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黑衣服的混蛋消失后,血鹿台也消失了?,卿浅提着?千煞站在一片平地上。
四周皆是一片黑暗。
她环顾四周,擦干了?眼泪,低声?道:“昆吾,出来。”
话音落下,只见无数微光从西周聚集而来,最终在中间汇成了?一名红衣女子。
正是她自己。
卿浅气笑了?,看来昆仑镜的试炼到最后还是躲不过打?怪。
抬手,千煞化?作一道血红剑光悬浮在四周,卿浅一把握住这把剑,知道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再握住千煞了?。
千煞也是明宫的剑,而她,再也去?不了?明宫了?。
卿浅低声?道:“最后一次,你知道该做什么。”
剑光嗡鸣,仿佛是在回应她一般,熟悉的感觉,卿浅变成了?当年的自己。
血色剑光如漫天红霞,带着?无限杀机,急速而至。
相比之下,对面的剑光,即使也迅速,可依旧差了?一筹。
剑光在空中急速相击,但?即使是路人也能明显看到对比,一方盛气凌人,另一方则只能招架。
铛——又一声?急促相交声?,复制体连人带剑摔到空地边缘。
那名红衣剑客慢步走来,轻轻一笑:“你若是做幻境,我或许还能被?迷惑得心神?动摇,但?是要?和我玩剑,我是你祖宗。”
那复制体瞪了?她一眼,瞬间连人化?光,一旦红芒急速杀到卿浅面前。
噗呲一声?,是剑刃穿体而过的声?音。
啪嗒,血液滴落在地。
卿浅抽出千煞,面无表情甩下剑刃上的血迹,看着?自己一模一样的身体缓缓落地,而后消失无影无踪。
她挑眉:“都说了?你不行就是不行,与我脸一样又如何,该下手我还是比你快。”
卿浅踩着?血迹走上前,伸出手:“好了?,我知道你不甘心被?一个凡人收复,但?愿赌服输,你不用管我为什么会比你强,比你强就是比你强,无论我有?多少秘密,都是你爹。”
“昆吾,快点滚出来给你爹磕头,不然劳资把你本体融了?!”
…………
厉姜禹睁开眼,只看到满天星河已经消失,东方正泛起鱼肚白,而那名黄衣女子正坐在火堆旁。
他?回想昨夜那些混乱的景象,正想问,突然一个东西丢了?过来。
厉姜禹接住,低头一看,发生是一面巴掌大的牌子,通体金红,上面雕刻着?他?看不懂的花纹,显得十分古朴。
他?听到卿浅说道:“你不是想超脱普通凡人境界吗,这个牌子就是。”
“这个牌子每到月圆之夜都会发光,你碰了?它,就会进入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卿浅一边说,一边恍然,怪不得厉姜禹会去?明宫,这牌子就是个传送令,月圆之夜自动触发,只要?碰到人便会自动启动。
看来游戏里的厉姜禹就是搞到了?这个牌子,传送到明宫分舵,然后被?分舵里那个练剑狂魔练成了?剑胚。
不过为什么昆仑镜里会放明宫的传送令牌?奇怪。
说完,卿浅站起来,厉姜禹连忙问道:“你要?去?哪?”
卿浅摆手:“去?我该去?的地方。”
她把草料从戒指里面扔出来,道:“好了?,我已经知道你是男的,而且还有?点本事,还有?点来历,所以这大漠你肯定是能自己走出去?的,那所谓的藏宝点你也知道只是做梦而已,你就自己回去?吧,拿好这个令牌,等月圆之夜再碰它,你所求的都会有?结果。”
厉姜禹问:“你要?丢下我了??”
卿浅挑眉:“朋友,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莫要?如此一厢情愿,你若是不想用这里令牌,也可以在仲秋日?去?南方海边,接下来还要?遇到什么,都看你自己造化?了?。”
厉姜禹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卿浅已经消失了?好长?一段距离,再一看,她已经不见了?。
他?坐在黄沙之中,呆呆望着?手中的令牌,莫名生出几分不甘与茫然。
这天下之大,他?竟然有?一种无处可去?的念头。
片刻后,厉姜禹摇摇头,把令牌收起来,又把马草收拾好架到马上,准备立刻这大漠。
往外?走了?一段路,厉姜禹突然看到远远的沙地上倒着?许多尸首,他?过去?仔细一探查,发现竟然就是那些追杀他?的马贼。
每一具尸首浑身无半点伤痕,却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看着?这满地的尸首,厉姜禹不由打?了?个寒战。
大漠边缘。
离琛睁开眼,环顾四周,感应片刻,瞬间化?作剑光往北方而去?。
另一处。
公冶巽睁开眼,扶住额头,想到梦中自己被?叶青衣直接砍死,有?些郁闷。
他?又想到自己那位天定之人,难道她竟然还与叶青衣有?关系?
一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剑魔,公冶巽默默停下了?算卦的手。
如果不小心触怒了?这位剑仙,虚空之中杀来一剑,他?除了?死,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大漠之中。
黄沙随着?风轻轻扬起。
烈日?下的大漠仿佛无边无际,卿浅拿出指北针,继续往北方去?。
走了?不用多久,她便看到一个人站在日?光下,即使是这灼热的天气,还穿着?难看的要?死的黑衣服,像个乌鸦。
但?卿浅却不由加快脚步,看清那人的面庞后,她又停下来。
离琛走过来,低声?道:“你说话算话。”
卿浅瞪他?:“你丫又在我身上放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快点拿出去?。”
离琛:“一缕神?念而已,现在已经消散了?。”
卿浅:“接下来你还有?空没?”
离琛摇头。
卿浅一拍他?手臂:“那跟我走,去?杀个人。”
“谁?”
“一个王八蛋,放心,不会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