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敢王殿下的猜想里,应元德本?就是个不敢报名的怂蛋,至于昭而应该是被应元德这个废物搞了。
不过?此?时的新兵营内,应元德同样是一脸憋闷的模样。
如?同明昶猜得?那般,他没报名的确是因为功夫不济不敢跟人比划,不过?昭而没报名却与他无关。
倒不是应统领良心发现,事?实上这阵子他没少针对身上还带着伤的昭而,包括此?次比武大?会他也准备好了一番话奚落他并将他拒绝。
可是昭而直接就没报名,不仅仅是他,那些土匪们没有一个报名的。
这让应元德分外憋屈,他拳头都已经蓄好力,箭也上了弦,结果愣是没办法出招。
钟副将见状开口安慰道:“世子爷不必生气,横竖他不参加也是合了您的意,更何况现下那些土匪出身的人没一个参加的,对于您来说反而是个好机会。”
经他这么一提点?,应元德脸上的怒意渐渐消了,的确,那些土匪们都不报名必然是受了昭而的蛊惑,而居然敢同圣上旨意对着来的昭而想活都活不成!
他这边毒计刚成,外面便有亲兵禀告,说是兵部来人了。
放以?前云州还在的时候,应元德还真懒得?去迎接他,不过?现下不同了,敢王明昶毕竟也在兵部,他怎么也得?恭敬一点?。
黄副将这会儿正在操练新兵,明昶一来他直接组织着这些人向敢王殿下行礼。
从?前明昶出门鲜少有人认得?他,现在走到哪儿都地动山摇地跟他请安,这很难不让人心中飘飘然,不过?敢王殿下也只飘了一会儿就淡定下来了,因为他瞧见了应元德。
想想这么个废物点?心居然差点?成了自己的姐夫,明昶就浑身一寒,对着他也没什么好脸。
他也没叫起,而是将视线转向了跪着的士兵们。
六百来号人都穿着一样的衣裳,都还低着头跪在地上,只见过?昭而一面的明昶愣是找不到他在哪里。
敢王殿下有点?糟心地收回视线,不情不愿地将应元德叫起。
应元德起身后对着明昶笑道:“不知敢王殿下驾临有何贵干啊?”
明昶还没想出要如?何光明正大?地见昭而一面,但是应元德这货话都问出来了,他索性?直接就举起花名册问道:“这便是你们新兵营交上来的人员名单?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
在应元德这,明昶这问话就如?同是瞌睡有人递枕头,他连忙开口道:“殿下明察,末将正好也想就此?事?禀告殿下。”
明昶一怔,皱起眉道:“你有什么话说?”
应元德清咳了两声后低声道:“末将已然查出有人故意阻碍比武大?会召开,他压着旁人不许报名。”
这话明昶听着都觉得?稀奇,应元德还学会自投罗网了?
他一脸好笑地望着应元德道:“那你说说,是谁这么胆大?妄为啊?”
应统领没察觉出明昶看笑话的语气,正色道:“那个人是前清风寨的当家,昭而。”
应元德也不知道明昶认识昭而,说出他以?前的身份来是为了敢王殿下知道昭而是个有前科的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昶又是一呆,这人说昭而?如?果不是他连身份也一同报出来他真要疑心是不是同名的人。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回过?神来的明昶拧着眉问道。
应元德还以?为明昶是在询问他,忙开口道:“末将有人证。”
明昶无话可说,这连人证都弄出来了,应元德是生怕作不死他自己吗?
半晌,被作为人证的周顺走了进来,他本?就恨昭而入骨,应元德派人来一暗示他便满口答应下来。
此?刻一进门他便跪倒在了地上磕磕巴巴地道:“小小小小的周顺,见见见过?殿下。”
明昶听得?直皱眉:“你你你你口齿不清吗?这样也能做人证?”
应元德狠狠地瞪了周顺一眼,跟明昶赔笑道:“殿下见笑了,他不过?是不曾见过?皇子殿下太过?紧张罢了,他亲耳听见昭而让清风寨的土匪都不要去参加比武大?会。”
明昶淡淡地瞥了应元德一眼,又看向一直哆嗦的周顺:“是你亲眼听见昭而告诉他那群二?百来号土匪兄弟不要去参加比武大?会的?”
周顺忙点?头道:“是是是的。”
敢王殿下点?了点?头,忽然他轻轻地笑了一声:“这么说来,你是躲在哪里才?没被他们二?百多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发现的呢?”
周顺卡壳了,应元德也察觉出不对劲儿了,忙开口道:“他是路过?昭而的屋子时听见的,昭而吩咐花石与裘彪传出去的。”
明昶不得?不又看向应元德道:“到底他是证人还是你是?还是说你一个统领要代一个小兵说话?”
应元德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周顺仿佛如?梦初醒一般,人也不磕巴了:“启禀殿下,之前小的曾经跟统领禀告过?一次,所?以?统领也比较了解。”
见这证人调整好状态了,明昶反而不问了,开口道:“你的意思本?王明白?了,去把那个昭而叫进来吧!”
应元德心下窃喜,这下昭而还不遭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