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战友笑道:“可以啊,还是军官好,勾搭驻地的姑娘,这么漂亮年轻。”
班长怏怏开玩笑:“哎,早知道我就不那么早退伍了,我三期熬到30岁,也在驻地找一个。”
刚说完,新娘子?就来了。
她遥遥听见,重?重?拍了他一巴掌,“你要在驻地找什么?”
班长见老?婆来了,赶紧收敛了表情。
一个战友赶忙笑眯眯解释道:“我们在说傅丞砚的女朋友,是驻地找的。”
新娘转向闻卿瑶,眼中一丝惊艳,“南城人啊?”
闻卿瑶尴尬地笑了笑,“是的,我和?傅队长认识有三年了。”
旁边战友唏嘘啧啧,胳膊肘顶了顶傅丞砚,偷笑:“她平时就喊你傅队长啊?”
“床上也这么喊?”
“没喊你什?么哥哥啊宝宝啊之类的?”
傅丞砚撇开手臂,掀了掀眼皮,“活够了?”
班长笑得看不下去眼,“别惹傅丞砚,当年我罚了他三个五公里,跑完还能快速射击。现在就他一个人能配枪,你们小心……”
几个人又围在一起吵嚷嘻哈。
被晾在一边的新娘尴尬得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抿嘴笑了笑。
没多久,司仪就喊了新郎新娘过?去。
一群人聊了几句,见?来了另外几个战友,又一窝蜂转了势头。
闻卿瑶舒了一口气,抬眼看着傅丞砚,“我才知道你们不能在驻地谈恋爱。”
“他们不可以。”傅丞砚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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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仪式走完,众人都喝了不少的酒。
聊起以前在新兵连的时候,大半夜吹哨集合打背包,连裤子都穿反了,最后抱着被子跑完三公里。
说着说着就凑在一起面红耳赤哈哈大笑。
很快,酒席将散。
没有人注意到有一桌,只坐了两个年长的男人。
其中一个头发半白,眼神犀利,他隔着很远,视线时不时跟随着傅丞砚,又把目光停留在闻卿瑶的身上。
另一个中年男人倒了杯酒,瞥了一眼傅丞砚,低声道:“借我儿子的婚宴来看自己的儿子,怎么感谢我?”
“儿子?”头发半白的男人喝着酒,收回视线,沉了口气,“他怕是不会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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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午就退了房,从婚宴回来,傅丞砚便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
为了让闻卿瑶睡得舒服,他特意开了一间大床房,虽然不及套房的豪华气派,但也敞亮通透。
闻卿瑶一边卸妆一边说:“你们战友在酒席上说话真的蛮刺激的,比郑淏和于晋晗刺激多了。”
回想起郑淏和于晋晗,也好久没见到他们了,一个铁憨憨,一个闷葫芦,跟今天这帮男人比起来,他们显得格外清秀。
“只是部队有禁酒令,你没有见?过?他们俩喝酒,下次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
“那你喝酒怎么没那么……”
“什?么?”
闻卿瑶抿了抿嘴说道:“之前你被那个人灌酒,喝多了的样子,挺吓人的……”
三年前的那件事、那些人,下意识被勾扯出来,让她眼前不由地浮现出曾经傅丞砚也有过?一身酒气。
不同于今日战友的热情洋溢,那个时候,他只醉醺醺地掐住她的喉咙、质问她、赶她走。
闻卿瑶收了声,弯下腰匆匆洗了把脸,冷水盖过?脸颊,眼眶只酸涩了一秒,便被拦腰从后抱住了。
她抬头,湿漉漉的样子有些狼狈。
傅丞砚贴着她的脖颈,低声道:“所?以我今天喝得不多。”
“你喝得不多?”闻卿瑶回身看着他,抬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喝了几瓶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没仔细数,不过?不影响。”他亲了亲她的耳垂,酒气有些熏人,哑声道:“去洗澡吧。”
闻卿瑶一听,红着脸,推开他,关上了门。
不多时,她吹干头发出来,只裹了一层浴巾,长发垂在肩上,还带着一丝氤氲。
傅丞砚坐在沙发上,眼睑面颊发红,闭着眼捏着眉骨。屋内有些凉,残留了一点烟味,如果没猜错,这男人应该刚刚开窗抽了烟。
闻卿瑶轻轻走到床边,扯了浴巾,换上睡裙。
“嘶……”
一用劲,胳膊就扭了一下。
闻卿瑶皱了皱眉,说道:“傅丞砚,你帮我拉一下肩带。”
本来有了一丝困意的男人,听到这娇声娇气的声音,眉头一蹙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刚刚穿到一半的睡裙,肩带卡在下肋,空留整片后背和?半片雪白袒露在外,细密的水汽氤成水珠,逐渐染湿了皮肤。
而这女人,还在一股脑地生拉硬拽,殊不知她这扭扭捏捏的身体落在男人眼中是怎样一副画面。
见?他僵坐在那没动静,闻卿瑶回头道:“傅队长?”
刚一回头,正好就对上了傅丞砚的视线。
那种被腥风血雨前夕的安宁所?笼罩的一幕仿佛昨日重现。
曾经,她也拉不上肩带。
傅丞砚轻轻将手里的打火机扔在了一边,大步走过来。
他红着眼睛,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另一只手稍稍用力,就扯开了半耷着的睡裙。
你可没说是往上拉还是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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