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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韩山月(1 / 2)


不是征·服·欲,是爱情。

谢锐言罢工了?一段日?子,韩峤也奉行不让他累的宗旨,主动提了?建议。

“锐言,你?希不希望我?……”

谢锐言听完后,虎躯一震:“真的可以吗?!”

“你?都做了?,没道理我?不行。”

所谓的做1,都是虚假。

“服气吗?”

“你?这是……在?榨……”

韩峤背对着谢锐言,谢锐言看着这人?劲瘦有力的腰在?眼前摇晃,还有两个明显的雪白的腰窝,感觉人?没了?。

韩峤转过头,侧着脸对谢锐言笑:“罢工就罢工,你?动什么?”

谢锐言小声说话,叽叽的让人?听不清楚。

韩峤长腿一垮,就着原先的姿势转了?半圈,二人?都一阵蹙眉惊呼。

韩峤直面谢锐言,按着他问:“谢锐言究竟说了?什么?”

谢锐言闭起眼,脸上热,心里更热,破罐破摔地大声地重复说:“谢锐言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他能忍得?住不动才怪!”

罢工结束,没超过5个小时。

扑!

*

谢锐言和?韩峤喝酒的借口很快就找到了?,铃音拿了?个业内的奖项,不大,算是个小奖,同时颁给Egon和?献唱歌曲的出道新人?,以兹鼓励。

韩峤主动提议开谢锐言囤了?小半年的香槟庆祝。事情发生得?如此顺利,谢锐言又惊又喜。

但当谢锐言喝着一杯又一杯的香槟,韩峤用豆汁儿回敬他的时候,谢锐言就有些不好了?。

“喝酒是我?一个人?喝酒吗,你?也喝!”

韩峤苦恼地蹙眉:“会断片的,宝贝。”

谢锐言不得?已翻了?旧帐:“上星期你?喝刘董的二锅头被扶回家?里,我?还没找你?算账。”

“那只是个意外,以为玻璃杯里是水。”

“不要?解释,解释就是编故事,你?又没感冒,闻不出来?吗。”

“好吧,我?承认,他给我?倒了?一小杯,我?不能认输。”

霸总坐姿乖巧,接过被重新添满的高脚香槟杯,一饮而尽。

韩峤展示给谢锐言喝得?一滴不剩的酒杯:“怎么样?”

“还不够。”谢锐言又倒了?一杯,“三杯。”

“你?是不是……对我?有哪里不满?怎么想到要?让我?喝酒?”

“没有不满。”谢锐言迅速地说,“我?爱你?,小酌怡情,蓄谋已久,还想趁你?喝醉套你?的话。”

‘’好啊,如果你?希望的话。“

韩峤噙着笑,和?谢锐言酒杯相碰,又饮下第?两杯、第?三杯——

醉倒在?桌上,脸埋在?手臂里。

谢锐言没想到韩峤醉这么快,拿手指头戳戳他的脸:“你?睡着了?吗?”

韩峤转过脸,脸被手臂压出一块肉,说话的时候像撅着嘴:“喝酒就能睡着,我?也不需要?吃药和?针灸了?。”

“那醉了?吗?”

韩峤缓慢地撑起身体,扶着谢锐言的肩膀,挺直腰背,笑意朦胧:“小狗,别闹。”

谢锐言心想,哦,是醉了?。

他灌醉韩峤,开始了?套路。

谢锐言把韩峤扶到沙发上坐好,在?沙发周围转了?几圈,把人?转得?更晕一些,然后轻声呼唤:“韩……韩山月。”

韩峤沉默。

见他对曾用名没有反应,谢锐言松了?一口气。没准还真是他认错了?人?,实在?不行,那人?的眼睛就是恰好长成了?韩峤的模样。

这口气松得?有点?早,因为韩峤说:“除了?谢主席,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刘岭都没有。”

谢锐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谢帷舟高中时是学?生会长,被父亲送去无锡的寄宿制学?校,谢主席叫的就是她,她雷厉风行,赏罚分明,少?有人?直接喊她名字,就连学?校老?师也不例外。

”崽儿。“

”阿峤。“

韩峤抱着谢锐言的脖子,蹭蹭贴贴,落下带着香槟气的亲吻,有点?甜,也有点?酸。

谢锐言不知道怎么样和?韩峤聊当年的事,再加上韩峤喝醉的样子像只露出毛肚皮任人?揉搓的猫,反倒叫人?下不了?手。

于是谢锐言先刷刷微博,给韩峤念最近cp超话里的大手子写的小段子,当作气氛预热。

小段子写他们打?电竞,互不退让,最终并列金牌,写得?很真,比他们两个人?平时的互动都要?来?得?真,只有当事人?知道是否OOC,毕竟韩总是个连消消乐的大部分关卡都只能拿一颗星星的菜鸡。

韩峤没有对OOC小段子发表任何看法,只是跟着笑,笑容温温的。

过去,谢锐言总是喊韩峤韭菜精,霸总的那头短发长得?很快,先前及耳,如今不知不觉过了?耳朵、长到了?脖子,被扎成一个短短的丸子头。

连前几天的晚上,韩峤背对着谢锐言努力的时候,谢锐言总是莫名想象头发长回来?后,他抓在?手里,拉扯之中,韩总低声喊”不要?停下来?“。

就好像在?驯服一匹高大英俊的纯血白马。

谢锐言被韩峤的笑容迷惑,凑过去,捏住了?圆滚滚的发揪揪,然后又咬了?一口,然后向外呸呸呸地吐杂毛。

头发好香。

虽然有杂毛,谢锐言又咬了?一口。

韩峤是他一个人?的长发美人?,他探究他的过去,就像寻找拼图上被藏起来?的最后一块。

谢锐言又摸到单人?的超话上去,上面颜控众多,条条都在?吹韩总的盛世美颜,有拉踩党说,韩峤在?男版的四美之中,完全就是碾压的水平。

谢锐言挑了?几条吹得?厉害的彩虹屁给韩峤听。

韩峤听着听着,孩子气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闷闷地说:“江南四美不知道是谁评选的。“

谢锐言凑过去,在?韩峤的手背上亲了?一下:”代表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呼声。“

韩峤摇摇头:”我?找仰秋黑超话,但他说黑不掉,因为顾承辉在?上面,他的老?婆粉里有金融业和?IT业大拿。我?一直等换榜,谁来?把我?替掉,但是一直挂在?上面。”

谢锐言轻笑:“还说我?凡尔赛,你?这波真的碾压我?了?。”

韩峤却有了?让谢锐言意想不到的反应。

“我?没有。我?讨厌这个榜……但我?很感谢它给了?我?们一个加深了?解的机会。”

韩总喝醉后意外的直率,比清醒的时候还要?直接,还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却客气得?让人?有距离感。

谢锐言连忙安慰:“是啊,我?也在?四美之中,你?看我?,我?不介意被夸漂亮之类的词,那都是别人?眼里的标签,我?从来?不在?乎。”

“不一样,你?长得?帅,从小美到大,女装也很惊艳。无论你?今后和?谁在?一起,那个人?一定会很幸福,我?从刚听到孤狼的声音的时候,就这么想。”

谢锐言眉头缓缓皱紧:“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好啊,酒后吐真言,你?是不想做我?男朋友了?吗?”

“我?爱你?,锐言。”

喝醉的韩总一秒堵了?言总的嘴。

“呜呜……”

“相信我?,我?爱你?。”

“我?相信你?……”谢锐言松开嘴唇,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我?只是吃空气的醋,不是真的怀疑你?。”

”谢锐言,你?想从我?这里再了?解些什么?“

”我?想知道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的事。我?想了?解你?的过去。“

“我?没有告诉过你?的事……上学?的时候,我?受过处分,那也就是我?辍学?的原因。”韩峤笑着问他,“你?今天让我?喝酒,是要?听我?讲这个故事吗?”

谢锐言被拆穿了?,感到了?尴尬,同时定下了?心。

即便韩峤醉了?,却也把主动权拿了?回去。那是独属于韩峤的温柔,让他不需要?有负罪感。

“你?的故事,我?都想要?听。”

“故事的主人?公是高中时的我?。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改名叫韩峤,我?的名字是山月。”韩峤微微停顿,回忆纷涌而至,“《山月记》的山月。”

*

”中岛敦!作业借我?抄一下!“

”你?作为学?委,每星期都抄我?的不太好吧?“

”数学?杀我?,参考答案光有个解没有过程,我?也很绝望啊!“

韩山月把草稿本递了?过去:”你?看草稿参考一下思路,爸爸不能总是这样惯着你?,长此以往,你?会考零蛋。“

”夺笋啊!“

韩山月,绰号是面团,一方面从不发火,是众人?口中可以让人?搓出形状的好脾气,另一方面本人?长得?又白又圆,体型将近三百斤,叫人?看了?怀疑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别的绰号。

韩山月当时的好哥们是学?委,很喜欢日?本文学?,给他取了?一个正常而颇具文艺气息的爱称:中岛敦。

韩山月被寄养在?无锡的舅舅和?舅妈家?里,家?里离重点?高中远,他住在?学?校,周末才回去。

他遗传了?母亲小时候的体型,邻居经常拿这一点?开玩笑,小舅妈从不说他这一点?,只说你?这孩子,再瘦点?就好了?,你?要?是再瘦点?,佳文就不用……

每每这时,她欲言又止。

小舅妈有个儿子,也就是韩山月的堂弟,叫韩佳文,总会被舅舅叫进房间里。

房间隔音不好,韩山月时常能听到佳文的痛哭和?求饶。他不好去管亲戚家?的体罚,更何况是小舅妈接济了?他。

某天他回家?,却撞到了?“体罚现场”,闻到了?那股酒精混合香烟味、血液和?其他东西的味道。

那并非普通的体罚,而是更可怕也更恶心的场面。

韩佳文被堂哥撞破了?那一幕,哭着求韩山月不要?告诉别人?父亲做的事,不要?报警,家?里只有父亲赚钱,要?是他被抓了?,他和?母亲,和?哥哥,都会活不下去。

“你?妈妈知道吗?”

“她……她不知道!”

韩佳文的目光在?韩山月的身体各部位忽轻忽重地停驻,像细雨中被打?湿翅膀的蜻蜓。

韩山月保守了?秘密。

在?之后的日?子里,韩山月找了?个借口走读,天天往家?里赶。

只要?舅舅的书房里传出动静,他就扯着嗓子喊家?里进贼、煤气漏了?、有蟑螂,或者?在?屋子里跺脚,如同地震,让楼下的邻居找上门,一次一次坏舅舅的好事。

舅舅半醉半醒,每每让韩山月吓破酒胆,毒打?韩山月几次后,他的好性子也败了?,慢慢地收敛了?一些。

学?校里,却不知道是谁传出韩山月喜欢班里的学?委,还传递了?情书。

起初韩山月没有在?意,直到又有人?说他和?韩佳文是一对。

韩山月忍不住在?一次学?校大会上,冲到校长的讲话台,说他没有做任何事,韩佳文也没有,希望造谣的人?能出来?道歉,换他和?弟弟一个清白。

大会结束,韩山月吃了?检讨,写了?万字打?断校长讲话的检讨书。而韩佳文下跪求他,不要?说出真相,不然他真的会崩溃,真的会活不下去。

”被同学?传谣本身就和?舅舅的事无关,我?不会说。“韩山月把人?扶起来?,“不要?轻易说活不下去,站起来?,文文。”

“你?真的不会说吗?哥,你?发誓?”

“我?说保护你?,说到做到,我?还在?这个家?一天,就不让你?受欺负,你?也不用非把你?的遭遇说出来?不可。”

在?这之后,谣言四起,在?学?校的角角落落贴了?小报,杜撰韩山月的劣行,他喜欢学?委,喜欢堂弟,喜欢比他差一名的万年老?·二尹子瑄,喜欢许许多多同年段帅气的男孩子。

不信的人?也信了?,学?委也用冷漠的目光说:“你?别和?我?走在?一起,我?还要?追二班的班花,不想因为你?被她怀疑取向和?人?品。”

韩山月用了?很多方法,查到是尹子瑄造的谣。他把正在?刷浆糊贴小报的尹子瑄抓个正着,扭送到老?师那里反馈情况。

“你?不能因为他是你?后面一名的同学?,就怀疑人?家?,你?怎么不说是第?三名干的呢?”

尹子瑄松了?口气:“谢谢老?师,是韩山月同学?看错了?,我?不会怪他的。”

韩山月没有罢休:”老?师,您翻他手机,他在?群里散布消息,有人?告诉我?那个造谣的小号就是他的!“

韩山月尊敬的老?师面露难色,没有为成绩优异的学?生主持公道。

韩山月却在?后来?某次跑办公室时听到老?师和?别人?说,耻于有这样肥胖又没有行动力减肥的学?生。

小舅妈也找韩山月促膝长谈,说:“老?师来?找家?长,说你?不是读书的料,你?舅舅不能再供你?了?,你?现在?又高又壮,满16岁了?,应该自己养活自己。你?能理解的吧?”

“我?还想读书,还有一年,一年以后,我?会打?工把抚养费还给你?们。或者?,我?边打?工边上学?,我?赚钱给家?里,行吗?”

小舅妈叹了?口气,挠了?挠过敏发痒的脸颊,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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