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鄠就算从早到晚跟着章和帝,章和帝也不会撵人吧?
明?探微的话提醒了张鄠,“我会跟在祖父身边的。”
虽然他?不是大夫,虽然他?不会医术,但事发之时只要他?在宫里,总能帮上忙的。
张鄠把明?探微送回府,当晚便赖在了章和帝寝宫,说?什么也不肯走。
章和帝给他?派了不少活儿,“若真的不肯走,那?便给祖父斟茶倒水、伺候笔墨。”
张鄠答应得很痛快,做事很勤快。
章和帝纳闷,“这孩子怎地如此眷恋祖父?”但心里也是高兴的,隔辈亲,皇帝也不例外。
张鄠住过来之后,陈贵妃异常关切,招来信王妃细细商议,不久之后,把张郕也送过来了。
“六哥!”张郕一见张鄠,便高兴得抱住了他?,“我可想你了!”
“六哥也想你。”张鄠友爱的拍拍张郕。
张郕粘着张鄠不放,干什么都要和张鄠一起。
张鄠无奈,“你呀,就是信王府只有你一位小?公子,你没人玩,太寂寞了。”
张郕一拍大腿,“可不是么?我父王真应该给我多?生几个哥哥的。唉,不过说?这个没用,我父王就算给我生了哥哥,也来不及长大啊。”
张鄠失笑,“就算生了弟弟,也来不及长大。”
张郕长长叹气?。
……
张鄠、张郕兄弟俩在宫里住到第三天?,出事了。
章和帝和宗室大臣议事之时,忽然中风。
诚王、信王以及众大臣惊慌之极,一边紧急宣召太医,一边命人到内宫请陈贵妃。
张鄠拿起胸前的哨子,站在东墙上,用力吹响。
他?的哨声,被一道一道传了出去。
鹰扬卫指挥使药归尘,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陈贵妃的速度也是不可思议,竟然已经到了。
药归尘要求为章和帝诊治,陈贵妃不许,“药归尘又?不是太医。”
诚王焦急万分?,“可药归尘是名医啊!”
大都督陈雄赞成陈贵妃,可是信王赞成诚王,“药归尘确实是名医,不比太医院那?些御医差。”
宗室大臣等人,有的赞成,有的反对?。
正在辩论之时,太医到了。
张鄠站在殿角,目不转睛。
竟然和前世一样,太医匆匆赶来,没带银针。
“陛下需要针灸,可是……可是……”太医抹着额头的汗。
“有银针。”钱唐捧着一个精致的银制盒子,大声宣布,“这里有银针!”
“哪里来的银针?就敢随意给陛下使用?”陈贵妃训斥。
“是明?五姑娘的银针。”钱唐把盒子捧到药归尘面前,“药指挥使,请您赶紧为陛下医治!”
“谁敢?”陈贵妃扬眉,“陛下龙体何等金贵,焉能用这来路不明?的银针?”
“陈贵妃,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温和如诚王,这时也急了,“你为何一再阻拦大夫医治我父皇?”
“诚王大胆!”陈贵妃柳眉倒竖。
眼见得陈贵妃和诚王争执不下,信王拉过药归尘,“治!你治病救人,本王挡在这里,看谁敢过来!”
有信王挡着,陈贵妃、陈都督等人,竟然无计可施。
药归尘医术高超,几针下去,章和帝缓缓睁开眼睛。
“药贤侄。”章和帝很虚弱,声音很低,却很清楚,“彼此亲家,朕便不言谢了。”
“微臣岂敢。”药归尘谦逊。
诚王含泪跪在章和帝榻前,“父皇!”
章和帝艰难一笑,“劭儿,朕有话和你说?。”
药归尘恭敬的退开了。
陈贵妃想要近前,被信王挡住了,“父皇说?了,有话要和大哥说?。”
陈贵妃恨铁不成钢。
这都什么时候了,勘儿这个实诚孩子,怎地还是一点心计也没有?
“勘儿,你父皇醒了,你还不快过去请安?”陈贵妃催促。
“父皇说?了,有话要和大哥说?。”信王还是方才的那?句话。
陈贵妃气?得快冒烟了,但信王稳稳的挡着,直到诚王抹着眼泪过来,“勘弟,父皇叫你。”信王才转身疾走到了榻前。
信王在榻前跪下,章和帝伸手抚信王头顶,“勘儿,你做得很好……”
信王目中含泪。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