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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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燃运笔越来越快，很快便将一张纸写的纷乱不堪，再无可落笔的空白，恰在这时，师昧又来敲门了。
“进来。”楚晚宁淡然道。
“师尊，弟子已经将藏书都整理好并登记造册了，”师昧笑着将一本薄册放在案上，又看了一眼墨燃，“师尊在教阿燃写字吗？”
“嗯。”楚晚宁看了一眼师昧送来的册子，上面的字迹工整干净，赏心悦目，“一句话写了半个时辰，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写的，你没事的时候多教他吧。”
“阿燃小时候毕竟没有人教习，师尊不要生气，”师昧看着楚晚宁道，“况且阿燃天生聪颖，学东西一定都很快的。”
墨燃有些手足无措地抬头看着师昧，真的不明白自己上辈子是瞎了眼还是盲了心，怎么会去喜欢师昧。
他正纳闷，突然就听得楚晚宁改了主意道：“算了，还是我亲自教他吧。”
楚晚宁看了一眼师昧，又看了一眼墨燃。
这两个徒弟都生得好看，又都正当年轻，还是少让他们接触比较好吧？
毕竟死生之巅并不禁止同门之间结尾道侣进行双修，要是师昧喜欢上墨燃怎么办？
师昧出落得盘亮条顺，风华绝代，就算是不笑的时候，眼睛里都像是落满了灼灼夭桃。
师昧这张脸，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而墨燃，他虽不喜欢墨燃，可却也不得不承认，墨燃亦是明朗清俊，容颜出挑。
更何况，墨燃比他年轻整整十岁，风华正茂。
而他……不好看。
他的眉眼间只有不讨喜的戾气与傲气。
无论是师昧喜欢上墨燃，还是墨燃喜欢师昧，先他一步，都不是什么好事。
楚晚宁越想这些，心里便越发燥郁，竟失手掰折了一支毛笔。
“……”楚晚宁回过神来，师昧看着他道：“师尊，怎么了？”
楚晚宁凝了凝神，镇静下来，平静地道：“无事。”
可墨燃在一旁还是看出了楚晚宁神色有异，虽然他不知道楚晚宁怎么了，但还是尝试着转移话题道：“师尊，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咱们一起去孟婆堂吗？”
“嗯。”楚晚宁跟着他们一起出了门。
可三人刚走到奈何桥上，就突然下了一场急雨。
师昧道：“我这里只有一把伞，师尊，阿燃，到孟婆堂去也不远，要不然我们几个就挤一挤吧。”
墨燃和楚晚宁几乎是同时抓住了伞柄，又同时道：“那我来撑伞吧——”
师昧：“……”
三个人一齐愣住，墨燃有些茫然地看着楚晚宁，却发现楚晚宁似乎是动了气，也正眼神冷肃地盯着他。
“师尊？你们怎么一起在这里淋雨？”薛蒙撑着一柄伞从远处走来，看他们一起站在桥头淋着，有些懵。
“哎呀萌萌，你来得正好，”墨燃下意识加重了手上力道，一下子将伞从楚晚宁和师昧手中扯出，然后道，“萌萌，你跟师昧打一把伞吧，我和师尊打一把伞。”
“不用了——”楚晚宁横眉冷扫，直接抬手升起了一层避雨结界，五瓣的海棠花在金色的结界上流转绽放，格外昳丽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