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思有点不喜欢他这句话，兴致瞬间消退，脸撇过去，摆摆手：“算了，我自己来吧。”
湛明一愣。
桑思态度转变得太突然，也冷淡得太突然，他有些不知所措。
“还有，谢谢你。”桑思继续说，“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会被打的。”
——
那天晚上后，桑思就很少找湛明了。
哪怕是在学校，两人坐在前后排，桑思也很少找他说话。
不仅如此，桑思也不再为他耐心讲解课本内容，而是专门整理了笔记，每天早上递给湛明。
湛明很想和他说几句话，或者多接触，但每次都被桑思避了过去。
而湛明周身的气势也越来越暴躁。
两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奇怪，不仅他们俩之间别扭，就连旁边同学都开始别扭了。
比如穆雪。
她现在过得比以前好多了。
自从上次的教训，路泽就不敢在学校里欺负她了，她住在学校，放学很快就离开，路泽也堵不到她。
自从第一天的小蛋糕过后，桑思就再也不肯收她的东西了。
穆雪一直想着，要怎么报答桑思才好。
……湛明她暂且是不敢招惹的。
“喏，你最近怎么了？”
早读时，穆雪把书本打开，立起来，挡在自己前面，歪着头，用笔戳了戳桑思的胳膊。
“没什么。”桑思趴在桌子上，头埋进臂弯里。
“你不舒服吗？”穆雪关切询问。
不舒服？
坐在后面的湛明敏锐地抓住重点，目光灼灼地盯着桑思的后背，他要是一说出不舒服就立刻把人扛去医务室。
“没有。”桑思叹了一口气，“我好得很。”
“可是你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的。”穆雪压低了声音，“你这样让人很担心的。”
“我……”
“有什么事说出来？或者我们可以帮你解决？”
“……”
桑思只是摇摇头，没说话。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因为那句话，桑思纠结了好久，系统提醒过他许多次，也提醒过时间，叮嘱他好好做任务。
“心结就说出来嘛，我们是朋友吧？”穆雪安抚道。
桑思慢慢地从臂弯里探出头：“朋友？”
穆雪觉得他这样特别像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的小动物，眼神温和：“对啊。”
“唔，好吧。”桑思慢慢直起身，拿出笔，撕了笔记本上的一页开始写东西。
写了几行，他把笔记本的内页团一团，往后一扔，不偏不倚地扔到湛明的桌子上。
“不许给别人看哦。”桑思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他。
湛明的心情慢慢地变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