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自魏昭瑾的卧房传来。
奇怪,怎么是?褚子期的叫声?管不了那么多?,江之初来不及顾身上的疼痛,三步并两步撒野似的奔到魏昭瑾的房内,推开?了门。
“阿瑾!”
她真的害怕了,害怕褚子期会?对魏昭瑾做出什么畜牲之事。
可?映入眼帘的是?褚子期捂住下?身,倒在了地上,那里流出殷殷鲜血,魏昭瑾则坐在榻上没有半分恐惧。
魏昭瑾撇掉手中的匕首走到水盆前将?手上的血液清洗干净,可?衣服上的血迹却?难清洗,她似乎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
“阿瑾……这……你没事吧。”她有些震惊,喉头一动,不敢去看已经痛到昏迷的褚子期。
魏昭瑾看了她一眼,原狠戾的眸子里闪出些许温柔:“来了?还不错,挺是?时候。”
“怡秋。”
她向外喊了一声,随后怡秋便带来两名府上的侍卫,不用魏昭瑾说便把褚子期抬了出去。
这么大的动静怡秋明?显是?听见了,可?为什么她没有进来呢?这一切都是?魏昭瑾设好的圈套,连江之初也是?这个圈套里的一枚棋子。
江之初感觉她是?第一次看清魏昭瑾,这令人恐惧的魏昭瑾。
魏昭瑾似是?能?察觉江之初在想什么,柳眉轻挑,玩味道:“害怕了?”
江之初害怕了吗?说实在,她有一点,不过?她更是?庆幸,庆幸这是?一个局,庆幸魏昭瑾没有出事。
魏昭瑾确实将?江之初算在计划里,可?她不确定?江之初对她的心?意,不过?现在她确定?了。
“没有。”江之初摇了摇头。
“那便好,明?日陛下?必然会?传召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应该知道,怡秋,送江大人回去。”随后她又?有些厌恶的喊道:“沐浴吧,这衣服丢掉。”
沐浴的水早就准备妥当?了,怡秋先?送了江之初出府。
临走之时江之初讪讪的问道:“褚子期不会?死吧?”
怡秋看了她一眼,恶狠狠道:“死是?死不了,左右是?做不成男人了,若她不觊觎殿下?,说不定?能?安全到大婚之日。”
江之初抿了抿唇,方?才的血腥味还尚在鼻腔,让她有些不适。
伤害朝廷官员,即使是?长公主也难逃责任吧,魏昭瑾手里定?是?有什么底牌才能?全身而退,江之初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
夜晚,江之初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褚子期痛苦的模样和魏昭瑾那熟视无睹的表情。她好像并不在意,人命对她来说算什么呢?若是?哪天她不需要自己了,那自己的下?场会?不会?同褚子期一般无二,若是?被发现了女儿身,想必会?死的很惨吧。
她越想越恐惧,可?若不娶……死的恐怕会?更早吧,以前她还觉得魏昭瑾说会?杀了她只是?开?玩笑,现在倒有可?能?是?真的了……
继日,身在大理寺的江之初果然得到了皇帝的传召,想了一夜后心?里有了说辞,所以这一次她没有第一次见皇帝那般紧张了。
“臣江之初参见陛下?。”
江之初来的时候魏昭瑾正坐在一旁悠闲饮茶。
“江大人?好一个江大人啊。”皇帝质问的声音传了过?来。
“臣……不知做了何?事。”
装傻充愣谁不会?。
皇帝听后冷哼一声:“朕问你,昨日因何?事出现在长公主府?”
“这……”她余光扫向魏昭瑾,那人却?根本不她对视。
“臣是?去找魏贤大人的,可?没成想魏大人不在,臣方?欲离去便听见内院传来叫喊声,心?急之下?才冲了过?去,是?臣莽撞,请陛下?责罚。”
“你看见了什么?”
天子的威严让江之初不禁有些慌张,额间渗出密汗。
“褚大人欲轻薄长公主殿下?,殿……殿下?就……”
真假参半,她没确实没看见褚子期轻薄魏昭瑾,但褚子期的确进去了,虽然这是?魏昭瑾勾,引的。
皇帝的眸子里流露出些许不屑,这种说辞他一听便知是?假,魏昭瑾打的什么主意他还能?不知道?
只是?魏昭瑾方?才与他说的让他不得不妥协。
“皇兄,褚子期品行不端不配做驸马。”
“有何?不可??你真当?朕不知这件事上你做了什么手脚?”
皇帝有意出言恐吓她,可?她蛮不在意。
“皇兄,若非他心?里有,本宫如何?能?勾,引得了他?况且皇兄有所不知,先?前派去刺杀贤儿的正是?此人,臣妹遇袭那次也与他有关。”
魏昭瑾呈上了这两次刺客的供词,皇帝看后青筋都要爆起。
也许一个冒犯公主的罪名压不死他,但是?这几项罪名垒在一起已经是?杀头的死罪了。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江之初,心?里一阵怒火。
魏昭瑾这个局就是?为了江之初设的,眼下?她是?亲眼目睹一切的人,婚约是?取消不了的,只能?再换人,魏昭瑾硬生生的将?江之初送上了驸马之位。
今天皇帝不是?来质问江之初,而是?要“请”她做这个驸马。
“江之初,朕要你做这个驸马,你可?愿意?”
这是?问句,他等着江之初拒绝。
江之初被皇帝这一句话问的发懵,脚下?有些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