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早点摊的小店,韩菁又问:“今天怎么安排?”
葛苇斜着眼瞟她:“你不会今天还想让我去工作吧?”
韩菁一愣:“我……没啊。”
葛苇瞪她:“你看?你做贼心虚了吧!我要休假一个月!”
韩菁说:“休一天!”
葛苇:“半个月!”
韩菁说:“三天!”
葛苇:“一周!”
韩菁:“成交!”
快速的跟葛苇握了一下手?,转身向?她车的方向走。
葛苇正在那儿傻乐呢,顾晓池说:“苇姐,我怎么觉得菁姐打一开始就想让你休一周,怕你觉得少,这才?……”
葛苇:……
她拖着顾晓池往韩菁车子的方向走,边走边骂:“韩菁你这狗崽子不讲武德!”
她又钻进了韩菁的车。
韩菁转头看她:“意思是我还得先送你们回家卿卿我我,再回公司当我的苦命打工人呗?”
葛苇理直气壮:“你回公司是边当打工人边卿卿我我!”
韩菁笑骂:“德行。”
开车把两人送回家,葛苇拖着顾晓池下车。
顾晓池走之前?敲了敲车窗,韩菁把车窗打开,顾晓池凑过来,很?认真的说:“菁姐,谢谢你。”
这计划韩菁很早就知道,也多亏韩菁配合。
韩菁有点不好意思:“小孩儿,好好的啊。”
顾晓池笑着点点头。
韩菁开车走了。
葛苇拖着顾晓池上楼,一直到现在,手?真的一秒钟都没放开过。
一进门,两人鞋都没换,顾晓池就被葛苇抵墙上了。
不像表白的那晚,葛苇的睫毛、鼻尖,若有似无的蹭过顾晓池的皮肤,像欲拒还迎的gou*引。
今天她的吻,是热切的,直白的,炽烈的。
像落地玻璃窗里投进的阳光,明晃晃的,不带一丝遮掩。
踮着脚,双手?挂在顾晓池的肩上,吻过顾晓池的额头,然后是眉毛,眼睛,鼻尖,脸颊。
像是不愿放过顾晓池肌肤的任何一寸,最后撬开了顾晓池的唇。
舌头迫不及待的挤进来。慌张的,急切的,却又小心翼翼的。
好像顾晓池是一片雪花,她怕顾晓池消失,急急的要握进掌心里,又怕握得太用力,顾晓池会融化消失。
顾晓池扶着葛苇的腰,开始回应葛苇的吻。
刚开始还有点小心,可抵不过葛苇的纠缠,很?快也热烈起来。
高架桥上有车驶过的声音很遥远,鸣笛声遥远的像在另一个世界。
而葛苇和顾晓池的小世界里一片静谧,像有一个隐形的壳子,把车辆、行人甚至鸣叫的蝉,统统隔绝在外。
这个世界里仅有的就是葛苇和顾晓池,静得连接吻的声音都能听到,口水发出一阵啧啧的声音。
忘了是谁先开始笑的,笑着笑着,葛苇就开始脱衣服。
顾晓池说:“等一下。”又帮葛苇把白衬衫穿上。
她说:“我要换鞋。”
葛苇说:“别换了。”
顾晓池只好直接往落地玻璃窗的方向走,葛苇还挂在她的肩膀上,不愿意放开。
顾晓池觉得好笑,只好一路拖着葛苇,像身上挂着一只考拉,两人慢慢的移动。
葛苇一路还在亲顾晓池的脖子。
顾晓池终于移动到了落地窗边,刚把窗帘一拉上,葛苇就伸手?过来脱顾晓池的衣服。
白色T恤脱掉,白色小吊带露出来。
这白色小吊带,葛苇在片场不知看过多少次,始终藏在顾晓池半透不透的白色T恤里,让人能看出一点影子,又瞧不真切,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直到今天,终于暴露在了葛苇的面前。
葛苇说:“你还真是没有xiong。”
她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衬衫,睡衣,最后蹬掉姜黄色的球鞋。
然后开始继续脱顾晓池的。
两人站在客厅中央,彼此之间再没有一丝阻碍。
葛苇的拥抱再次靠上来,手?臂紧紧挽住顾晓池的脖子。
两人身体该碰撞不该碰撞的部位,都碰撞在一起,随着两人的呼吸起伏,一下一下的。
顾晓池小臂上的毛孔都张开了。
她低声说:“没洗澡呢。”
葛苇说:“洗个毛线。”
两人抱着,跌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没开冷气,此时两人都是一身的汗。清晨的牛皮沙发却很凉,顾晓池抱着葛苇,葛苇的背,直接接触在牛皮冰冷的质地上。
冰得她的身子向?上轻轻一挣。
顾晓池的身体有一种本能,好像等的就是葛苇这一挣,左手一下子塞到葛苇和沙发的空隙间。
顾晓池很?急,急到甚至有些粗鲁,葛苇的眉头皱起来。
一次,再一次。
彼此完全交付,再不留一丝缝隙,连阻隔在二人之间的空气都拒绝,就是要完全紧密的交融在一起。
才?满意,才?欢欣,才?觉得对方切切实实在自己身边。
直到完全没有体力?了,忘了是谁先睡过去的。
葛苇趴在顾晓池的身上,手?臂揽着她的脖子,脚尖还勾着她的小腿。
直到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葛苇突然惊醒。
顾晓池也醒了,揉着眼睛。
葛苇支撑着爬起来,去摸她仍在一堆衣服里的手?机,接起来:“喂。”
那端的韩菁,听到葛苇的声音哑成这样,吓了一跳:“你……们……光天化日之下……”
葛苇催她:“有屁快放。”
韩菁说:“我就是问问你休假这一周,还帮你安排饭吗?”
“韩菁你这狗崽子就是故意的!”葛苇气得直接把手?机砸了。
顾晓池走过来,从背后抱住葛苇的肩。
葛苇笑了一下,捏住顾晓池的指尖。
顾晓池把脸埋在她肩头问:“饿了吗?”
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很?可爱。
葛苇问:“你做饭?”
顾晓池笑了:“好啊。”
外卖点了一堆菜。
等菜送来的时候,两人又躺在沙发上。
葛苇家的沙发很?大,顾晓池竖躺着,葛苇曲着膝,还能躺在她的小肚子上。
两人呈现出一个“丁”字造型。
葛苇本来仰躺着,后来转了个身,侧躺着,耳朵贴在顾晓池的小肚子上。
她轻声说:“有声音。”
一阵叽叽咕咕的。
两人都想起那晚在路灯下,葛苇喝多了,在路边的草坪,也是这样躺在顾晓池的小肚子上。
只不过那时,两人之间始终横亘着一个乔羽,放不下心,连亲密都带着惴惴不安。
不像现在,顾晓池的声音懒洋洋的传来:“它说什么呢?”
因为葛苇刚才?说她的肚子有声音,叽叽咕咕,所以顾晓池打趣问,肚子在说什么。
她听起来有点累,声音很懒,很?放松,好像随时又要睡过去。
她像一个走过了漫长旅途的行者,终于抵达终点站的时候,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一松,身心都散掉,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很?累了。
葛苇轻轻笑了一下。
她的手?指本来在顾晓池的小肚子上,无意识的画着圈,此时顿了顿,用指间开始写字。
一笔一画的,很?清晰。
她写了四个字,每写一个字都停顿一下:
我。
喜。
欢。
你。
她问顾晓池:“知道我写的什么吗?”
顾晓池轻轻“嗯”了一声。
接着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越来越沉。
顾晓池又睡着了。
葛苇笑了一下,手?摸索过去,捏着顾晓池的指尖。
少女体温高,又刚进行过激烈的事情?,两人没穿衣服,屋子里就没开空调,怕着凉,所以这会儿连指尖都是滚烫。
葛苇捏着顾晓池的指尖,觉得莫名心安,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再睁眼的时候,葛苇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透过窗帘,看?到窗外的天隐隐透出一片蓝紫色。
屋子里已经暗了下来,竟然已经傍晚了。
葛苇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捏着顾晓池的指尖。
没忍住又笑了,拉到嘴边来吻。
顾晓池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
葛苇说:“不知道,天都黑了。”
她忽然想起外卖,爬起来想去看?看?。
手?没撑住,胳膊软了一下。下地的时候,膝盖也没力,腿也软了一下。
葛苇套了条睡裙就去开门,果然一兜子菜被放在门口。
外卖小哥以为家里没人的惯常操作。
葛苇把菜拎进来,顾晓池揉着眼睛爬起来:“我去做饭。”嗓子还是哑的。
她从沙发上下来,想去捡地上的衣服。
葛苇把菜放进厨房,又冲过来抱着她:“不许穿衣服。”
两人跟连体婴似的,葛苇总觉得,就连穿一件衣服都觉得多一层阻碍。
恨不得两人当一辈子原始人。
顾晓池觉得好笑:“你都穿了衣服,不公平。”
葛苇很?刚,一下子就把睡裙脱了,耀武扬威的看?着顾晓池。
顾晓池笑出了声,伸手在葛苇胸前弹了一下。
然后马上往厨房跑,葛苇跟在她后面追:“小崽子你是跟谁学的这么坏?”
顾晓池笑:“跟你啊。”
葛苇追上顾晓池,伸手在她腰上来回来去咯吱。
顾晓池刚开始还忍着,葛苇闹得凶,她就转过身,把葛苇整个人抱在怀里,双手?捏着葛苇的手?腕。
身体的曲线,全蹭在葛苇的背上。
她对着葛苇的耳朵根哈气,问她:“还闹不闹?”
葛苇连脖子都红了,轻轻“嗯”一声。
顾晓池咬她耳垂:“还闹不闹?”
葛苇说:“不闹了不闹了。”
顾晓池这才?放手。
做菜的时候,葛苇全程抱着顾晓池的腰,脸贴在顾晓池的背上。
顾晓池身上的皮肤,比好多人脸上的皮肤都好,葛苇就嫉妒顾晓池这一点,哪怕顾晓池X那么小,都不足以打消她的嫉妒。
葛苇用脸轻轻蹭着顾晓池的背,像猫。
顾晓池说:“油烟大。”
葛苇还在蹭,说“嗯”。
顾晓池又觉得好笑,问她:“你不走啊?”
葛苇又“嗯”了一声。
“一辈子都不走。”
顾晓池笑了,说:“我头发掉下来了。”
葛苇伸手帮她撩起,别在耳后。
把菜都端上餐桌的时候,顾晓池看?了看?餐椅,黑胡桃木的,感觉挺硬。
顾晓池问:“我能先把内k穿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