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尘呆呆的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发烧那天,他迷迷糊糊的冲了澡,把衣服顺手塞进了洗衣机。
慢慢站起身走到洗手间,沈尘打开那尘封了一天一夜的洗衣机盖子。
洗衣液的味道扑面而来,挺清新的,看来衣服应该是莫得问题,再洗一遍还能穿。
他那□□服穿的少,总共就那么几件,几乎是一眼就能看见洗衣机里的东西。
黑色的钱包,明晃晃的躺在衣服上面,里面的银行卡等物品被无情的抛弃在外面。
沈尘伸手捏起两张被水泡过的纸币,一张50,一张20,有点潮,还很皱,但干了以后应该还能用。
只是那银行卡有点惨,被甩的半干的衣服缠绕着,虽然没有折断,但也差不多了。
用八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拿着这张卡去银行取钱,沈尘感觉窗口的工作人员都会笑出来。
好在身份证比银行卡更幸运一点,也更结实些,并没有事。
沈尘很是果断的放弃了银行卡,准备去银行重新补办一张。
或许真如那只灵说的,他要倒大霉,刚出门就看到头顶黑压压的乌云,显然是要下雨。
沈尘扫了一圈目光能看到的地方,并没有发现自己银行卡所属的银行,无奈之下只好去公交站牌那里碰碰运气。
巧的是正好有公交车路过银行。
用兜里仅有的70块钱,沈尘在旁边的超市买了瓶水,总算是有了零钱坐公交。
刚走出超市,水还没拧开,就看到去银行的公交已经停在了站牌旁边,沈尘愣了一下,连忙走过去。
当他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逐渐倒退的景物时,还有点紧张,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不应该啊!就他那倒霉催的运气,老天难道不应该让他在公交站牌底下等一个小时车吗?
又或者说,刚出超市,正好看到自己要坐的公交开走。
然后再淋个雨什么的……
当沈尘站在银行门口,手里攥着身份证时,眼中满是茫然。
这个点银行人不多,等候椅上都没有多少人,沈尘取了号,直到银行卡补办完,都处于不敢相信的状态。
卡里的钱并不多,沈尘若是买了新手机就不够接下来的生活,好在他平时手机除了接打电话外,并没什么大用。
而能给他打电话的,也就是舒源,再就是广告推销,所以,生活吃喝大于手机。
于是沈尘出了银行,转身走进了旁边一家彩票站。
“老板,50块钱的刮刮乐,要5块钱那个,对,来十张。”
拿着彩票站的硬币,把十张刮刮乐全刮开以后,沈尘手都有点酸,甩了甩手,看着没有一张中奖的刮刮乐。
沈尘满足了。
果然,还是这样更真实一点,安心了。
哥买的不是彩票,是心安理得。
要是哪天他真中奖了,他还不适应呢。
可当沈尘揣着红票票,开开心心的回到出租屋,打开房门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灾难。
舒源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摆了几杯外卖饮品,看到沈尘回来以后,十分嫌弃的抬起头。
“不是,你这腿伤了还往外跑,是真不怕残废啊!”舒源嘴挺毒,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坐在舒源半米远的人。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郝韫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这小破出租屋里?
桌上还摆着昨天没来得及扔的炸鸡袋子,洗衣机里的衣服都还没重洗,房间里的行李箱四仰八叉的开着。
沈尘默默退了出去,重新看了眼门牌号,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屋子以后,自闭了。
社会性死亡说的就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