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周小海所料,除了车以外?,什么也没剩下。
周小海把外?套搭在肩上?,“空手回去可不是我的作风。”
封景铄在后面跟着,一听,这意思是要回去?
他们这次的货物不多,几箱原北批发的衣服,如今洗劫一空,损失只能往肚子里?咽,警察是万万不能告诉的,因?为这属于?投机倒把。
回去的话,倒不是不行,危险和利益共存,这次来没挣着多少钱,空手回去,确实有些不甘心,谁让沉没成本不小呢!
但封景铄考虑很多,他们一旦被抓了,后果十分严重,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那啥也没了,而且家里?有人等他。
他摸摸糖纸,问周小海有多大的把握。
周小海笑了笑,“你?年纪轻轻,想得?挺多,你?放心,绝对安全。”
封景铄虽然松了口气,周小海的本事他是相信的,但没有放松警惕,谁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
无论概率如何,两人赌博的性质占上?风,开车回到原北,周小海和熟人抽烟的功夫,新货装好了。
货还是那些,封景铄仔细检查了一遍,无误后,朝周小海示意。
周小海跟熟人告别,走?到封景铄身旁,抽出?一根烟,递给封景铄,“抽一根。”
封景铄摆摆手,“不了,我不爱抽。”
现在两人熟了,没有之?前那样客气,该拒绝就拒绝,封景铄不喜欢烟味,一般不抽。
周小海笑了笑,法?令纹深重,”不抽可不行!男人不抽可找不着媳妇!”
封景铄无奈一笑,“照你?这么说,有媳妇的都是爱抽烟的?”
周小海被怼,一怔,摇摇头说:“走?吧,开路!”
因?为休息了几乎一个下午,两人精神?都很好,一前一后,驶在路上?。
封景铄大体算了下,因?为熟人关系,进?价打了九五折,拿回县城卖,售价只要在原先的基础上?提高个十个百分点,他们这次就没白来。
当然,赚得?不多,但今天情?况特殊,没赔就谢天谢地了。
接近凌晨,封景铄才回家。
他走?在巷子里?,远远就能看见二楼微弱的灯光。
抬头一望,一天的紧张疲惫都散去了,心里?剩下浓浓的眷恋。
他因?为从小在国外?上?学,和家里?人相处的时间有限,虽然被宠着长大,但是如今这般感?受,以前很少有过。
进?屋换上?拖鞋。
拖鞋是封兴修做的,继口罩之?后的第二个大作。
封景铄小声敲了敲门?,“莱莱。”
林青莱正鼓捣椅子呢,因?为材料问题,她设计了好几个方案,正在一一试验呢。
突然被叫,她愣了愣,往门?口方向一看,封景铄!
她停下手上?的活,“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明天回来呢!”
林青莱让封景铄坐下,可满屋几乎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只好说道:“去你?屋吧。”
封景铄还没好好打量一番屋里?的摆设,就被人推出?了房间。
他笑着揉了揉林青莱的头顶,“我先去洗澡。”
林青莱往前推的手一顿,“可是我不想收拾。”
封景铄哑然笑了笑,“好,不收拾就不收拾。那去我屋,我屋干净。”
封景铄的房间在林青莱隔壁。
大体试验了一遍,心中有数后,正好眼睛有些累了,林青莱索性把工作安排到明天上?午。
封景铄还没洗完澡,林青莱在屋里?等他,后来等着等着,就有点困了。
她窝在椅子上?,脸斜靠着,倦意涌上?,慢慢睡着了。
封景铄擦完头,进?屋就是女孩睡着的模样。
他宠溺笑了笑,蹲在椅子旁,轻轻唤道:“莱莱。”
人睡得?很沉,封景铄只好帮她脱掉鞋,抱着放到床上?,隔壁的床上?。
盖上?被子,关上?灯,“晚安。”
新的一天。
许燕拿镊子拔嘴边的小胡子,林三柱醒来后,看了很长时间。
他头一次没跟许燕吵,而是夸道:“狠人。”
封兴修双腿发软一步一步从楼梯上?下来,蔫了吧唧问:“什么狠人?”
昨天一剧烈运动,他全身上?下就跟散架了一般,又酸又疼,嗷嗷嗷,他的大腿根啊!疼死个人了!
林三柱把许燕掰正,朝封兴修介绍道:“她把嘴上?的胡子一根一根全拔了。”
封兴修不解,“拔这个干啥?”
许燕白了两个大男人一眼,“好看,说了你?们也不懂。”她嘴巴一圈胡子很明显,黑黑的,特别破坏美感?,本着对自己负责的态度,许燕开始了这项大工程。
夜校的经历,让她接触到了县城的审美,拔胡子是她融入生活的第一步。
以前在崖前大队,她就喜欢看人家女知青洗澡。
她觉得?女知青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儿,说不上?来,反正一打眼就能看出?人家是不是知青来。
许燕本来不太注意这个,但长期和林三柱呆在一起,潜移默化,对穿衣打扮有了感?性认识。
现在在县城生活,凭借那双善于?观察的眼睛,她总结了以下几个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