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白玉(上)
簌簌的病在确定那男人还未嫌弃她,自己还未失宠后,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但?这次不同上次,加之受了些风寒,却是严重了一些。
簌簌也没用装,太医便告知了,说她身子骨弱,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日子,这般一养,便是大半个多月过去,转眼到了岁尾。
这些时日,萧珏就来看过她两次,虽然停留的时间不长,簌簌也没说上正事,但?那男人的态度一直还算不错,每次都会施舍那么几个笑脸给她,时不时地也会逗弄她两句。
簌簌心中有了那盘算后,琢磨了多日。
但?她很清楚,萧珏要是同意了外室之事,这事儿一切简单;但?那男人若是不同意,于她而言便难了。
离开,她需要钱,更需要人,需要的东西就多了,断不是个简单的事儿,也不是想走便能走的。
而这事儿没成之前,她还是得依附萧珏,靠他保护自己,是以簌簌当然还是盼望他来,盼望自己得宠。
但?那男人来的次数实在是不多。
不过他没怎么来玉香居,却也没怎么去旁人那,除了在安良娣那用过两次膳外,别的妃嫔那都未曾去过。
这日岁尾前夕,小簌簌正在跟几个侍女一起剪窗花,外头突然传来了碌碌脚步声,不时太监进来,躬身禀道:“昭训,殿下来了。”
簌簌一听,小心口便“扑通”了起来。
距离上次那男人来已经隔了七八日了,此时人再来,她当然紧张。
簌簌本就害怕他,加之一直有事想说,心里?头就更是惴惴不安,慌慌的,赶紧让侍女收拾起了东西,自己毕恭毕敬,乖乖巧巧地立在门口相侯。
没一会儿,那男人进了来。
萧珏一袭墨色绣着金丝蟒纹的镶裘披风,身姿峻拔,伟岸瘦削,贵气逼人,但?还是那张薄情难近的脸。
几日不见?,簌簌觉得他又陌生了几分。
外边下了雪,他身上略微沾了些雪尘,进来小姑娘就看见?了,接过侍女手中的掸子,殷勤地在他身侧忙碌,为其扫去后,又为其宽衣,脱下披风,口中娇柔的小声音嘘寒问暖,“殿下冷不冷?”一边说,一边将掸子递给了侍女,小手摸上了男人的大手,一脸无辜,极为虔诚真挚地意欲给他捂捂。
但?她那滑嫩的柔荑在屋里?冬天也不大暖和,握住男人的手后,簌簌便发现了,人家的手热的很,倒是她的凉,这是谁给谁捂呢?
小姑娘小脸儿一红,看了眼他的脸色,便松开了。
“殿下好久没来了。”
她赶紧说点什么,化去适才的尴尬。
萧珏瞅了那小人儿一眼,俊脸上升起了一抹温凉的笑意,坐到了椅上,有一搭无一地答道:“是啊,再不来,孤都要忘了你?了。”说着大手拽住了她的小手,把人扯了过来,搂住腰肢,把她背身摁在了腿上,束缚在怀中,凑近了她的耳朵,温声暧昧道:“嗯?你?病的也太久了。”
男人在她耳边呵出热浪,簌簌感到有些痒,微微缩了缩,但?又不太敢动,软软地道:“妾身也好烦,好想殿下,更怕殿下忘了妾身,妾身病着,带着晦气,也不敢去找殿下,可这病,越急越是不好。”
她说的倒是实话,前几日他不来,急时确实想过去找,但?也确实不敢。
萧珏嗅了下她头上的香气,抬手很是温和地把她鬓边微乱了一点点的秀发掖至耳后,“好香啊。明日除夕家宴,你?可能去?”
小姑娘前边儿刚被他挑-逗,红着小脸儿,听他转了话题,略微一怔,后边儿脑子便反映的有些慢,半天方才明白过来,这男人说的是入宫。
因为那日差点被害,簌簌对入宫还真是心有余悸,况且她知道,太子妃肯定是得去,其实便有些不想去。可萧珏问到此了,簌簌也知道,这太子府的妃嫔不止她一个,萧珏也不可能人人都带着。带她是恩宠,她拒绝怕他不高?兴,也不想失了这份恩宠。再一想这次去是同萧珏一起,太子妃倒是应该也要收敛收敛,不敢做什么,于是便答应了,软软的小嗓音问着:“那,殿下肯带妾身么?”
“你?说呢?”
萧珏声音更沉也更暧昧了,这话问完,在那小人儿的小脸儿上轻吻了一下。
屋中的气氛顿时旖-旎了起来。
“殿下.......”
小簌簌一缩肩膀,糯糯地道:“殿下带妾身去,妾身当然去。”
“嗯。”
那男人沉声相应,嗅着她的香气,鼻尖划过了她的小脸儿,唇便落到了她的耳垂儿上,哑声道:“数数看,孤有多少日没疼你了?”
小姑娘知道他所谓疼是什么。
那男人的话说完便含住了她的耳垂儿,小簌簌顿时感觉置身火炉了一般,娇柔的身子颤了两颤,也哼唧了两声,下意识更躲了,但?也没敢躲的那么明显,听那男人沉声反问,“嗯?”
簌簌羞的满面绯红,但?只得去数,不时,颤着声音答着。
“有,有一个多月了。”
萧珏恍然大悟一般地“哦”了一声。
“那么久了。”
“嗯。”
簌簌点头,他弄得她痒,忍不住娇柔的小嗓音又哼唧了一声,接着听那男人道:“那上次,孤是先从前边儿还是先从后边儿?”
簌簌听完这话,人都傻了,脸更是红了个透,连连摇头,“妾身,不,不知道。”
萧珏唇角微动,“怎么还不知道呢?”
小姑娘呼吸愈发的急促,窘的不是一点点。
“就,就是不知道。”
萧珏“哦”了一声,而后竟是还没完,一只大手滑到了她的裙中,一只捏住了雪腮,将那白净水嫩的小脸儿转了过来,哑声问道:“那这次你想先从前边儿,还是后边儿?”
簌簌眼中湿漉漉的,头摇的更像拨浪鼓一般,“不,不,妾身不......不知道。”
萧珏终是调-戏-逗-弄的够了,方才满意。
月上枝头,不时屋中便传出了让人脸红的声音。
簌簌不知道自己被那男人抱到榻上的时候是什么时辰了,只知道自己缩进被中,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觉到了天亮,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地醒来之时,看向身侧也没见那男人,小姑娘便唤了侍女。
巧云闻声过来。
簌簌问道:“殿下昨晚宿在这了么?”
侍女应声,“是的,昭训,殿下是晨时走的。”
小簌簌眼睛缓缓地转了转,自己竟是睡得那般死,一点都不知道。
她确是此时脑袋才清醒了,如此也便想起了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