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梅长苏还欲劝阻,可身旁门内,突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小惜!”
“小惜!”
是竹惜的声音。
萧景琰身手矫健过梅长苏数倍,一眨眼的功夫便一跃而起,冲到了门前。可那道门已经被蔺晨上了锁,任他如何用力,都是推不开。
“小惜!小惜你怎么了!开开门啊,我是景琰!!”
“开门啊!蔺晨,你把门打开,快打开!”萧景琰拼命拍着门板,想要将这隔断他与竹惜的薄薄障碍拍个粉碎。
“快开门.......”
“砰”,巨响震天,门板随着一阵因大力铲起的尘烟远远飞了出去,待得遮挡视线的细粒散去,柳生隐和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他一身白袍,半敞着领口,隐隐露出胸前有些泛红的肌肤,一头黑发湿哒哒地披在身后,显得分外慵懒;他的怀里,抱着绵软无力,已失去意识的竹惜;而竹惜,亦是一身单薄的白袍,全身湿透。外人看去,二人似乎都是刚刚从浴水中出来,身上的水渍都来不及擦干。
“这......柳生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萧景琰双目微眯,锋利的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面色清冷,一语不发;而一旁的列战英却是再也忍不住,出声想要替自家殿下讨个明白说法。
柳生隐和冷冷地牵起嘴角,两只漂亮得神似鬼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景琰不放。
“柳生先生......乐秀......你也在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列战英瞧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乐秀此刻竟也跟在柳生隐和的身边。
“我的事......回头再跟你解释,”乐秀低下头低声对列战英说。她抬起头,偷偷环顾四周,还好,这附近除了梅长苏之外,就只有列战英一个人。将来若是竹惜后悔,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好,”列战英点了点头,“我们的事暂且搁置一旁,可是这柳生先生,和竹惜姑娘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还看不明白吗?”柳生隐和轻轻将竹惜放在旁边的躺椅上,伸出手,怜惜地抚了抚荡在竹惜眉间的湿发,冰冷的眼眸中竟然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柳生隐和,你,放尊重些!”列战英见他对竹惜做出如此亲昵之态,不禁替萧景琰鸣不平。
“放尊重些?这话应该是我对你家殿下说才对。”柳生隐和懒洋洋地直起身子,却如野兽见到猎物一般,看着萧景琰。
“你........!”列战英拔剑出鞘,却被萧景琰挡了回去。
“柳生先生,有话,请说个明白。”
“好,”柳生隐和丝毫不畏惧地看着萧景琰此刻因紧张而缩小的瞳孔,鲜艳的唇角弯出一个美到动人心魄的笑容。
“简单来说,小惜为了救我,刚刚,为我施行了渡血大法。”
萧景琰的面色白了几分,显然他是知道渡血大法的门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