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的事宜和?赔偿要?求。”
“你!你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不识好歹!”
谢乾坤脚下一滑,冷哼一声离开。
*
韩峤回去发现腰果真?青了,由此可见,谢家?人?的手劲一脉相承。
当年的谢帷舟给过三百斤的韩峤一记背摔;这一天谢乾坤又头脑发热地掐了他的腰;就连仅在上初中的谢羽,也?曾在谈病时用玫瑰扎过他的手。
他似乎和?谢家?人?气场不太合。
但还是非常不同的,韩峤异常怀念小谢总的马杀鸡。
谢锐言的手指能?拉琴弓、能?弹琴,也?能?捏韩峤。
所?有的穴·位都能?细致地按·揉。
这天的遭遇提醒了韩峤,谢锐言不只有个难搞的父亲,他二哥谢乾坤不是善茬。
他打了一通加密电话,说要?把李富贵调去远远保护谢锐言。
刘岭得知这件事,打来通话:“你不是总说忍一忍吗?现在我忍住了,你怎么反而去挑衅谢二,他多毒啊,业内人?士都说他是眼镜蛇。”
韩峤手上忙不过来,叼着衣服一角,给刘岭拍了一张腰部淤痕的照片。
刘岭看着韩峤照片中的下半张脸,连连啧声:“男·色的诱惑啊,你这张照片可是能?大卖。”
“你往下看。”
“卧槽??你的腰怎么回事,让谢乾坤拿电烙铁烙的?”
“掐的。”
“啊?他真?是谢锐言亲哥,不是个抱错的神经病?”
“人?若犯我,我不能?忍,而且他说谢锐言是棋子。谢锐言可以是阿拉斯加,是谢刺猬,但绝不是花瓶,更不是没有灵魂的棋子。”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爱称。好好好,您消消气儿,谢二掐你腰确实有毒,佛祖会让他一夜搞一百个人?,肾透支透透的。”
“我让李叔帮我照看小谢。”
“本来富贵叔就是我雇来贴身保护你的,花了大价钱,你却?让他去远远地盯一个会散打的小朋友。”
“不这样做,我不安心。虽然?他的社交账号正常更新,情绪稳定,但我总担心他出事。”
“过去你天不怕地不怕,说人?类最无用的感情就是恐惧,但你现在一天天操心的模样,像极了老母亲。”
韩峤更正:“是男朋友。”
刘岭又开始咋舌。
他好想他远在异国的老婆。
*
隔天,韩峤在办公室,刘岭过来确认方案,顺便问起了论坛。
“Be-Alone已经停运了,我发出去的消息一直是未读状态。”
韩峤想到自己深夜激情朗诵过的诗,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想要?撤回。
但是没有什么比传达不到更叫人?困扰。
“我和?恬儿正在找新的论坛看,但是都没有Be-Alone有滋味。你……是还在想谢锐言啊?”
“微信上,他搬走后再也?没给我发消息了,以前隔着一扇门也?有。就像以前我们网聊的时候,说扔下就扔下,他很可爱,也?很任性?。岭子,你和?钟恬吵架之后,会打电话求和?好吗?你们都说点什么?”
“我们隔那么远,她难得回来,或者我飞过去看她的时候,基本不吵架,真?的吵完,棉被一卷,也?解决了。现在不是疫情吗,好长时间没见她,我每天想她想得都快抑郁了。”刘岭说着说着,看着韩峤的表情,由内而外的心虚,“谢锐言这次应该不是任性?,我跟你保证。”
“为什么?”
刘岭的话音之中带着莫名的后悔:“因为我好久之前,就帮你把他删了,但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
韩峤:“???”
“我问过老孙,是不是卡bug,他说不知道,要?不就是我自己梦游删掉的。我没想过你能?拿我手机。”
“你别怪我啊,是庄毕怂恿的我!”
庄助理缓缓路过,停住了给董事长添水的动作:“刘董?不是说好了我们两个人?手握着手一起点下那个删除键,谁先松手谁是狗?”
刘岭看韩峤的脸色变了又变:“这不是每天看你拿出手机看八百遍微信,怕你没有勇气把人?删了,就趁你去卫生间……那天你手机放的位置太醒目了,屏幕也?没锁,就留在谢锐言的删除页面上。”
新手机的系统用起来无比丝滑,屏幕按键反应却?过于灵敏,随便一碰都能?划进下个页面。韩峤恍然?大悟,刘岭和?庄毕怕是误会了。
“我没有要?删他。”
“你为什么上厕所?不带手机啊?”
“我会沉迷消消乐,听?说蹲太久容易长痔疮,我不想像你一样。”
刘岭语塞半天:“……我没有痔疮!你这都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