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姑娘失望了。看两人这?意思,即便还不是正式处对象,恐怕也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所以,她这?刚暗恋就失恋了?
伤心。
这?工作下班挺早,回到村里也能赶上吃晚饭,程墨载着林蜜直接往村里骑。
林蜜坐在自行车架上,看着眼前宽阔的后背发愣,好一会儿她问程墨,“你在县里找了个啥样?的工作?”
过了得有一两分钟吧,才有回答从前头飘过来,“也是临时工。”
至于在哪里的临时工,做什么的,他却根本没有回答。
啥临时工啊,时间这?么充裕的?林蜜觉得不对劲儿。
程墨发现平时喜欢说话的小姑娘今天少言寡语,暗自猜测对方可能是刚工作不适应,很想安慰几句。
可是他平时就不善言辞,生怕说错了话反而让对方更?加烦恼,也不敢开?口。
于是,挺长一段路程,两人具都沉默。
一直到了村口,程墨支住自行车,“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
林蜜嗯了一声?,甚至有点?不敢看他,转身跑了。
程墨更?加确定林蜜情?绪不高,除了工作不适应,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来。
再?看几天吧,如果她不喜欢这?个工作,回头他想办法?给她换一个。
林蜜回到家里,王婶正做饭,见到林蜜就是一愣,“你咋脸这?么红?冻着了?赶明儿做个口罩围上。”小姑娘的脸颊最娇嫩,冻伤了就不好看了。
林蜜胡乱应了一声?,跑进自己房间里,好一阵子出来,脸色恢复了正常。
王婶说:“你看看,就是冻得吧?暖和过来,脸就不红了。”
林蜜……但愿是冻的。
今天是林蜜上班的第一天,王婶特意去乡里买了半斤肉,和白?菜土豆炖在一起,主食依旧是玉米面,不过却特意做了贴饼子。
“知道你中午没吃好,晚上多吃点?。”
林蜜想起午间顾老家里好几个菜,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王婶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反而是提前了另外一件事,“陈大友总算是糟了报应。”
林蜜听见陈大友的名字,抬起头来,“婶儿,咋啦?”
陈大友不会是死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程墨是不是得吃官司?可是他当时明明只是踢了陈大友两脚,那坏种不至于这?么虚弱吧?
等到王婶说完,她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陈大友一晚上没有回家,他闺女小莲就四处寻找,最后再?山脚下找到了昏迷的陈大友,找人抬回去,让赤脚医生看了。根据身上的伤处推测,陈大友应该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
“活该!”王婶用两个字作为结尾。
林蜜觉得很是。可陈大友是怎么滚下去的呢?她记得昨天陈大友昏迷后的姿势,应该很难掉下去才对。除非有人推他!
难道,还有人和陈大友有仇?
这?倒是也说得通,陈大友仗着家里有粮食,这?些年来十分嚣张,难保就有别人看他不顺眼。
“活该!”陈小莲望着至今还躺在炕上昏迷不醒的陈大友,低低地说了一句。
她站在门?边,双目红肿,在外人看来是一副为父亲担心的神?情?。赤脚医生整理药箱打算离开?,看见她这?样?,同情?地叹了一口气,“你不用太?担心,也许明天大友就醒了。”
小莲转过脸来,“那他会完全恢复吗?”
赤脚医生摇头,“恐怕是不能了,即便能说话,也免不了瘫痪在床。”
两行眼泪从小莲的眼中流出来,她心里在欢快地唱着歌:瘫痪好啊,以后他就得在她手里讨生活了。
她望着炕上的陈大友,脸上慢慢浮起冷笑:老人们都说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转到她眼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