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真呀真多呀,数不清到底多少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赶鸭老爷爷,胡子白花花,唱呀唱着家乡戏,还会说笑话,小孩小孩,快快上学校,别考个鸭蛋抱回家,别考个鸭蛋抱回家。”
薛予深走进大厅就听到一阵欢快的钢琴声,夹杂着稚嫩的歌声,每当小孩的歌声有点跟不上节奏时,琴声总会有技巧地放慢一拍,让小孩跟上,让人听着止不住的嘴角上扬。
薛予深并没有打扰他们,靠在落地窗边含笑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薛祁阳正晃着小脚丫坐在一架巨大的白色钢琴前,仰着脑袋唱得正投入,小小的身子还随着钢琴伴奏左右摇摆,旁边的薛寻正一边弹钢琴给他伴奏,一边笑容温柔地凝视着身边的小孩。
“阳阳唱得真好听,相信我们家阳阳明天的音乐课考试,不会抱个鸭蛋回家了。”薛寻温柔地摸着小孩的脑袋,拿过放在一边的卡通水杯,递到小孩嘴边,“来,喝点水,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唱一遍。”
“好。”薛祁阳晃晃小脚丫,抱着卡通水杯喝了一口水,将水杯还给薛寻,仰起小脑袋问道,“寻叔叔,你什么时候教我弹琴?上次寻叔叔教我弹的《两只老虎》,我会弹了哦,我弹给寻叔叔听好不好?”
“原来我们家阳阳已经学会了啊,阳阳真聪明。”薛寻笑着摸摸他的头。
“嗯,阳阳有听寻叔叔的话,每天都练习的,我弹给寻叔叔听。”薛祁阳小屁股往前挪了挪,嫩白的小手摆到钢琴键上,在钢琴键上稍微摸索了一下,边弹边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一曲结束,薛祁阳兴奋地昂头望向薛寻,眼睛闪闪发亮:“寻叔叔,我弹得对吗?”
“对,全对,阳阳弹得很好,唱得也很棒。”薛寻俯身亲了亲薛祁阳的小脸。
小孩立马露出一个特大好笑容,抬起双脚站在了凳子上,一把圈住薛寻的脖子,在薛寻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一脸期待地问道:“寻叔叔,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跟寻叔叔一样厉害?”
“阳阳这么聪明,将来一定比寻叔叔还要厉害。”薛寻将小孩抱到腿上,眼角余光瞥到靠在不远处的人影,诧异地回头,随即摸着薛祁阳的小脑袋说道,“阳阳,快看谁来了?”
薛祁阳探出小身子张望,再看到朝他走来的薛予深时,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爸爸!”
“乖!”薛予深一把抱住朝他扑过来的宝贝儿子,“刚才爸爸听到阳阳唱的歌了。”
“阳阳唱得好听吗?要不要阳阳再唱一遍给爸爸听?”薛祁阳显得十分高兴,挣扎着让薛予深将他放回钢琴前,伸手拉拉一边的薛寻,“寻叔叔再弹一遍,我要唱歌给爸爸听。”
“好。”薛寻笑容里满满都是宠溺,“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快开始吧。”薛祁阳一脸迫不及待。
薛寻与薛予深对视一笑,开始给薛祁阳伴奏,小孩唱得非常认真,咬字清晰,这一次连节奏都把握得很好,不需要他刻意慢一拍或者加快一拍来跟上小孩的节奏,一曲毕,两位大人纷纷给小孩鼓掌。
薛祁阳这会儿倒不好意思了,扑到薛寻的怀抱里,把脸给埋了起来。
薛寻失笑,摸摸小孩的头:“怎么害羞了?我们家阳阳唱得很棒啊,这可不行,阳阳明天还要当着全班小朋友的面唱歌呢,要是害羞了,这可怎么办呢?难道阳阳打算抱个鸭蛋回家给爸爸和寻叔叔吗?”
“阳阳才不会害羞,阳阳一定要考100分。”薛祁阳立马从薛寻怀里爬出来,张开双臂要薛予深抱,等到薛予深抱起他,撒娇似的扭动起小身子,“爸爸,阳阳可不可以吃太奶奶给阳阳买的零嘴?”
“太奶奶又给你买零嘴了?”薛予深惊讶地问。
微微皱了皱眉头,却只是稍纵即逝,将薛祁阳抱到沙发上,转头看茶几,茶几上果然放着一大袋零嘴,还有几样玩具,薛予深拿出一包拆开递给薛祁阳:“不能多吃,待会儿要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