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瑶：“……”
许白章：“那高人问小女孩，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小女孩说，‘我希望屠村的凶手被千刀万剐，剁成肉泥。’，然后高人又问，被千刀万剐后呢？”
……
陆小瑶赶到道观。
夜幕降临，街上行人渐渐少了许多。
道观门口买菜摆摊的小贩早已走了，整条街冷冷清清，偶尔几个过路人。
陆小瑶蹑手蹑脚走上台阶，再次趴墙上看门缝。
她看见一个小道士，手上拿着一张带血的猴子皮，地上还有好几张湿漉漉、洗干净了的皮，整整齐齐平铺着，每一根毛都朝一个方向顺。
陆小看得瑶直犯恶心，恶心得胃疼。
院子里那个小道士坐在小马扎上，将猴子皮放进水桶中反复揉搓。
阴风瑟瑟，小桌子上蜡烛的小火苗摇摇曳曳，随时会被风吹熄。昏弱的烛光倒映到小道士的瞳仁，异常诡异。
陆小瑶拳心朝里，一脚踢开宅门，小道士还没反应过来陆小瑶就跨跑到了他面前，抡起一记拳头就往小道士脸上砸。
她跟着陆爸学过跆拳道和擒拿，小学的时候就是班里的大哥大。只是后来上了中学才像个女孩子一样，有所收敛。
小道士连滚带爬往后跑要去给观主报信。
陆小瑶没追，站在原地等。
看着地上摆放整齐的猴子皮，又害怕又生气。回想起白天在街上朝人要赏钱的小猴子，更加觉得这些道士不是人。
小道士很快请来了观主，也就是方才从麦苏木家逃走的老道士。他身上还全是伤痕，脸上的血是擦干净了，但是青一块紫一块。
老道士不敢再轻易出手，于是和和气气地同陆小瑶交谈，说是观里香火少，为了养一大号子人不得不做点其他买卖，平时上街上耍耍猴，要是有猴子不幸死了就把皮扒下来拿去卖，贴补家用。
老道士掩面而泣，道：“施主，贫道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若是上天怪罪下来，便罚贫道一人罢，弟子们是无辜的。”
陆小瑶有点儿动摇：“你说的都是真的？”
“贫道若有一句谎话，粉身碎骨剁成肉泥都死不足惜啊。”老道士激动地说，“这些猴子都是贫道养大的，贫道也不忍心啊。看着它们死后没有全尸，贫道也心如刀割，可贫道没有办法，只能把它们埋在院子里。”
听老道士这么一狡辩，陆小瑶无法反驳，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此炎热的大夏国，需要猴子皮？他卖给谁？
小道士搀着老道士，两个人相拥而泣。反观站在他俩面前不为所动的陆小瑶，那么的格格不入。
“猴子皮，赚钱吗？”陆小瑶忽然问。
那俩道士兀的愣住，茫然望向陆小瑶。
许白章被逗乐，不禁笑出声，笑得陆小瑶心里直痒痒。
每次许白章发出迷人，又不自觉带那么一点色.情笑声的时候，她都会情不自禁脑补一个大佬和他的小娇妻的画面。
许白章的声音，真的和他这个人设很不相符！
“小孩儿，这次你算聪明了一点，居然没被骗。”
陆小瑶尴尬一笑，“我一直都很聪明的，师尊，我很有用的。”
老道士战战兢兢：“微薄利润，微薄利润。”
“哦这样呀。”陆小瑶沉思状，半晌，方道：“法师，其实我来呢是想请你帮我画张护身符，现在天色已晚，法师可否收留我，容我住一晚？我会给银子的。”
老道士的脸诡异地抽了一下，放开小道士的手，道：“当然可以。我这就去给施主画符。平儿，带这位施主去客房。”
陆小瑶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谢谢法师。对了，法师你知道城里有谁会画鬼界文符吗？”
老道士在陆小瑶后面一步，因此陆小瑶看不见他的脸。
“这个贫道就不知道了。”
“嗯？”陆小瑶回过头，笑容狡黠，“法师真是见多识广，还知道鬼界文符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