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丫头的搀扶下终于站了起来的穆双双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指着赵安哥的腿大声喊道:“安成,他的腿,他的腿根本没事,他刚才冲过来时明明没有瘸,他踢雀儿的时候,用的就是那条左腿。”
赵安成愣了片刻,立刻便像抓到了把柄似得两眼放光的看向赵安哥:“你是装的?你这小杂种竟敢…看我这就去告诉母亲。”说着便抬脚要走。
赵安哥看他那副小人嘴脸就来气,忍不住“嗤”了一声,说道:“你自去便是了。”
赵安成本来兴冲冲的向外走去,可看到赵安哥那一派淡定的模样,反而觉得有什么猫腻,他想留下来好好弄清楚,却又说了要去告状,一时之间反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旁的穆双双一看这情形,知道没有吓得住这小杂种,占不了上风、又一时不敢拿他怎么办,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形,她不过是教训个窝囊废的下贱丫头,怎么最后却弄的有些下不了台面?
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又清了清嗓子,由丫头扶着上前走了两步端庄的说道:“老五,早就听下人们说你越发俊了,我还不相信,如今一看不光是人越发出挑俊郎了,本事也长了不少啊,只是,在管教下人这方面你可真是疏忽大意啊!你大嫂我今天也不过是替你教训教训这妄图勾引主子的下人罢了,怎么就惹的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了?再说了,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下人罢了,我和安成可是你的长兄长嫂,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分不清轻重吗?”
赵安哥冷眼瞧着那女人胡说八道,等他说完了才冷笑着开口:“大嫂这是如何说的?我可不认为我那蠢丫头知道什么叫勾引,她就是真的想要勾引,有您这个…坐镇,她是存心作死才会来选择勾引您的人吧?再说了,作为长兄长嫂,要教训我的人之前,是不是得知会亲弟弟我一声啊?”
穆双双不用细琢磨都知道他在骂自己什么,气的浑身都有点发抖,她在娘家一向娇纵,即使嫁到赵家来也没有受过这种气,可她不是笨人,知道以现在这个时期来说,即使闹到大夫人那里去,大夫人也不会拿这小子如何的,搞不好他们自己还要惹一身骚…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过了这一时期,这小杂种被赵家和王府利用完成了废物后,连带这小杂种的那个记女娘还有那个下贱丫头,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忍了又忍才又不疾不徐的的开口说道:“老五,凡事都要讲道理,我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拉一个人来就随便教训,确实是你那丫头勾引在先,我在给你大哥收拾衣物时无意间发现了两方手帕,每一方都秀了你那丫头的名字,我问过你大哥,你大哥说,每次他单独遇到你那丫头时,她都会朝你大哥甩一方帕子过来,你大哥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最是受不住诱惑,便把那帕子拿回来藏了起来,可你大哥是和我发过誓的,说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这才没有随了你那丫头的意。你自己说,这种想爬主子床的贱婢我该不该教训她?”
穆双双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边狠狠地瞪着喜儿,显然,把喜儿打成那副惨样,还是没解了她心头恨。
赵安哥面无表情的听她说话,对于她说的,他是一个字都不信,在听到赵安成发誓说改邪归正、只忠于穆双双一人后,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看向了赵安成,嘲讽的开口问道:“大哥,大嫂说我那丫头勾引你,给你扔帕子,可是真的?”
赵安成面色有片刻的不自然,可还不待让人注意到,便好似丝毫无所顾忌的仰着下巴斩钉截铁道:“自是真的,这婢子三番两次的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仗着有几分姿色便以为我会受她魅惑,竟一次比一次露骨,这样的下贱货色,你大嫂略教训她一二有何不可?”他一边说一边还轻蔑的扫了喜儿一眼,那模样,就好像他真的是个正人君子,而喜儿,也却如他所说,是个妄图勾引、坏他名声的狐媚子一样。
赵安哥看他竟是丝毫不惧和喜儿对峙似得趾高气昂模样,心中觉得有异,这事必有其他内情,可打死他他都不信那蠢丫头是那样的人,他无意识的皱了皱眉,朝着自他来后就没有停止哭泣的喜儿道:“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给少爷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