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回过神时,头已经不痛了。
此时的我正站在海水里,清澈的海水淹没了小腿,湿透的鞋子被我踩在脚下,水润的感觉包裹了我的足部,令我感到不适的潮湿与沉重,在无形中给了我添加了几分‘想要脱下鞋子’的欲|望。
之所以没有猜测我是在理智蒸发的时候入水,是因为我面对着沙滩,一副想上岸的模样。
哈!什么抑郁症!
我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失去理智后似乎没有自杀的事实令我忍不住想要嘲讽一下与谢野医生的医术。但也只是想罢了,毕竟如果真的嘲讽了,我会挨揍的。
说起来明明刚才还在餐厅的,现在怎么出现在了海边?织田先生呢?与谢野医生呢?乱步呢
好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记忆竟然有了断层。
我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女人与环抱着她的男人,若有所思的:“您们好?”
“...是!”女人惊了一下,面容上出现了恭敬的表情。
?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发生了什么?”我直接询问道:“乱步呢?”
“乱步是?”
“我们不知道谁是乱步。”
两人统一回避了我第一个问题。‘一副发生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吗’的表情。
又或者还带着‘就算你不清楚我们也不想说’的心理?
男人明显的防备姿态令我有些好奇,是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对他做了什么吗?
“这位...先生。”我咽下了‘杀手’:“为什么这样注视着我?”
戒备一个普通的小孩子?
虽然很想质疑一下我的眼睛,但事实就是这样。
“不关切嗣的事...”白发的女人从他的怀抱中挣扎出来,有些惶恐的向我解释道:“他只是担心我...”
什么啊这两个人,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对待我的态度似乎过于诚惶诚恐,一副想要戒备又不敢的模样。我有些莫名其妙,索性绕过他们打算回到旅馆换身衣服。
真是的,织田先生又要给我新买一套衣服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去,但去街上走一走总归找到的附近巡逻的警|察吧?我从岸边走到了阶梯上,这期间,那对夫妻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
走到最上面,我喘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以及酸软的腿。
好累,好像一天都没有停下走动一样,我一边吐槽一边好奇,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
难不成是带着那对夫妇跑了全程的马拉松,直到现在才停下?
那我可真是罪孽深重。
不过那对夫妻看起来也不像是经历了运动后汗流浃背的模样,倒像是...倒像是被恐吓威胁后冒出的冷汗。
算了,他们不想说,那我就单方面的认为这件事与自己无关了。
脚下的感觉真的不舒服,还是赶快回去吧。
我随意选了个方向前进,在经过一个黑暗的胡同时,我低下头看向脚底泛着红光的土地:“自我介绍一下吧。”
“是。”泥土传来了复合的声音:“我是奈落,这个名字是由您赐予的。”
它是我的东西。
视野中的标注令我有些新奇的上下扫视了一下这个黑红色的泥土:“此时之恶?不错的东西啊。”
生物恶念的集合体,竟然能凝聚成这个东西吗?
可怕。
若是自然界普通的动物,自然不可能凝结出这种东西。所以自然是由人类催生出的...最起码这东西出生的大部分‘因’要归结于人类。
而且...这东西还不止有着知性,还有着理性。
可以说它已经开始转变成一个‘人’了。
“有人类的姿态吗?”我笃定的看着他:“大人的形态。”
我需要一个不会限制我的监护人,既然被人类注视会令我感觉到恐惧,那么不属于人类的注视,比如说我的东西呢?
我想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