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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2 / 2)


直到雁声归和不堪行抬着受伤的飞逢走远,下西楼也遛之大吉,锁春秋留下来善后,他才如梦初醒。

走过来跪在了赤夜身边,不住地捶打着自己。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他的本意并没有想害死谁。

人都走了,楚夏还在哭,哭到最后,她坐到地上,抬头泪眼摩挲地看向浮情风,“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阻止他们,都是我的错……”

“不关你的事……”浮情风深吸了口气,极力在平复着自己的心绪。赤夜死了,它的兽灵反倒可以脱去肉身,修炼成仙兽。

换一种角度想,这是一件好事,是上天对它的恩赐。

黛鸢见状,也先行回了暗夜宫,朱箬也受了伤,她还要替它疗伤。只是黛鸢走时,看到浮情风这副模样,深知他是真的难过了。

这个男人与她相识数百年了,暗夜宫无人问冿时,只有他常来,总是嬉笑不羁的样子,这副模样倒是第一次看到。

浮情风带走了赤夜的尸体,特意交待夏正垣,以后万不可再来梭历山。

夏正垣应了下来,没有多问什么。

楚夏这几日一直很伤心,吃不好也睡不好,幸得新来的小丫环花零嘴甜人美,总是在逗她开心。

七彩鹓也受了伤,楚夏和尚九一直在为它疗伤。可七彩鹓却在暗暗垂泪,它知道赤夜死去,作为曾经的手足,它在为赤夜流泪。

尚九为七彩鹓包扎的仔细,作为锁春秋的宗灵,他和司徒瑾言一样,都是和它们相依相伴了十几年。

如今赤夜一死,他知道司徒瑾言一定更加伤心。

“大小姐,都是我不好,是我施法指挥它们去攻击朱箬兽的…….”尚九自己坦白了出来。

他当时一时私心,才驱动了驱灵决,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害死了赤夜。

“算了,也许是赤夜的命吧……”

楚夏刚说完,七彩鹓仰天长鸣,那鸣声震动了整个四宗,接着便听到苍阳麟和靛虬龙也鸣叫起来。

这鸣声是悲鸣,兽且有情,何况是人呢?

楚夏和尚九去了趟下西楼,此时只有司徒瑾言一人站在赤夜生活过的山洞中发呆。她可以想象,司徒瑾言比她还要伤心。

司徒瑾言看见尚九只冷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不愿理他。尚九知司徒瑾言恨了自己,所以立在那里也不敢上前。

楚夏看见司徒瑾言为赤夜立的衣冠冢,这份深情,恐怕也就只有她司徒了。

“尚九,我问你,夏宗主明明不让你去梭历山,你是如何去的?”司徒瑾言脸上泪渍未干,却还是咄咄地问道。

尚九纠结道,“司徒,你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楚夏代他道,“我看见他在雁声归的队伍里,是休宗主同意你去的吧?”

尚九一愣,没想到楚夏会看到自己,他当时已经极尽隐蔽地在躲藏着,可还是被看到了。

“休作?”司徒瑾言进一步问道,“他为什么要帮你?”

尚九知司徒瑾言的个性,怕她找休作去拼命,还在极力难护他,“不关休宗主的事,是我自己央求他的。这件事是我的错,司徒,你要恨就恨我好了。”

“恨?我当然恨你,”司徒瑾言再也绷不住了,泪水淌成了一条河,“十几年前大婚的那天晚上,你就为了去报仇而扔下我不管。现在又为了报仇害死赤夜……我这一辈子都恨你,你休想让我原谅你。”

“司徒?我……”尚九本来就怕司徒瑾言,她一说出这番话,尚九就更加不敢反驳了。

楚夏退后了两步,这两个人的恩怨纠葛还是她一手写出来的——

话说司徒瑾言乃是道宗驯灵族,而尚九是人宗驯灵族。而这人宗和道宗在早年前是有分别的,正如四宗一样,一宗捕兽,一宗驯兽。

但混居到最后,便没了人宗和道宗的区别,都是一起捕兽一起驯兽。可人宗和道宗的后人还是分得出来的。这司徒瑾言和尚九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尚九的父亲尚跃当年贪心暗夜邪灵手上的那本秘籍,所以独上梭历山找暗夜邪灵决斗,最后被杀死。

暗夜邪灵近百年来已经不下梭历山了,可那一次据说是尚跃在山下引了火,把暗夜邪灵引了出来。

尚九即便想找暗夜邪灵报仇,可他没有尚跃的胆识,不敢放火——就在他们大婚的当晚,传来消息说暗夜邪灵下了梭历山,尚九连洞房都没进就赶了过去。

以至令司徒瑾言十分失望。

她一气之下离开了驯灵家族,投奔了下西楼。尚九追着她而来,便投奔了锁春秋。

这两个人的恩怨已经纠缠了十几年,如今没有减轻,反而因为赤夜而加重了。

司徒瑾言对尚九是彻底失望了,她在赤夜的衣冠冢前拜了拜,便回了房间。楚夏见状也遛回了锁春秋,只徒留一个尚九,还站在那里思过。

而最让楚夏担心的是,飞一鸣到现在也没有下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身险暗夜宫。但浮情风走时又交待下来不让再去梭历山,不知道他会不会放飞一鸣回来。

等了一天两天都不见他回来,楚夏更心急了。

休月像个小孩子一样求她原谅,只因那日休作将她关在了房里,说什么也不让她同行。不过楚夏无心责备她这些,只是对她的缠纠感到厌恶。

她决定去一趟梭历山找飞一鸣。

晚上,她穿了一件夜行衣,趁着没人时,偷偷遛了出去。

到梭历山的路很近,她也识得,但上梭历山并不容易。飞蓬现在还在不堪行晕迷不醒,合了六盲子的法术都无济于事。

可见,这山上的戾气不能轻易触碰,这可如何是好?

楚夏也算给自己挖了个坑,因为这本书里明明白白写到,想上梭历山,除了神仙,唯有凌影花。

现在她头疼,让她上哪去找凌影花。正在苦恼间,却听见很远的地方传来呼救声。好像是个女子的声音。

楚夏寻了声音而去,走出了很远,感觉都快到了空灵山脚下时,才看见有一个黑衣蒙面人在追一个小姑娘。

难道是采茶大盗?但这本书里没提到过有这号人物呀。

楚夏顾不得这么多,拔出剑来就过去救那位姑娘。天太黑的缘故,她也没看清那姑娘的长相,只把人家拉到了背后,便同那黑衣人打了起来。

楚夏的功夫真是不怎么样,这段时间自己小练了一下,跟着锁春秋的武功秘籍临摹了一遍。可是这身形和剑术也不是一两天就能练出来的,以至现在一过招,才发现对方还是个高手。

趁着朦胧的夜色,楚夏觉得对方的眼睛有些眼熟,剑目凌眉,好像在那里见过。

没等她多想,对方就以一招凌空自转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楚夏一时义气,却忘了自己是几斤几两,现在她们双双被擒,这可如何是好?

只是那黑夜人只点了她的穴,越过她又走到那姑娘面前。楚夏一愣一失落,自己竟长得这么不堪吗?连采花大盗都嫌弃?

失落间,竟觉有东西从她背后一下子钻进了身体里,楚夏立时感到全身热血沸腾了一下,一股脑地冲上了头顶,在太阳穴上胀麻难奈,真的快要爆炸了。

楚夏意识一瘫,人也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意识再回潮时,人已经被绑在一个又湿又潮的地方,周围还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楚夏手腕被粗麻绳绑着,动弹不得。脚下还有细细流过的水线,她旋首在四下探了探,发现此处应该是个类似山洞的地方。

她身上的衣服倒是穿戴整齐,可见刚才那人不是什么采花大盗,只是一般的劫匪。可那个姑娘到底是谁呢?

“喂,你醒了?”

楚夏吓了一大跳,因为有个声音从她身体里传出来。

“谁,谁呀?你在哪儿?”她瞧了自己身体半天,深怕刚才是鬼附身了。

也难怪,这么晚了,又是在丛山峻岭,难保刚才那姑娘不是鬼。

“我害怕被人抓住,情急下就躲进了你身体里,”那小姑娘好像挺高兴,笑着又道,“不过你放心,我钻进你身体里,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的,等危难过去了我就出来。”

它说的倒轻松,有一个不知是不是鬼的东西在自己体内,这种感觉太膈应人了。

“你,你先出来好不好?有什么事你出来再说。”楚夏柔声细语,想把她先哄骗出来。

可那个小姑娘在她身体里待得应该挺舒服,硬是不想出来了,“我才不要出来,我一出来就有许多人来抓我……”

“为什么?你欠人家钱吗?”楚夏又挣了两下,她深觉自己此时万分悲哀。

跑不掉也就算了,身体还分给别人一半,真是够倒霉的。

“我没有欠人家钱啊,我又不需要钱……只是那些来抓我的人都太贪心了,非要上梭历山不可……”小姑娘气恼地哼了哼声,又一副纯良地问道,“小姐姐,你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

楚夏……

她可以说她也是要上梭历山的吗?

但这会儿楚夏好像想到了什么,试探着反问道,“你能上梭历山?”

“对呀,只有我可以抵御梭历山上的戾气……”她十分得意道。

“……你是凌影花?”楚夏发觉自己声音太大了,忙抿了下唇,“原来凌影花是个人?”

“我是朵花呀,只是我可以化作人形。”小凌影天真无邪,还为自己能化成人形这件事十分自豪。

楚夏一改方才的口吻,叮嘱道,“那你在我身体里待好,千万别出来。”

她终于明白刚才那个黑衣蒙面人为何要抓她了,对方才不是什么采花大盗,而是要抓她上梭历山。

这样看来,她不能让凌影花被抓住,所以躲在她身体里很安全。

“放心吧,你身体里很舒服,我才不想出去呢。外面的世界太凶险,人类太残忍……”

楚夏无奈一笑,人类真的太残忍,否则赤夜也就不会死了。

楚夏想尽了办法来解开手腕上的僵绳,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亲身实验了一把,原来根本就解不开,她的手指根本碰不到上面的绳结。

楚夏问凌影花,“你有办法解开我的绳结吗?”

“解开你的绳结容易,但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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