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槿眼眸缩了缩,原来是因为这事,难怪她这样着急。
“擦擦汗,免得失礼。”贺云槿把帕子递给虞姝。
虞姝接过擦了擦,顺手把帕子塞进了怀中。
四人一道进去正阳宫求见圣上。
乾德帝在批折子,乍一听闻她们求见,还以为是太子和蓁蓁闹别扭了呢。
只是看见皇贵妃进来,脸色有些不对劲,怕是没这么简单。
“怎的一起来了,有何?事啊?”乾德帝放下朱笔。
“圣上,妾身方才得知一件极大的事,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来回禀圣上。”
“后宫的?事你做主便是,还有谁敢说个不是吗?”这得是多大的事,皇贵妃才来告知他,皇贵妃向?来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未让他操心过。
“圣上,这是柳嫔身边的?婢女也琴,还是让她来说吧,”皇贵妃侧身,让也琴露出来,“也琴,你如实?与圣上说清楚。”
也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把方才和皇贵妃说过的?话又再?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乾德帝下意识的?站了起来,“皇后乃是柳嫔所害?”
这是近十年的旧事了,他如何?也想不到,竟又被翻了出来。
“奴婢句句属实?,万万不敢撒谎!”也琴的额头触到地毯上,整个人都在发抖,圣上她见过无数次了,从前在长禧宫,圣上向?来宽厚,对下人也从来是假以辞色,可是这一次,涉及的?却是先皇后之死,再?宽厚的?人,怕是也要?动怒。
“那为何?从前你不说,这都多少年了,你才来揭发?”乾德帝一拍案桌,谁都觉得那是意外,连他也是。
若不是因为那场意外,皇后不会薨逝,太子也不会把自己藏起来,蛰伏多年,让他对太子失望,险些废了太子。
若是皇后还在,太子应当是他从小就寄予厚望的?储君,如今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储君,而不是才得知他的?能耐。
他亏欠太子良多,如今竟也亏欠了皇后?
“奴婢、奴婢不敢……”
“圣上,从前柳嫔风头如此之盛,有柳家撑腰,又生一子一女,连妾身也得避其锋芒,想来她还未曾开口,就已被灭口了。”皇贵妃并非为也琴说话,只是实话实?说。
向?来都说墙倒众人推,可是墙不倒,有人敢推吗?
说到底还是造孽太多,在失势的时候,那些人都恨不得有仇报仇,以怨报怨。
“圣上,奴婢是被柳嫔娘娘逼的,奴婢是柳家的?家生子,一家老小都被柳家握在手上,奴婢不敢不从啊,可是奴婢这些日子夜夜难安,总是梦到先皇后的脸,想起先皇后的贤德,奴婢这才敢说,求圣上恕罪啊!”
也琴没指望自己能活下来,这么多年,跟着柳贵妃已经不知做下多少恶事,只希望能饶恕她的家人。
“咳咳咳……”乾德帝抚着胸口摊坐下来,咳嗽的脸通红,本就因?为豫王的?事被打击到了,近来身子不好,如今柳嫔又给了他重重一击,他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是如此的蛇蝎心肠,如何?能不后怕!
所有人都关注着圣上,唯独虞姝,侧身望向?了贺云槿,眼里盈满了心疼,若不是柳嫔,殿下也不必少年丧母,受尽酸楚。
虞姝悄悄地抬手,握住了贺云槿的手指。
贺云槿低眸,用力的?回握住她。
就是这样的温暖,把他从地狱拉了出来,得见天日。
“李竟,去传柳嫔来,朕要?亲口问她。”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