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臣在心里?笑笑,果然如此。
这个?黄哥百般的主动示好?,弄了半天只是对那种东西有兴趣。
他假装不解地问?:“我能美言什么呢?”
黄哥循循善诱:“这还不容易吗?叶少,你看我黄哥也?在天玄会里?混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从来没?弄到过一官半职。今后若是有机会,叶少能在老大和少爷面前给我说几句好?话……当然,如果叶少有这份心,我黄哥日?后自然不会亏待你,有了我,你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一切全都包在我身上!”
伊臣不知道黄哥的这番说辞,是不是在别人身上用?过,但如果是毫无思想准备的人听起来,还真是很有一番诱惑力。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谁为他争取到玉衡堂正堂主的位置,他就听命于谁,今后,就等于是那个?人的私人保镖。
用?美言换性命,听起来似乎很美妙,但现实哪有这么如意呢。
伊臣露出略微为难的笑容,说:“黄哥,你的心意我领了,只可惜……我并没?这么大的权力,能帮你说上话啊。”
黄哥一怔:“这有什么难的?”
伊臣笑而不答,就在这时,黄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记破风声?,他赶紧避开,只见眼角一道银光闪过,一件利器掠过他的身旁,啪的一声?牢牢钉在草地上。
是一支银叉。
黄哥咬了咬牙,感?到右臂一阵刺痛,他抬起手去看,只见西装的袖子,连带着衬衫的袖子一起已经被那支银叉划破了。从布料里?露出来的手臂上,被划开了深深的一条伤口,正有汩汩地鲜血从伤口里?冒出来。
黄哥火冒三?丈,愤怒地回?头大喊:“谁!是谁敢偷袭我!”
一个?悠闲的声?音翩然而至:“抱歉了,黄哥,手滑了一下。”
黄哥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动着。
因为那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乔笙!
乔笙今天没?有穿西装,只套了一件黑色的V领长袖T恤衫,下半身是一条黑色的修身皮裤,头上架着一副墨镜,配上灿金的腰链和脖子里?缠着皮绳吊坠,看起来既时髦又潇洒。
跟其他人那种凶神?恶煞的气质完全不同,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闲适,手里?还端着一个?白瓷盘子,盘子里?有两块草莓蛋糕。但是他的姿态虽然闲适,下手可一点都不轻,黄哥看到自家老大,刚才愤怒的气焰立刻瘪了下去。
论?身份资历,他可不敢跟乔笙唱反调;跟重要的是,他的身手跟乔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水平的,要是胆敢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情,回?头就会被他打成马蜂窝!
所以,虽然受了伤,黄哥也?不敢再说什么。他看着乔笙慢悠悠地走过来,低头轻声?说:“堂主,失礼了……”
乔笙笑笑:“失礼的是我,受伤了吗?”
他这是明?知故问?,黄哥手臂上的伤口鲜血淋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伤得不轻。但是他故作没?看见,黄哥自然也?不敢说实话,只能低着头:“堂主只是一时手滑,我怎么会受伤呢?”
乔笙又笑笑:“也?是,只可惜了我的叉子,麻烦你再给我去换一个?吧。”
黄哥不敢怠慢,连忙应声?之后就匆匆离去了。
乔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转头看看伊臣,眼中流露出一丝深邃的笑意。
伊臣笑笑:“多谢玉衡堂主为我解了围,黄先生?如此热情好?客,让我有些难办。”
乔笙嗤笑一声?:“还演什么,人都走了。你站在这里?跟他扯皮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着我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