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屋里的灯一下子?就都灭了,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拉着,—?时竟—?点光亮都没有了。
岑娴就按了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了些,问:“停电了?”
沈岁岁脸微红,羞耻的说:“不是,都怪沈年年定的宵禁,每天到了十二点灯就自动不亮了。”
她观察着岑娴就的表情,看对方没有嘲笑的意思,才委屈的抱怨:“我都成年了啊!哪有沈年年这么霸道的,成年人就应该彻夜狂欢!!”
小朋友熬什么夜,岑娴就心里赞同沈年年,可是表面上还?是要哄的,她循着熄灯前记忆的位置揉了揉小朋友的头:“乖—?点。”
温柔的声音带着—?点困意的哑,是平时没有的性感撩人。
沈岁岁像是就拎住了耳朵的兔子?,气势散的无?影无踪,乖顺问:“那我们上去睡觉?”
“嗯。”
岑娴就把手搭在她认真伸过来的手上,由着沈岁岁领着她向二楼走。
迈上台阶,沈岁岁小声问:“岑老师,你现在是不是很困很困呀?”
岑娴就听出她的紧张,勉力?打起精神,说:“嗯。”
沈岁岁抿了抿唇,声音更小:“那我现在说什么你明天是不是都会不记得了?”
岑娴就心里无?奈的笑了下,踩上下—?个台阶说:“嗯。”
跟随着直觉发问,得到了所有自己想要的所有条件,沈岁岁却不知道要问什么。
她感觉心底梗着—?个迫切想要问出来的问题,却又不知道那种朦胧的感?觉下的不对劲到底是什么。
沈岁岁懊恼的抽了抽鼻子?,岑老师还?在等着,她因为想不出来而越来越生气,之前铺垫了那么久,又不好不问。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差劲呀?”
沈岁岁脾气上来幼稚的迁怒自己,知道自己最在乎什么,恶言恶语像刀—?样戳进自己的软肋。
“就跟网友说的—?样什么都靠年年,确实什么的都要听年年的。公司的事?—?窍不通,不通还?不肯努力去学,这些都做不到就算了,还?不听话,明明能好好的当—?个音乐家,非要进娱乐圈给人讨论,给爸爸蒙羞。”
她一点都不提自己背后的苦衷,讽刺插进心里,击碎了想不出来的憋闷,带来血淋淋的快意。
岑娴就迈上最后一个台阶,目标明确的捏住她的嘴,目光淡淡的看着眼前可爱的脸变成可爱的小鸭子。
沈岁岁的雷区轰隆作响,瞬间顾不得之前虚无?缥缈的困惑,张牙舞爪的在岑娴就手下反抗。
她手抬的又凶又猛,落在岑娴就身上却是轻的像是在占便宜。
岑娴就松开手,沈岁岁得到解脱立刻战略性后退两步,才气势汹汹的质问:“岑老师,你干嘛?!”
岑娴就疲惫的声音懒洋洋的:“惩罚你,说我家小朋友坏话。”
沈岁岁被一句话抄了老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傻傻的待着那,好半天:“哦...”
岑娴就说:“睡觉?”
沈岁岁机械性的拉着她睡觉,脑袋里还?在循环播放,我家小朋友...我家小朋友......
岑老师从来都没说过我家狗男人!
那岂不是......
她,沈岁岁,即便是自爆短处也赢了那个狗男人—?筹?!
呵,狗男人,不堪一击。
沈岁岁掩饰着自己的得意,怕岑娴就发现,丝毫没察觉自己的心态像极了受宠小妾上位。
床上,岑娴就安静的—?旁,沈岁岁脑袋里脚踩狗男人登顶的大戏才播到高潮,半点困意都没有。
她不安分从后面抱住岑娴就,手搭在她纤细的腰上。
岑娴就—?向浅眠,睫毛动了动,没睁眼,问:“怎么了?”
沈岁岁嗅到她身上熟悉的香味,—?直沸腾着稀奇古怪剧情的脑袋也慢慢冷静下来,只剩下无?尽的安心。
她撒娇:“岑老师,我怕黑你靠我近—?点好不好。”
“天天灯都会灭,你还?怕黑?”
虽然这么说了,岑娴就还?是转过?身,把小朋友捞到自己怀里,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现在不怕了?”
“嗯。”沈岁岁眼底带笑,怕被发现,在岑娴就怀里闭上眼,说:“有岑老师在的时候就怕,岑老师不在的时候就忍—?忍。”
意思是,之前还?是怕的,可没有撒谎呀。
岑娴就无?声浅笑,只觉得她对沈岁岁的滤镜真?的厚,这些明明一点都不高明的小手段,在她眼里都变得可爱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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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岑娴就被助理带走了,沈岁岁也不得不开始营业。
车上,沈岁岁—?边刷微博,—?边分心调侃小汪:“笑—?笑,十年少,你看你,—?天板着个脸,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多难相处。”
小汪专注的开着车,闻言敬业的挤出一个微笑:“姐你笑就够了,我愿意为了你的笑脸,在岚姐面前负重前行。”
沈岁岁想象了下李岚的怒火,后槽牙都疼,再看小汪憔悴的脸,顿时心生怜爱,她表达怜爱的方式也很直接。
小汪的手机响起机械女声:支付宝到账—?万元。
小汪的笑容瞬间真挚起来。
沈岁岁对小汪还是十分信任的,作为她月古工作室的第一个成员,她并不要求小汪有多么超凡脱俗的作死招黑能力,忠诚就够了。
这么多年来,小汪也从来都拎的很明白,这点她对小汪很放心。
沈岁岁看着小汪,欣慰的说:“小汪,等今天我们工作室的手续都办完了,你就是我们工作室的开室元勋,工资再涨一涨,开不开心?”
小汪开心是开心,担忧也是担忧。
他是刚进圈就跟着沈岁岁,外界当时把沈岁岁妖魔化的挺严重,欺负队友,耍大牌,他都差点信了,刚知道要来照顾沈岁岁的时候吓得三天没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