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兰看着她:“杏杏,咱俩跟亲姐妹似的,啥时候分这么清了?你身体不好长年卧床,毛蛋毛妮哪次生病不是我带着吃药打针的呢?我没有说不还你,只是说等我有钱了,一定再买给你。我疼你,你也体谅体谅我的难处。”
啧啧,瞧瞧这死不要脸的样儿,明明是最温柔的样子,说出来的却是那么恶心人的话!
丁杏杏笑起来:“是啊,是我误会了,堂姐,那你先拿一颗鸡蛋给我,再把热水瓶提来,我暂时就不问你要麦乳精和鸡蛋糕了。”
一颗鸡蛋跟麦乳精和鸡蛋糕比起来那简直便宜多了,丁玉兰想着此时此刻是要安抚好丁杏杏的,便扭头去拿鸡蛋和热水瓶。
一颗鸡蛋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那也是个好东西,平时都舍不得吃的,丁玉兰真有点舍不得,她把鸡蛋递给丁杏杏:“杏杏,姐是真心疼你,这鸡蛋姐都几个月没尝过啥味儿了,你可别跟姐闹别扭了,听话。”
丁杏杏懒得搭理她,把鸡蛋磕碎打进碗里,开水一冲,鸡蛋液很快变成了嫩黄色的蛋花,在开水中浮浮沉沉,一碗鸡蛋茶便冲好了。
她现在这身子必须吃点啥才有力气,一碗鸡蛋茶喝下去,丁杏杏心里暖洋洋的,舒服了很多。
丁玉兰在旁边看着,心里念头浮沉不定,她总觉得丁杏杏真的变化很大。
于是,她试探着问:“杏杏,那农药到底咋回事?你喝了吗?”
她看着丁杏杏的样子,也不像是喝了农药的样子呀!
丁杏杏擦擦嘴,瞥她一眼:“我喝了,喝了之后遇着了黑白双煞,人家告诉我,那农药是过期的,所以我没死。我醒来之后就想通了,人这辈子,何必窝窝囊囊地活着?要活就活得痛痛快快坦坦荡荡,堂姐,你说是不是?”
丁玉兰有些怔住,很快又笑起来:“你说的是,你能想开,我也觉得欣慰。”
丁杏杏掀开被子穿上鞋:“先别忙着欣慰了,堂姐,你是个最通情达理的人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大喇喇地直接朝大房屋子走去,丁玉兰心里突突地跳,赶紧要拦住她:“杏杏,你这是干什么呢?”
丁杏杏一把拂开她:“找东西啊!”
她不顾丁玉兰的阻拦,进了大房屋子就开始乱翻,丁玉兰倒吸一口冷气,气急败坏地说:“杏杏!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暂时不问姐要麦乳精和鸡蛋糕了,姐给你拿了个鸡蛋不是抵消了吗?”
丁杏杏笑起来:“说话的时候的确是暂时不问你要了,这不是过了那个点了吗?我现在又想问你要了。”
她沿着记忆中看到的对女主丁玉兰吃鸡蛋糕的描述,掀开大房屋里的床板,立即瞧见了一只箱子,打开箱子,里头满满当当不仅有麦乳精,鸡蛋糕,还有一包桃酥,几十个鸡蛋呢!
好家伙,这丁玉兰是属仓鼠的么?这么会藏!
丁玉兰尖叫一声:“丁杏杏!你住手!”
这是她跟女儿补充营养的主要来源,要是被丁杏杏拿走了,她们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