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提着?”封景铄接过篓子。
林青莱没客气,大队没通电,大家都还使煤油灯,外边漆黑一片,看不清路,星星这时候似乎累了,都闭上了眼睛。
“澡堂外边应该弄个灯。”林青莱指着澡堂旁边一块地方,“不然晚上看不清楚。”
封景铄点着火,黑锅炉烧起来,红红的火焰照亮了两人的脸。
他缓缓唱起歌来,“怎么也飞不出,这里?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林青莱坐在旁边,往火里扔了一个柴火,也跟着唱了起来,“春去镜前?花,秋来水中月,原来我就是那一只,酒醉的蝴蝶,花开花时节,月落月圆缺……”
封景铄欲言又止,“莱莱,你唱歌真有……天赋。”
林青莱挺惊讶,弯弯眼睛道:“你是第一个夸我唱歌有天赋的人。”
封景铄在心里?说道:唱的难听也是一种天赋。
两人斗了会?儿歌,水烧的差不多了,封景铄把篓子递给林青莱,“你先洗,我在外边给你看着。”
“嗯。”林青莱拿起衣服,进了澡堂。
澡堂很干净,石头墙上面贴了一层木头,窗户紧紧关着,上面包了一层布,水一开,热气腾腾,林青莱调好水,便开始洗澡。
家里只有肥皂,洗头,洗脸,洗衣服,都用肥皂。
洗着洗着,林青莱唱歌了歌,“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
原来她唱歌是好听的啊。
在外头烧火的封景铄:“……”
次日一早,封景铄上山找兔子。
他边爬山边唱,“找呀找呀找兔子,找到一个好兔子,敬个礼,握握手,你是我的好兔子……”
到了目的地后,他挨个把陷阱扒拉了一遍,竟然一个都没有!不对啊,坑里?面明显有血呀。
他不死心,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原来是你,偷兔贼!”宋端理提着一只兔子从树后面出来,“我辛辛苦苦挖的陷阱,到头来竟然便宜了你!”
一想到好多次兔子不翼而飞,他就非常气愤,“私自占有他人物品,你这是犯了偷盗罪。”
封景铄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不紧不慢说:“这就是偷盗罪?你唬我呢?有本事你背一遍偷盗罪的定义。”
宋端理的思路被封景铄牵走了,“兔子是我逮的,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私自拿走,并且占为己有,这就是偷窃罪。”
封景铄耍无赖,“这兔子是逮的?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
宋端理:“……”
他不再和封景铄争论,而是死死拽住,狠狠道:“跟我走,一起见队长,我要举报你这个小偷!”
封景铄一根一根掰开宋端理的手,突然站起来,义正言辞道:“宋端理同志,我观察你很久了,你私自动用公家的东西,从xx日到xx日,经过我的统计,你已经逮了十?五次兔子,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挖社会主义的墙角,我劝你坦白从宽,积极向组织认错,不然——”
“宋知青,这到底是咋回事?”
突然老队长的声音从下面的一块空地上传出来。
宋端理愣住了,老队长为啥在这?他看向封景铄,眼睛里?喷火……这人就是故意的!气死了!
他把兔子往坑里?一扔,一手勾住封景铄的脖子,皮笑肉不笑道:“老队长,你误会了,我和他在开玩笑呢!”
老队长不动声色提着裤子,今早家里?的茅房被林福占了,他叫了好几次,林福都不出来,他急的不行,准备上山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一下,没想到摊上了这么个事。
他努力不让自己露出不适,声音粗哑道:“行了行了,别在我眼前晃悠了,记得下次开玩笑找个隐蔽的地方。”
宋知青没想到老队长这么好说话,他朝封景铄得意一笑,想搞我?哼!
“老队长,我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