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于狄旎,他的自控力仿佛是个笑话?。
就像刚刚,他差点想不管不顾的,就将她扯在怀里,摸上她的芙蓉面,亲吻她泛红的眼角。
哎...
池宴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捏住了手?上的墨笔。
罢了罢了,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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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蒋鸣一行人仿佛吃了□□似的,无论是大?事?小事?,都要刺池宴一顿。
终于,等到池宴忍无可忍,拍了案示怒火之后,他厉声开口,就又?削了几个京官。
这回削的,是蒋鸣向来器重的几个关门子弟,还有一个,被他掩盖了接近二十年,从小到大?都寄养在部下家中的,私生子。
打蛇捏三寸,这一下,便是蒋鸣也只?能带着?满脸的怒火,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蒋鸣怕了,他这些?年来,后宅里的女人们纷争不断,无论是腹中的孩子,还是出生下来的,都被那?些?恶毒的妇人们给弄死了。若不是太后那?年宅心仁厚,将自己这个唯一的嫡女接近宫里去?时不时地照顾。
他都不晓得,蒋妃会不会就在年幼的时候被磋磨死。
如今他大?了,好不容易寻到了先前在别处留情,生下的私生子。
这是他唯一剩下的男嗣啊,可不能被卷入这风波之中。
蒋鸣算盘打的响亮,他不知道池宴这是知道什么了,还是偶然为之的。
只?要他将那?孩子送出京城,派人好好保护他,那?他蒋鸣,便也没再有后顾之忧了。
池宴瞥了他一眼,见这个老匹夫安分了,他便也松了一口气。
最近早朝,他可是受够了被他们这群人闹了,也得找一些?事?了,不能只?叫他一个人如今连媳妇都抱不到,不是吗?
池宴看着?底下人皆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小虎牙静静的抵在了下唇瓣上。
等下朝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因着?近日池宴还在吃着?太医开着?的补药,虽是药,可毕竟是清热解毒的,滋味甚好,池宴有日连着?喝了两三碗,最后成功的闹肚子了。
于是狄旎还是放心不下这个二愣子,连每日喝药的时候都要来乾清宫盯着?。
狄旎用?勺子舀了舀瓷碗里的药,抬头看向池宴,见他面上带着?笑意反倒有些?吃惊了:“怎么,今个朝堂上没人吵了?”
“有啊。”池宴将袍子掀起,在一旁落了坐:“不过被朕解决了。”
狄旎一笑:“那?你可真棒。”
她伸出手?来将瓷碗递给池宴:“晓得你喜欢,可莫要贪多了才是。”
池宴乖巧地点头:“朕知道。”
可等到喝完后,他又?扒拉着?狄旎的袖子:“不如午后再煮一碗?也好叫朕额间上这小红包好得更快一些?。”
狄旎抬眸,落在了他额间:“你这不是已经好了吗?”
池宴心里一紧,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额间,反问道:“有吗?”
狄旎看来看去?都没瞧出什么能让池宴“旧疾复发”的地方,她点点头:“对啊,已经快好了。”
她神情轻松:“日后你便也不用?再吃这些?药了,毕竟是药三分毒嘛。”
池宴瘪了瘪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哦。”
狄旎垂下头来,压下了嘴角的笑意。
她如何不知道池宴这只?是想与她多亲近一会儿呢。
那?日池宴闹肚子那?天,她风急火燎地就从铜雀殿赶了过来,只?是还没进殿里,便被池宴身旁的总管太监给拦了下来。
狄旎还记得那?日,屋檐上挂着?的银铃铛随风发出叮铃的响声,落日的余晖也从上边缓缓地洒了下来,落了一地的金斑。
总管太监那?向来和善的脸满是苦青,他声音带了些?哀求:“奴才求娘娘,日后多来乾清宫陪陪陛下吧,莫要叫陛下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
狄旎那?时还颇为一惊,忙问他发生了什么。
等到她听见,池宴为了让她能日日来乾清宫,一口气喝了两碗半凉茶,最后那?半碗实在没喝完,肚子便开始受不住了。
狄旎听到有些?心疼,又?忍不住的发笑。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废物点心。
可池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狄旎已经知道了这事?的来龙去?脉,还端着?架子每日都要演狄旎一把?,见她训斥他了,才心满意足的不再提这话?了。
狄旎想着?,抬头看向池宴,俊秀的脸上看向她时满是稚气,活似那?十二三岁的小娃一般。
而平日里,朝堂上,训斥宫人朝臣之时,却成了一副生人勿进的帝王相。
这些?日子以来,池宴已经将御书房小一半关于治国理?政的先人撰书给看完了。
就连狄旎也觉得,他这副模样?,越来越像手?握权柄,说一不二的真正帝王了。
狄旎想着?,心里熨帖极了,看向池宴时,连面上都挂着?笑意。
池宴被她盯着?久了,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只?是男儿心思作祟。
他白牙一咧:“阿旎总看着?我?做什么?”
池宴捏了捏自己的脸,开始土味情话?了:“莫不是今日,阿旎更喜欢我?一些?了?”
狄旎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果然,不能对傻大?儿保有太大?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努努力,还是今天更新了一章,不过明天的更新时间也可能会晚一些。
如果容继续闹肚子的话,可能就要去医院挂吊瓶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