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地扫了梁择一眼，“可以拍了吗？”
天还挺冷的。
“就这个！就这个！”梁择突然间大喊大叫，把言笙嵩吓了一跳，以为他又有什么骚套路呢。
梁择喊着摄影师过来，要求言笙嵩再重新扫镜头一眼。拍摄来说，言笙嵩当然是专业的，他知道梁择想要什么，不就是“漫不经心的一眼”吗。
每个导演在描述自己想要的镜头时，都说过这句话。语言也是挺匮乏的，言笙嵩在心底吐槽。
但是他拍得非常顺利，甚至给了梁择更多的东西。
看到雪时候少年般惊喜的眼神；温柔含情脉脉的注视；看到雪花在手中融化的雀跃；望着远方黑暗又深邃的道路时候的深沉。梁择想要的一切，言笙嵩几下就做到了。
导致他被摁着拍了好久，也不知道这些导演是什么毛病，都喜欢摁着他一遍又一遍换着情绪拍。
拍完已经是下半夜了，言笙嵩冻得不行，何小洛赶紧给他披上羽绒服，他一边小跳着脚，一边跑去导演那儿看镜头。
“还行吗？”言笙嵩问。
梁择盯着屏幕，良久之后才回过头看着言笙嵩，他的眼神有点复杂。
“你……真是有灵气啊。”
言笙嵩莫名往后退了半步，这眼神……他不太喜欢，他也懒得研究，“哦，谢谢。”
导演满意就完事！
“那我回去睡觉了？”他一边跳着脚一边问。
梁择却深深地看着他，话锋一转，“言笙嵩，你有可能跟我合作吗？”
“啊？”这不就是在合作吗？
言笙嵩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梁择说：“我几年前筹备了一个电影项目，各种原因吧，一直没拍，我现在突然想拿出来拍一下，你愿意看一下剧本吗？”
……他只听徐漫说过梁择是个很专业的综艺导演，不知道他还筹备过电影项目，但是项目合作这种事情，言笙嵩也不能瞬间拍板，就说：“好啊，你让助理送过来就行。”
“谢谢。”梁择感谢得很庄重。
“……”言笙嵩扯起嘴角，礼貌地笑了笑。
没有再搭话，准备回头睡觉去了。
苏世文也拍完了，一直在旁边等言笙嵩来着，就站在松树下面。言笙嵩拍完了心情不错，几步来到了他面前，还揶揄道：“不嫌冷啊。”
他穿的是和言笙嵩一个系列的毛衣，没穿外套，两个人站在一起，配合着这浪漫的雪景，还真有点情侣的意思。
“你和梁择说什么了？”苏世文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口问道。
“嗯？”言笙嵩愣了愣说：“就拍摄啊，还能说什么。”
他这会儿脸冻得有点红，一跳一跳的有些活泼，在苏世文面前像只涂了腮红的小兔子。
苏世文扭头看着他，脸色似乎温和了下来，“冷不冷啊？”
言笙嵩捂着自己的脸，说话的时候嘴嘟嘟的，“你穿的比我少吧！”
“也是……”苏世文莫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