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神?大典如期举行。
温鼎瞄准了坐在高台之上的皇帝陛下。
“神?子怎么?能坐在那里?”温鼎看?着皇帝陛下,用唇语道,“神?子应该成为神?殿的供奉,为我?温鼎所?用。神?子殿下,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圣座。”
正平静凝视整个大典的容时忽然侧头,目光直直地与温鼎相对,冷漠,无情,还有些许厌恶,仿佛温鼎是?一个丑陋的怪物。
温鼎笑了一声,笑声诡异。
假“神?子”此?刻已经在护神?使的护送下来到了祭坛,民众敛声屏气,眼里却全是?止不住的兴奋和热切。
国师和温鼎站在一块。国师对祭典全然没有兴趣,他?只想回去睡觉,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的精神?总不对头,似乎宿醉一般头疼得紧。
又来了……那种头疼的感觉。忽然,他?回头看?了眼温鼎,只见温鼎口中振振有词。
国师皱眉,电光火石间,他?终于?明白了什?么?。一向淡定如咸鱼的他?也?不禁恼怒起来,他?刚想大声呵斥温鼎,就发现自己的嗓子根本说不出话来,然后他?的意思就开始朦胧了。
温鼎见国师的眼神?已然失去光采,便放下心?,用言咒操控他?向那位皇帝陛下走去。
祭神?大典是?他?能够和这位皇帝陛下靠近的唯一机会,而?且不易引人怀疑,轻轻松松地靠近。
温鼎转身走向祭台,他?将作为祭典的主持者在祭台的顶端进行仪式的把控。
此?刻,祭台之上空无一人。温鼎仰头,朱雀之神?的雕像垂眸与他?凝视。
“一千多年了,你也?该让位了。”温鼎笑着说了一句,然后他?的掌心?顿时就升起了一个黑色的球体,球体中间隐约可见一个已经成型的胎儿?,其中蕴含着可怖的力量。
“现在只差神?子的心?血了。”
另外一边,容时忽然眼神?一定,朝着祭台的方向看?了过去。
对神?明不敬,在神?明的雕像之前肆无忌惮地说自己的阴谋,温鼎此?人,该说他?自大还是?蠢?
他?收回视线,余光瞥见身穿白衣的国师离开了座位朝他?走过来,脚步和表情有点怪异,如同一个久置的木偶。
“陛下。”国师在容时面前站定,只低了一下头——神?殿之人见皇室不跪是?历来的传统。
容时抬眼看?他?,然后下面忽然一阵慌乱,尖叫声和大喝声犹如喷发的火山般爆炸开来。
“啊啊啊,那是?什?么?东西啊!!”
“快跑!这是?前段时间那个杀人鬼祟!”
“什?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祭典怎么?办?”
“你能怎么?办,保命要紧啊!神?定不会怪罪我?们的!”
除了百姓慌乱的议论,还有维护秩序的禁军统领的怒吼声。
“安静!别吵!乱动不听指挥者全部抓起来!”
“各小队听令!”
祭台之上,出现了巨大的黑色人影,比台上朱雀之神?的雕像还要庞大,纯黑的一团,周围冒着烟雾,每个烟雾的角落都像是?能伸出一只手一样,不断变幻着。
奇异的是?,祭台上空的天忽然变色,原本晴朗的天空霎时间聚集了一团云,云层越来越厚,天地也?越来越暗。
与此?同时,和皇帝陛下近在咫尺的国师突然动手发动攻击,他?的手指甲猛然增长,凌厉得堪比刀刃。
“哐当”一声,国师的手抓向容时,却被?一把剑拦住。国师木然的眼神?看?向持剑的青年。
景淮猛地一推剑,剑气逼迫国师生生后退两步。
“想动他?,先过了我?这一关。”景淮往旁边一步挡在容时的面前,右手握着剑挽了一个剑花,带起气势汹涌的剑风,如同刀兵砸向了国师。
国师眼神?微动,甚至没有拿兵器又直接冲了上去。
他?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命令:“把容时抓到祭台之上。”
这是?他?的使命,是?他?存在的意义,不能抗拒,无论生死。
他?千方百计地想对容时下手,但景淮不让,次次都阻挠他?,他?只得和景淮打了起来,一时不分上下。
温鼎在台上看?着战局,怒道:“真是?废物,堂堂神?物,竟然打不过一介凡人。”
“不要藏着了,动用你的神?力,让他?见识一下所?谓的神?,和人就是?有区别的,沐离,解决景淮,速战速决。”
听到新传来的命令,国师飞身后退,在高台的边缘站定。
国师和景淮大打出手,旁边的宫人和侍从都大惊失色,而?后拔出刀剑,严阵以待。暗中的影卫也?连续出来了十多个,在周围护着皇帝陛下的周全。此?时见国师行动有异,都紧绷心?神?,然后从旁边慢慢逼近国师。
神?殿的人见状,竟然从大典职位上离开,和皇室的侍卫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