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发布会两个多小时，姜北和亓南全程再没有一个互动，连眼神都没有。
当然，也并不需要。
只是应了剧方要求，和《浮世欢》的男主角成灏在台上配合主持人完成了游戏互动以及默契问答。
总之，发布会圆满结束。
……
发布会结束后，姜北从张嘉那拿回自己的手机，打开某音乐软件，在搜索框里输入了亓南的名字。
“刚才另一档节目的导演给我发消息了，说想找你担任固定嘉宾。”晏程说这话时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姜北则显得有些不太感兴趣，轻飘飘应道：“晏叔叔，你决定就好。”
这样的反应在晏程的意料之中。
除了接到什么特别喜欢的角色以外，姜北很少因为工作的事情有什么明显的情绪起伏。
不过这次发布会给姜北带来的热度倒是让晏程有点出乎意料，除了节目的邀约，广告代言也接踵而来。
问过姜北的意见后，晏程给节目组导演回了电话，如果没什么问题，近期就可以把合同签了，月底开始正式录制。
晏程稍稍问了下参与录制的其他艺人情况，得到了一个有些意外的消息。
亓南可能会是节目的固定嘉宾，并且是在节目筹备初期就已经在谈了，只是现在还没签约，后头有没有变数还不一定。
那另一档已经在录制的节目是怎么回事？
……
“真决定了？”卢阳手里捏着烟，吞云吐雾一番后，说，“两边都没什么情分，站在利益的角度上，我劝你再考虑一下。”
卢阳是亓南的经纪人，也是高中那会儿就认识了的兄弟。
“不用考虑了。”亓南这语气显然是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卢阳眉头狠一皱，弯腰把烟头摁灭了在了烟灰缸里，问：“你总得给个说服我的理由吧？”
他就想不通了，两档同类型的节目，在各方面水平都差不多的情况下，偏偏要去片酬稍低的那一方是什么心态？
难不成还嫌钱多了？
亓南抬头，想了下，答：“人品悬殊。”
“人品？”卢阳顿住，一拍脑门儿，想起来了，“你是说前两天姜北那事？”
亓南：“嗯。”
前两天在演播厅外头，姜北被廖晴出言羞辱的时候，他俩就在楼上，后来暗中打听了下，姜北被替换成邹连凯是廖晴主动联系的节目总导演宁导，邹连凯比姜北火，人家愿意自降片酬，宁导这边也就没有犹豫了。
卢阳眉毛向上一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直接问道：“你不会是什么时候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亓南没应声，卢阳就接着说。
“当初谈合约的时候，人宁导就顺口问了句有没有什么推荐的艺人，结果你倒好，还真就推了个姜北出来，我那时候还问过你同样的问题，你回答的可只是听过人姑娘唱歌，现在怎么不吱声了？”
亓南嘴角一斜，笑了下，迎上卢阳审视的目光，说：“看上了，怎么着？”
“怎么着，怎么着……”卢阳越说越小声，“我能怎么着？”最后干脆拿上手机转身去阳台打电话了。
亓南和这边只签了一期节目的合约，上次录制因为一些意外中断，今晚上录完，也就算完事了。
……
姜北回到住所，卸了妆往床上一趟，很快睡了过去，醒来时，房间里漆黑一片，伸手在枕头边上摸了一圈，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摸着空唠唠的肚子，在点外卖和自己下厨之间犹疑了会儿，最后决定偷摸着出门去唐璐那里蹭饭。
唐璐收到姜北的信息时正忙得焦头烂额，姜北过来倒正合她意了。
二十分钟后。
姜北把车停在了KISS酒吧的后门，下车的时候压了下帽檐，快步从后门上了酒吧二楼。
二楼是唐璐的私人领地，虽然她不经常在这儿住，但是会有阿姨定期来打扫。
“诶？”
姜北走进去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个小孩子，大概五六岁的样子，萌帅萌帅的，看着就特想拐回家的那种。
“小朋友，你是谁呀？”姜北下意识地就把声音放柔了许多，怕吓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