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哑然,想起今日晨间醒来,发现自己?半爬在他胸前,并两手环着他手臂的情景,再抬眸与?他四目相对时,那种血气上涌的感觉,实在难忘。
她低下头,不接这?话茬,转身嘟囔道:“去凉庭,该带些?什么好呢?”说着,人?已经走远。
季淮无奈一笑,心?里却是欣悦。在他面前,她终于不再那般拘束守礼,露出些?本性来。
即便这?本性还只是冰山一角,但季淮相信,总有一日,他能让她在面对自己?时,言行随意,无须拘束。他希望她做真正的自己?,不要被任何事困住,尤其不要被束缚在前世的阴影里。
说起前世,季淮轻叹口气,明白她还未放下。然无碍,余生还长,他会慢慢带她出来。
黄昏后,车队启程去往凉庭。
到达凉庭时夜色已深,然下了马车,明显感觉这?里气温比京都凉爽舒适不少。且此处依山傍水,自然风光无限。
然一番劳累奔波,众人?无心?欣赏,便各自洗漱休憩。
次日天明,谢书起得早,然季淮起得更早。用完早膳后,季淮提议带谢书在凉庭附近走走。
远远看见?孟若珍手中拿着食物,同季管陶自山下而来。
显然他们也看见?了谢书和季淮,朝着两人?招手。
待他们走近后,谢书看着他们的手笑问:“你俩去哪儿?了?”
“市集。”孟若珍扬起手中的纸包:“诺,荷叶烧鸡,就属清州的味道最佳。”
谢书点头。
“对了,你兄长呢?”孟若珍忽然问道。
兄长?谢书神情略微疑惑:“兄长也来了吗?”
“哎?”孟若珍:“他不会没?来吧。”她将手中的纸包放下,语气隐有些?失望:“我刚在路上遇到了苏妙仪,想着既然苏家都来了,陛下没?道理只允我家和苏家来,却独独漏了你家啊。我还以为你兄长会来呢。”
谢书有些?时日没?回将军府,并不知道父亲与?兄长有没?有来凉庭,然她看着孟若珍对此事的在意,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
还未等她问出疑惑,身后便出来一道爽朗的男声:“阿书,殿下。”
说曹操曹操到,孟若珍的双眼瞬间亮了。
谢书看见?,心?中有了猜测。
她转身,笑望谢声:“兄长。”
谢声上前对季淮行了一礼,而后转眸看向谢书,随口问:“昨晚休息得可好?”
谢书应声:“尚可。”
谢声这?才将目光转向其他人?,奇道:“这?么多人?,你们在散步?”
不等回答,他注意到孟若珍手中的纸包,没?忍住挑了挑眉:“看样子你还下了躺山,起得还挺早。”他凑近,疑惑:“这?买的什么?”
自他出现,孟若珍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措不及防地被搭话,她连忙举起手中纸包,回:“荷叶烧鸡。味道很?不错,吃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所以今天一早就下山买了。”
“一个人?去的?”谢声问。
“不是啊。”孟若珍朝季管陶的放下努了努嘴:“他跟我去的。”
季管陶正拨弄着腰间玉穗,闻言随口回道:“是啊,天还没?亮就被她喊起来。荷叶烧鸡……鸡都没?她起得早。”
孟若珍瞪了他一眼:“我不是怕去晚就没?了嘛。”
“那你不能让宫人?去,非得自己?去跑,还偏要拉上我。”
“我乐意不行,起早些?有什么不好,全当锻炼了,你身体那么弱。你看我表哥,再看……”她微顿,瞥了眼正满脸兴味看着戏的谢声,飞快收回目光,继续道:“再说我买了又不是一个人?吃,还不是要给你们尝尝。”
“对了,你应该还没?吃过清州的烧□□?”孟若珍转眸,问谢声。
谢声还没?来得及回答,她自顾自地接着道:“你待会儿?尝尝,要喜欢,改明儿?我再让人?去买。”
“行啊。”谢声笑回:“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孟若珍看着他的笑容,下意识低下头。
谢书看完全程,注意到孟若珍的反应,缓缓点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午后,阳光已经升起,然此处气温依旧凉爽宜人?。
几?人?商量着,索性去到亭台上看风景。
亭台上视线极好,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风景。几?人?聊天的聊天,喝茶的喝茶,而谢书让人?拿来棋盘。
她本意是怕季淮无趣,想与?他下棋解闷,哪知其余几?人?都不是很?懂眼色。
“阿书,你干嘛想不开,要和你家殿下对弈。”孟若珍走到她身边,伸手捻起一个棋子:“你要真想下,我陪你吧。”
“是啊,五哥在棋技上面,鲜有敌手。”季管陶也靠近道:“五嫂要想下,我也可以奉陪。”
“阿书想下棋?”本在喝茶的谢声,端着茶杯过来:“我也会一点儿?,小时候不都是我陪你下的嘛,找他们作?甚。”
谢书:“……”我只是想陪陪我家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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