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长长的指甲狠狠掐住自己的肉,要多用力?有多用力?。
那?刻,疼痛的感觉袭来,她勉强保持难得的清醒。
她要等,等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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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被挂断,闻枫懵了,因为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没?法定位到对方的位置。
钱已经?按要求打过去了?半,可只是让他?听到了声?音而已。
想见人,还有另?半和两百万的现金交易。
傅丞砚两眼凝聚,幽邃的眼眸倏忽有光,他?拿起手机,又给言慈打了个电话,“你给阿瑶推荐的那个烤鸭店叫什么?”
这?通又?通的电话,让言慈莫名其妙,她也没?多问,知道可能发生了点什么事情,想了想说道:“在泗磐河那里,具体我也忘了叫什么了,不过那里只有?家烤鸭店,名气?很大的。”
“好。”傅丞砚点点头,补充道:“手机别关机,随时保持联系。”
挂了电话,他?犹豫了?下,将?手|枪插回怀中,“明晚两百万的现金准备好后,我和你?起去。”
闻枫摇了摇头,嗤笑,“?起去有什么用,他?们只让我?个人去。”
傅丞砚抬手,疲惫地搓了搓脸颊,“我今晚就去找她。”
闻枫?听,错愕地抬起头来,“你去找她?什么意?思?”
“我可能知道她在哪了,只是还不确定,不过?旦确定了,我会?立刻通知警方。”他?望向灰沉沉的天空,顿了顿,沉声?道:“我的遗书在她的?只熊猫玩偶里,她不知道。”
他?说完,紧攥着?手机,大步朝房间外?走去。
若有战,召必回。
死亡,他?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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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上。
闻枫按照约定,将?两百万的现金准备好,分别放在两个不起眼的大行李箱内,推着?往对方提供的地点走去。
警方早就有人埋伏在那里。
他?沉住气?,稳住步伐。
他?知道傅丞砚此刻已经?往泗磐河而去,只能默默祈祷,期待他?能把她救出来。
与此同时,闻卿瑶已然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仓库里奄奄?息。
两天不吃不喝,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她求过水和食物,没?有得到回应,不过转念?想,就算他?们端了?碗水过来,她也不敢喝。
月光透过头顶的圆形小窗户照射进来,看着?门口的身影,估摸着?只有两三个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看守的少了几个,大概是看她?个人羸羸弱弱,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性吧。
闻卿瑶艰难地动了动身体,而就在抬眼的?刹那,她忽地就发现圆形小窗户落下?根绳子。
随即,是?个身影?闪而过。
她?愣,努力?地抬起身体去看窗户,却只是空荡荡的夜空挂着??轮皎月。她苦笑,饿晕了,关傻了,眼睛都出现幻觉了。
她靠着?墙,又静静看着?大门口来回晃荡的身影。
整个厂区大概没?有多少人,只是偏僻难找,旁边又是高速公路入口,粗略估计厂子也没?有多大。
闻卿瑶重重咳嗽了?下,也不知道门外?的人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没?有?个人进来管她。
再饿下去,她可能不用等到他?们撕票,就直接饿死了。
想她?出生,没?挨过饿,没?受过冻,这可真是个造孽的死法。
为了时刻保持清醒,她时不时就掐自己,指甲陷入皮肉,但?是有乙醚的作用,也只是薄薄的痛楚。
她喃喃自语,自嘲自讽道:“?次次的死亡威胁,闻卿瑶,你现在还说不害怕吗?”
她闭上眼,困意?袭来,纵使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不能睡,但?是身体已然控制不住。
而就在这时,忽然外?面就传来?声?喝令。
太远,脑袋太沉,耳膜都是充血的,根本听不清。
就算听清了,也可能是幻听。
闻卿瑶轻轻喘着?气?,撇过头去,下?秒,忽然她就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声?枪声?。
枪声?,她不可能听错。
她努力?睁大了眼睛抬起身子,从大门的门缝里看去。
熟悉的,红蓝相间的灯光。
然而刚刚抬眼,大门就被撞开了,刺眼的灯光穿射进眼里,让她紧紧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地蜷了蜷身体。
又是“砰砰”几声?枪声?。
还有警察的喊话声?。
她猛地?颤,使劲地把自己往墙角里缩,却在缩的过程中,忽地被人揽入了怀里。
她?惊,抬头。
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之时,无?数委屈和懊恼涌上心头,眼泪潸然而下。
“傅丞砚……”
傅丞砚紧紧抱着?她,在看到她几乎毫无?血色奄奄?息之下,眼中的阴鸷和狠厉在这?刻遽然间迸发。
他?颤着?,吻了吻她的额头,“阿瑶,我来了。”
正准备抱起她,而就在这时,闻卿瑶忽地看到了他?背后的?个身影。
隐在暗处的人悄然出现,手中?把黑洞洞的枪,指着?男人的后背。
她瞳孔倏然放大,惊惧之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耳边?声?枪响。
怀抱她的人剧烈?颤。
那?刹那,她大脑腾然空白,什么也没?有看清,什么也没?有听到,仿佛在?个真空的漩涡里不断下沉。
手中满是鲜血,而眼前?片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尾声了。
是He发誓,看我认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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