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程墨带了一堆东西来了,王婶见了他就高兴,一面倒茶水一面抱怨,“你这孩子,咋前几天走了和不和婶儿说一声。”
“还想给你包顿饺子吃呢。”
林蜜委屈,“娘,我也想吃饺子。”
王婶看她一眼,“行,程墨今天留下吃饭我就包。”
林蜜……
程墨:“我原本?就打算留下的。”
*
林蜜刚进到商店就瞧见玲玲对她挤眉弄眼,林蜜失笑,故意对此视而不见。
“哎,姐,你过来一下啊!”玲玲在?柜台后面一时不能出来,急得大声吆喝。
林蜜过去,就被她拉低脑袋,凑到耳边问:“昨天的二人世界过得咋样?”
“你这姑娘,小小年纪怎么尽想这些?,回头我告诉你哥。”
“哎,姐,我不小了,只比你小一岁,也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大姑娘了。”
“大姑娘?”林蜜的目光在?玲玲脸上端详了一会儿,“没看出来。”
玲玲气结,“姐,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有没有替我问问姐夫,四?哥啥时能来呀?”
原来是为?了这个—林蜜故意做出失望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关心我呢!”
正笑闹着,宋哥从楼上快步走下来,看到林蜜眼前一亮,“你来得正好,跟我去一趟局子里。”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宋哥才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连忙解释道:“是江月出了点?事?。”
林蜜顾不上多想,和玲玲打了个招呼就跟着宋哥出了门。
两?人骑上自行车,宋哥才有功夫和林蜜解释。
原来,江月不知道咋回事?砸伤了一个男人,那?人伤势还挺严重,现在?还在?医院,江月自然是被抓到局子里去了。
宋哥并不待见江月,可他身为?后者的领导,自然有一份责任在?。
所以,他才会在?接到局子打来的电话的时候冲出来,至于叫林蜜一起,也是觉得两?个人能有个商量。
而整个商店适合跟着他来的也就只有江月一个人了。
至于林蜜和江月的关系不好,这个因素并没有被宋哥考虑在?内,看林蜜的表现,她自己显然也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宋哥对此很满意。
两?人来到局子,穿白色制服的民J把他们带到一间办公室等着,过了一会儿,江月来了。
看到等在?这里的是宋哥、尤其还有林蜜,江月的脸色变了。
“林蜜,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我没这个闲工夫。”林蜜毫不客气。
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似乎刺激到了江月,她暴躁起来,“让她走,让她走!”
民J可没有责任承受这位的暴脾气,不耐烦地喝道:“老实点?!”
江月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她不再咆哮,一脸不情愿地坐下来,双手放在?桌子上。
林蜜看到她手腕上闪亮镣铐。
宋哥清了清嗓子,“江月,你这到底咋回事??为?甚砸伤人?”
就连坐在?一旁的林蜜都听出来宋哥的不耐烦,心道:这年月的领导还真是难做。
如果是在?后世,员工犯了事?,只要?不是和工作?有关的,那?么单位领导完全可以不管。
从这个意义上说来,宋哥是个负责的好领导。
江月可没有这么想。
她似乎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对宋哥说话的态度也算不上好,“我不想说!”
宋哥皱起眉头看了江月一会儿,耐着性子最后问了一遍,“你真的不愿意说?”
江月正要?点?头,被站在?门口观察着这里的民J喊住,“你要?想明白,除了这两?位同志,你可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了。”
其实局子里首先找的是江月的家人,但无?论是娘家还是婆家都表示这事?和他们无?关,听说这女人还是刚结婚,丈夫居然这样冷淡,也是可怜。
因此,民J才好心提醒这么一句。
江月并不领情,她不敢明着和民J抗议,而是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拒绝。她站起来,狠狠地盯着林蜜,“你会有报应的。”
说完了,便离开了办公室,脚步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
民J也很无?奈,“你看还麻烦你们跑一趟。”
宋哥和他握手,“没关系,我们也就是尽自己的一份责任。”
林蜜多问了一句,“同志,江月砸伤的人长什?么样儿?”
民J恰好去医院看过,便依照记忆给林蜜描述了一遍。
林蜜越听越觉得这人长得像姜晓成,再联系刚才江月那?疯狂的样子,心里就有些?明白了。
民J想起当时的情景还心有余悸,“真没有想到,那?么个年轻的女同学居然那?么狠!”
半块砖头就那?么砸在?人的脑袋上,能不头破血流吗?
出了局子,林蜜心头的疑惑还没解开,她想不明白江月和姜晓成为?何?会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