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桥不禁冷笑,好一个不是故意。
“别理这个熊孩子了,我们快走。”带头的一个率先转身,其他女人纷纷跟上,不想和溪桥多作纠缠。
只当她是羡慕嫉妒恨了。
被“拯救”出魔爪,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龙.尘斯吃力地扬起下巴。
熊孩子那是老二,不是劳资!
“你没事吧。”溪桥扶住了龙.尘斯不稳的身体,细声问。
“死不了。”龙.尘斯恢复些力气后立刻推开了她的手,肉肉的小脸蛋上还有些未消退的痛苦,却倔强地坚持着自己站起来,跌跌撞撞朝破旧的房子跑了回去。
饿、好饿……
溪桥重新拾起篮子,目光有些哀伤。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这个村里唯一的寡妇已经快被嫉妒心强的女人们黑出翔了,能力实在有限,除了救济他们点食物外,什么都做不了。
“咚咚咚”,门被敲得响亮。
正在穿鞋准备出去逮包子的司徒天以为是小四方便完回来了,也没多想就开了房门。
很快他就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给震住了。
门口这些是……女人吗?
咳,真的是女人吗?
“天先生!”没等他说话,名叫露西的女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了,“我们帮您把孩子送回来了。”
“送孩子?”
“是哦是哦,这大雪天的,外面多危险啊,小孩儿一个人出门不安全,这不我们在村边干活儿的时候看到了嘛,就给他送回来了。”
“噢。”原来小四跑那么远去尿尿了,难怪去这么久。
面对一群五大三粗,还有比自己都高的女人,司徒天表现得非常淡定,“麻烦你们了。”
但是……孩子人呢?
司徒天的视线根本就瞄不到自家小四的身影,不大的门口被几个女人挤得水泄不通,缝都没留。
他只能先试着叫了叫小四的名字,“小龙?你在外面吗?”
没人回答。
低沉还带着点嘶哑的男性嗓音,倒是令几个荡漾的女人红了脸。
“天先生……”这么旧的破衣服也难掩气质啊,“我们要不要继续上次的话题,您说的种植方法好像很适合我们村子的气候。”
“天先生,我叫卢娜!”
“我是露西!今年20!还没结婚呢。”
“你二十?别说笑了可以么?十年前你就已经二十五了!”
“露西妹妹,你没结婚那今早上山打猎的是谁家男人啊?天先生不要理她,还是看看我吧,我今年三十一,是村里最年轻的少妇!”
“就你那老棒子样还敢自称少妇?”
几个女人很快吵成了一团,毫无形象。
好吧,其实她们原本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不过通过这件事倒是证明了一个道理——所谓女人之间的“友谊”啊,在男人面前也就那么回事。
司徒天被她们吵得脑仁疼,他对孩子们可以很有耐心,但是对于不怀好意的女人们,很抱歉,我们并不熟悉。
“请问,你们送回来的,我的儿子在哪里?”
“这儿呢——”快点喂肉啊饿死了饿死了!
“小龙?”司徒天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紧皱的眉头有所舒展。
而就在这时,不知何时攀着小板凳摇摇晃晃够到窗户巴望的老五斯莱特,忽地插了一句,“龙.尘斯的衣服被人撕破了,脖子有伤。”
“什么?”出去尿尿怎么就能伤到脖子?
“小龙?怎么回事!”接着他又对还挤在门口不肯死心的女人们说,“还请各位避让一下,我儿子脖子受伤了,我必须马上给他处理伤口。”
“可是……”
“抱歉,请让一下。”司徒天态度坚决,目光冷清。
女人们面面相觑,身体却已经不自觉地开始让道了。
司徒天也顾不得身上的衣服是否保暖,小跑着将脖上多了条青色项链的龙.尘斯搂在了怀里,“小龙,谁干的。”
“就是她!”龙.尘斯恶狠狠地竖起圆润的指头,正指向了还在卖弄风骚的露西。
“为什么这样对我的孩子?”爸爸抱起儿子,忽然气势雄雄。
露西确实有点慌,但更多的是不在意。
天先生如果真在乎孩子,就不会喂他们馊食了,她眼珠一转,勾起眼波,“是他偷了我家的东西,天先生,这孩子是个小偷。我们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追究他的过错。”
“她说谎!”龙.尘斯怒瞪。
从屋里跑出来的几个孩子虽然站在门口没有动,但是他们的内心,可不如面上看起来的平静。
男人的反应,会是什么。
你会借这个难得的机会甩掉我们这些“包袱”吗?人类。
司徒天非常生气,却保持了足够的冷静令自己没有冲动。
按住了不停乱动的龙.尘斯,司徒天脸色未变,只是黑沉沉的眸中多了几分锐利。
“孩子偷了你什么,我赔。但是——你必须向他道歉,弯、腰。”
女人被他看得发虚,明明,自己比他更高的不是么?“你……你……哼……你赔?我还不稀罕呢!姐妹们,走——以后休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一粒粮食!”
“露西!”
“等等——”
“诶?怎么就这样走了?”
片刻功夫,门口就剩下司徒天一家六口了。
“阿嚏……”
龙.尘斯还靠在男人的怀里呢,目光中的愤怒没有停止,不过这一次炮灰却对准了“通风报信”的老五。
——就你多事!
并没有留意到男人几乎贴上了他耳根的轻语,“对不起,小龙。”
人生地不熟,并不能成为我窝囊的理由。
小剧场——
小四:呜呜,爸爸哥哥们,有人欺负我!
老大:乖,我用火喷他们。
老二:小四乖,等二哥带弟兄们去抽他们。
老三:小四乖,等三哥放狼咬他们。
老五:还是让爸爸做饭吧。
做完饭了言灵那些人一辈子脑洞比菊花大。
司徒天:…………
我那丢人的能力,能不能别拿出来得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