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大哥摸摸受伤的小心脏,他这是被嫌弃了??
许知年组织好语言,开口说:“顾迟辛,你昨晚是不是像我一样,也做噩梦了??”
顾迟辛脑海里闪过灯光,舞台,许知年的笑颜,还有手?机屏幕。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但目前照许知年的行为来看,他们两个梦到的应该是一样的。
“嗯,做噩梦了?。”他低声应到。
许知年的郁闷顿时疏解了,如果她的梦是预言,那这样一来,顾迟辛应该不会误会她了。
不对,他们又不会在一起,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许知年提醒自己,别被梦绕进去了。
“你说,这噩梦是不是会传染呀,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做噩梦,这次你也被我传染了?。诶,你以前应该不做噩梦的吧。”
顾迟辛瞪了眼许知年,许知年简直是个金鱼脑子,又把他失忆的事忘了?。
“应该不做吧,我做梦都是不记得内容的。”顾迟辛特意咬重“不记得”三个字。
许知年一拍脑门,她又给忘了?。
日落村无人居住已久,植物野蛮生长,也有许多树枯死了?无人管理,有些生了?病虫害的树林,整片整片都是枯黄。许知年扯扯顾迟辛的袖子,“这么多枯树我们往哪边走?”
“去那边,松木好引火。”顾迟辛指了?指西边山脚。
许知年跟着顾迟辛忘松木林走,途中要爬过高高的田埂,许知年趴在田埂上,一只脚奋力向上蹬,又滑到原处。
顾迟辛双脚弯曲一跳,就跳上了?田埂,许知年看?得目瞪口呆。
顾迟辛蔑视地看了?她一眼,难得笑了?一声。
摄像大哥还特意给许知年和顾迟辛的腿,来了个特写,许知年气得又是一蹬,然后还是滑回原地。
顾迟辛蹲在天梗上,伸手。
许知年嘴巴撅得老高,还是不情不愿地拉住顾迟辛的手?,顾迟辛用力拉许知年上来,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扣住许知年的腰,减少缓冲力度,等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赶紧放开手?。
许知年拍拍自己粘上泥巴的防晒服,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谢谢你啦,走咯,砍柴去。”
顾迟辛看?看?自己的手?,他刚刚的动作就像肌肉记忆一般,好像做了?无数次。可明明,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搂女人的腰。
摄像大哥看着无事一身轻的两人悠悠闲闲往树林走,看?着笨重的摄影设备和笨重的自己,悲伤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许知年和顾迟辛到了松木林,才想起被抛在田埂下的摄像大哥。
“顾迟辛,我们要不要下去找摄像大哥安全。”许知年一边砍着顾迟辛给她挑的小松木,一边问。
“不用,他自己会想办法?。”顾迟辛毫无波澜地说。
许知年叉腰,“顾迟辛,你刚刚那样是不行的,像刚刚,我叫你出来砍柴,你要做出很热爱劳动的样子。”
“为什么?”
“你要给观众留下好印象啊,你不是说要做演员吗?你的形象好了,才会有机会拿到好的剧本。”
小白许知年觉得自己在现在的顾迟辛面前,实在是懂得太多了?。
他想做演员吗?顾迟辛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做艺人,想来想去,他觉得自己喜欢写曲子,可能是想做歌手?。
许知年还想指导他几句,被身后突然直起的身子吓得汗毛直竖。
她颤巍巍地开口:“或许,顾迟辛,我身后是不是有人啊。”
顾迟辛又是手比脑子快,第一反应就是把许知年拉到身后。
今天是阴天,这里又是山阴一侧,灰蒙蒙的,许知年看?着起身的老太那张满是皱纹,裹在黑头巾下的脸,觉得这张脸怎么看?怎么别扭,颤巍巍地说:“老,老奶奶,你干嘛在我身后不说话啊,还是,你不会说话?”
老太突然挑高眉毛,像是怒急了,举起手?里的木棍就要往下敲,许知年也忘了?顾迟辛身强力壮的,根本不怕老太,抓起顾迟辛的手?就往外跑。
留在原地的老人嘴里那句话总算吐了?出来。
“你才老奶奶,我是你大爷!”
作者有话要说:钮祜禄顾迟辛:您看我可以回来了吗?
酒酒:先把你的任务完成了再说
老顾马上能见2020的知年啦。
小顾和小知年对梦的理解逐渐走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