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鼎看着容时手中的?刀,后退两步,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他是你的?傀儡材料?”
容时眼风往旁边掠过,正与?景淮的?视线对上?。
他嘴唇一抿,下压成了一个不大高兴的?弧度。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对温鼎冷冷道:“不错。”
花闻灯闻言一惊,转头去看景淮。
却见景淮并没有任何惊讶或是屈辱的?反应,只是略带无奈且纵容地看着容时。
“你是谁?”温鼎又?问。
容时不答,景淮却往前一步,替他开了口:“他方才不是说过了吗?”
随着这一声,温鼎的?视线看向?了景淮,带着怀疑。
景淮指着自己说:“我是他准备做成傀儡的?材料,言下之意,他是我的?主子?。”
更?为巨大的?震惊冲击了花闻灯,他觉得头有些眩晕,正怀疑自己在做梦,便又?听?景淮说:“你把注意打在别人的?东西身上?,如今人家主子?来了你还?不走?怎么,打一架么?”
容时本就擅长出其不意的?攻击,以速度取胜。
第一次的?攻击时,在速度上?几乎无人能比过容时。
若容时没有取人性命的?想法还?好,若有这个想法,极少有人能躲过。
由此可见,温鼎的?实力实在是厉害。
不宜久战。
做出这个判断后,景淮就决定配合容时,先把温鼎诈走。
刚刚容时那一击威力太大,又?兼景淮这般伏低的?言论,温鼎一时心疑,不知这是哪位隐世的?高手。
虽然眼前这人看着十分年轻,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但真正的?高手往往修得真气,容貌常驻青春,看面向?分辨不出年纪。
温鼎此次出来捉人并没有万全的?准备,因而他已经心生退意。
他看向?角落里的?神子?和刀疤大汉:“先饶你们?一次,不过我劝你们?最好自己回来,不然休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神子?和刀疤大汉大约都是被吓到了,面色惨白?凝重。
温鼎却在留下一句威胁的?话后就离开了。
他的?身法诡异,消失得很快。
容时见温鼎走了,便将刀收入鞘中,转身去看这一屋子?的?人,神子?、刀疤大汉、花闻灯……以及他的?“傀儡”。
其他三人看着容时,尽皆表情僵硬,目光惊疑,一时没有半点动作。
某个“傀儡”则很上?道地走上?前,因为有神殿的?人在,他还?继续演戏:“主子?。”
容时抬眼,没什么表情地回视他:“嗯。”
景淮掂了掂心里的?话,决心要和容时好好谈一谈。
他之前心乱无比,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但就在刚刚,被温鼎控制而意识模糊之际,他想到的?却只有容时,留恋的?也只有容时那一咬的?吻。
身体已经这么诚实了,根本没什么好想的?。
景淮看着容时,目光炽热而又?温柔:“可否借一步说话?”
容时的?目光往周围淡淡一扫,刀疤大汉立刻会?意,抱起神子?就走。
这个地方已经被温鼎发现,不可久留,越早走越好。
这位特别厉害的?少年,看着也不像是愿意做好事护着他们?的?人。
所谓的?神医是四从神家族的?人,他对花闻灯的?信任瞬间为负,更?不敢让神子?留在花闻灯这。
花闻灯见刀疤大汉行色匆匆的?模样,无奈摇头。
他是真的?不会?喝神子?的?血啊……何况,还?是一个假的?神子?。
他一转头,便对上?了容时的?目光。
花闻灯表情一僵,然后也出去了,出去之前顺便还?把门窗都替他们?关?上?了。
五年前,容时还?是一个可怜又?聪明的?小孩,让他都动了恻隐之心想收人为徒。
现在想想,得多?亏容时当初拒绝了。
容时根本不是他能驾驭住的?一个人,而且那奇诡异又?令人害怕的?眼神,他真的?一点也承受不住。
方才他们?的?对话可能是玩笑,但花闻灯是真的?觉得,景淮迟早有一点真的?要成为人家的?阶下囚。
默默为自己的?师弟点了蜡,花闻灯去前堂,准备开馆营业。
今天多?诊几个病人吧,为师弟积德行善。他想。
无关?人等都走干净了,容时握着刀柄的?手才放开。
他往前走,在景淮的?跟前站住。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容时眼眸一抬,与?景淮对视,目光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的?身体微微往前,嘴唇便靠近了景淮的?耳朵:“现在没人了,哥哥想说什么?”
靠得很近,对方的?气息都笼罩了过来。
虽然很淡,但景淮还?是闻到了。
桃花酒的?清香,还?有胭脂水粉的?暖香……
之前在东宫纠缠的?时候,容时的?身上?还?没有这些味道。
景淮喉咙微动,一开口却是:“殿下刚刚是不是去过花楼?”
说完景淮也反应过来不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