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来了,严依整个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又?惊又?喜地回头,却只见许若华那如一潭死水的面容,像看什么牲畜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休闲的蝴蝶西服肆意地搭在?肩上,这一看过去,刚好是?背光,许若华整个人都是?黑沉沉的。
刚刚光听话还觉得宠溺十分,可见了女人的表情,严依眼神不自觉躲避了一下,随后举起手,亮出了黑色指甲,讨好道:“许影后是?来探我的班?”
“哪有什么喜事?啊,对了,你平时太忙所以可能不知道,演女主那位,因为私生?活问题出事?了,我还挺为她?担心的。”严依又?一副楚楚可怜,为人忧的模样,当?初就是?这副面容,被无数男人称作?白月光。
严依只只南佑疏大概喜欢许若华,却不知两人相识,此时趁着?机会,使劲说些对南佑疏不好的话,许若华桃花眼果然抬了抬,坐到了严依原先涂指甲油桌前的那张椅子上,背一靠,腿一搭,无声地笑?了笑?:“私生?活?我还真不知道,你说说?”
“嗯嗯,那我就稍微讲讲,南佑疏啊,她?平时就不太合群,喜欢一个人待着?,可能因为这孤傲冷淡的性格遭人怜爱了,同剧组的杨元被她?迷得死死的,据说还是?她?为数不多的男粉之一,两人在?剧组一来二去,有时候还能听到南佑疏娇笑?,有情义也算正常。结果k歌那次两人没藏好,事?情败露,影响了整个剧组。”
严依望着?表情没什么波澜的许若华,有些如痴如醉,这样美丽的女人,怎么可能属于南佑疏。
许若华闻言,淡淡点头,没表态,手弹指一挥,那瓶黑色的指甲油倒了,液体顺着?桌角,一点一滴地坠落,在?地上炸起朵朵花,她?微微仰鼻,说出的话最是?凉薄又?无情:“她?这种小人物的事?情我不感兴趣。这黑色的指甲油,与你并不相衬,反显庸俗。”
“管不住自己?的手,账号上交。”
一秒,两秒,女人喜怒无常,态度转变得太快,强硬又?不可违背,为什么要收账号?自己?只是?故意点赞了……难道,又?是?因为南佑疏!不对,许若华刚刚才说了对她?没兴趣,那不屑一顾的表情,骗不了人。
这时,导演闻讯急匆匆赶来,也没见里面什么情况,连忙打断,招呼许若华:“诶哟你许大影后来怎么也不提前告知?蓬荜生?辉,你一来啊这剧组的演员都有精神气了些,我这就定酒席,等下我们一起聚聚餐?”
“所有演员?”
“额,是?的是?的,男女主一定到场,但要是?您只想和严依讲话,咱们也可以开个小包厢,一起用餐喝茶。”
“不必了,一起用吧。”
招呼完这边,导演才后知后觉,一个严依能让许若华这尊大佛来?不如说探望昔日搭档胡左比较说的过去。这时刚刚给南佑疏传话的那人又?惊慌失措地跑回来,扶腰支支吾吾:“导演,探班了。”
“废她?娘的话,我当?然知道许若华来探班了,不就是?让你传个消息,你做什么?冒冒失失的。”
“不是?啊导演,不是?严依,这回是?有人来探南佑疏了。”
导演一口老血差点没上来,自己?这跑腿的怎么话不说全,跟剪辑部的人一样,一到关?键处,就植入广告,或者下集再见,大男人一急,粗粗的眉毛都拧成了“川”字,粗声粗气催道:“说清楚,谁来探南佑疏的班?她?队友?还是?苏温杉?”
“都…都不是?,是?,是?周应澜啊导演。”
导演强撑着?身子,颤颤巍巍地坐到最近到一张小板凳上,眼睛一闭,胡茬微动,有预感,今儿是?有一场大戏要上演,到底是?谁护着?谁,他?看不明白。过了会,他?认命了,拿起对讲机:“告诉定酒席的,再加一桌,要最好的菜。”
许若华和周应澜,导演没与她?们合作?过,但这二位不好惹的名声,那是?在?圈内响当?当?的,不知怎么回事?,两尊大佛同时来小庙,哪个,他?都开罪不起。
光说等下的宴席,中国人吃菜时,座席那是?十分有讲究,这上座下座,主宾主陪,门道可多,到时候一个疏忽,安排不妥,让她?们两任何一位不舒服了,这席吃的,就是?自己?离开人世的席。
作者有话要说:导演:再也不敢得罪南佑疏了。
许若华:开席吧。
周应澜:这杨元真够次的,怎么说南佑疏也应该是我的。
南佑疏:我到底应该接谁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