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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茜看着他走远了才踹了唐俊一下。“你干什么不和我说？”
“我早说了，他和大师兄进来的时候我就和你说了！”
梁茜想起刚刚电话响起的时候，唐俊是有用手示意了她一下。
“所以，刚才连大师兄也进来了？也听到我上班时间讲电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相比于被陈曦发现，她更担心被大师兄发现自己上班不认真。
大概是因为，她打心眼里就没把陈曦当一回事吧，自从和他发生了关系，她就只当他是泡友，不当他是上司。
可是大师兄就不一样了，他给了她工作学习与锻炼的机会，但是她总是那么不认真。
就好像读书的时候辜负了老师期望的眼睛，想想就难受，想哭。
梁茜一走进他办公司里，发现陈曦颀长的身子走到窗户边，不紧不慢降下了百叶帘。
她下意识就往后退半步，警惕看着他。
“你哑巴了吗？”他回头，气势十足，一出口就给她压迫感。
梁茜觉得自己现在处于弱势，结巴的解释，“总监，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有在工作，我工作效率挺高的，打电话并不会影响我工作……”
“我有问你打电话的事情吗？”他走过来到她眼前站好。
这百叶帘降下，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他盯着她的脸看很久，她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不悦，心也跳得很厉害，她不知道是因为他靠近的缘故，还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
梁茜不安的走到一旁重新站好，像做错事的小学生，虽然她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
他如果想训话就干脆利落的训话不行吗？干嘛老是用反问句来反问她，明明想提问的是他。
好吧，她已经开始不知道大脑的思维了，乱得很，她凭意志力与他对峙。
“我……我下次不打了就是了，你想扣工资就扣好了。”梁茜乱糟糟的说一通。
“我有说要扣你工资吗？”他看她一眼，无语的眼神，挑衅的语气。
所以他又是一句反问，梁茜傻眼归傻眼，也学到了一招，等以后你想气死某个人的时候，他每说一句话，她就回一个反问句。
“陈总监，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出去了，我的图做一半还没保存。”她低着头，趁他没看她的时候，朝门口挪步。
伸手去拧开门锁的时候，他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臂，把她带了回来，低头看她，“举报信你写的？”
她一头雾水，拨开他攥住她的手，“什么意思？”
“有人发匿名信举报到总部，说我是公司里的海王，专挑公司女员工下手。我特意去搜索了一下海王的意思。”陈总监语气不轻不重，嘴角勾了勾，要笑不笑的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他是在生气还是觉得好笑了。
梁茜觉得很奇怪，所以他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海王不海王他心里没底吗？
被人指认一个无比真实的事实，他有什么好冤枉的？
“所以，你觉得这是我说的？”梁茜震撼的发问。
“我没这样说。”
陈总监微微解开他衬衫第一个纽扣，他脖子那里有一条黑色绳子。
梁茜记得她摸过那条黑色绳子下的吊戒，真难想象毫无温度的塑料人也会佩戴一个银戒，想想就觉得玄幻，她那晚有想过要问他这银戒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每次都太快了她根本没来得及问。
今天她是看到了才想起来了，原来他们尽管做过好几次最亲密的事情，但是对彼此的事情根本毫不知情。连最基本的信息都不得而知。
或许也根本没有知道的必要。她要知道的，仅仅只是他是一个海王的事实。
“你如果是，也就别怪别人在背后这样说。”
梁茜原本还想据理力争，甚至压上全家安危，发誓自己绝对没有散播谣言，但是她想了想就觉得没必要。清者自清，她没说过何必解释何必发誓。
“所以真的是你说的？海王？”陈曦看她一眼。
“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你了吗？“梁茜现在也学会了这一招。
“我听不懂。”陈曦说，“你能不能别拐弯抹角？有就说有，没有就说没有。”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再怎么问梁茜也是这一句。
“哦。你现在是默认？”他靠近她，压迫她在墙角，嘴角噙着抹冷冷的笑，“我就猜到是你。”
梁茜气得推开他，“你当然猜到是我，你脑子是长在脚趾上的嘛！”
她根本就没能力推开他，手被他扣在手心里，两人力量根本不持平的对抗着。
“我当然猜到是你，因为这公司里我就和你睡过，不是你是谁？”
梁茜觉得他大概率是来搞笑的，提醒他：“你就和我睡过？你怕是忘了石经理，上次还去你家里抓奸！你不怀疑别人来怀疑我？”
“我为什么怀疑她？”陈曦觉得她可是越扯越远了。“所以你不爽你吃醋，你就要报复我？”
梁茜被他逼得没有退路了。
他倾身压下来，身上淡淡的烟味，看来这人还刚刚抽了烟，不浓烈，但是狭小的空间里，闻得特别清楚，连带着他的心跳也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