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鑫听?着奶奶这话,立刻侧头看了看,果然,自己暂且停放在墙角边的自行车已经不见了,知道自己两条腿是跑过两个轮子的自行车,他也只能放弃去追妻子的想法。
反正妻子也已经回去,与其费力的去追,倒不如好好的想一想,等明天去了老丈人家?里,该如何让岳父岳母消气?
“鑫子,你告诉奶奶,这到底发生了啥事?”姚奶奶看着虽然没去追人,但却不说话的孙子,又开口?问了一遍。
“奶奶,是这样的……”说着便把事情?和姚奶奶说了一遍。只是他所知道的,也都是从大妹姚菲菲嘴里听?来的,并?未见过,姚菲菲虽然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是妹妹做的不错,但本能私心?里,她自是向着姚莹莹。
因而,她说的时候,言语间避免不了的是偏袒姚莹莹。
姚鑫自然也是如此。
“莹莹这死?丫头真是会惹事,她嫂子让她道歉,她道就是,说一句对不起有多?难,她一个做妹妹的,居然敢和嫂子顶嘴,真是反了她的天,等会回到家?里,看我怎么收拾她?真是欠打的丫头片子!”姚奶奶听?完事情?后,当即便开口?骂道。
别?以为她是向着阿锦的,细听?她这话的意思就知道,看着是骂姚莹莹,实则是指责阿锦这个做嫂子的,不够大方,太小心?眼?。
不见,姚鑫的眉头也都跟着皱了一下,他也觉得莹莹虽然做错了,不过却也觉得妻子做的太过了一些。
莹莹她的年纪小,好生教?导她就是,何必张嘴就骂人,说什?么小偷,找警察之?类。这莹莹本就是个炮仗脾气,她这么一说,可不就要炸了吗?
一家?人,何必闹到如此?
“奶奶,也不能全怪莹莹,锦心?她说话也直了一些。”姚鑫看着气哄哄的姚奶奶,开口?说道。
姚奶奶听?着姚鑫话里还是向着自家?人,心?里顿时舒坦了几分。
不过嘴上却还要辩驳两句,“这可不行,莹莹一个做妹妹的,和嫂子动手,像什?么话?传出去,没得让人笑话,这样对她也不好,这般刁蛮,将来哪能找到好人家??”
对姚奶奶这种老一辈,思想封建的人来说,前面是次要,后面一句才是重?点。
“好了,奶奶,我们先回家?再说。”姚鑫接过姚奶奶手里的篮子,又扶着她的胳膊,“我扶您,您的脚不好,小心?台阶。”
“好。”
见姚鑫如此细心?体贴,姚奶奶的心?里极为贴烫,应了一声好。
所以说,还是孙子孝顺。
便也说道:“你姨奶奶特意给了半只烧鸡,奶给你留着鸡腿,你等会先吃了,不然让甚至和淼子见到,又要闹了。”
“还是奶奶你疼我。”
……
那边姚鑫和姚奶奶祖孙情?深的回了家?里。
另一边,
阿锦也快要到孟家?了。
孟家?和姚家?都在县城里住着,距离不算太远,骑自行车的话,只需要十多?分钟的时间。不过在快要到孟家?的时候,阿锦可没有就这么进去的道理?。
而是暂时停下来,狠狠的揉了一把自己的眼?睛,一直到酸涩才罢。
现在没个镜子让阿锦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不过想也知道,不会太好。
她的身上还穿着刚才的衣服,衣襟上还有点点的血渍,把挽起的头发,又松了松,眼?睛想必也是又红又肿的样子,绝对是一副受了小可怜的模样。
虽然说阿锦是知道孟父孟母的脾气,会为她在婆家?受了气,受了委屈而出头,但绝对不赞同她离婚。
阿锦也没打算去说服他们,毕竟思想已经定型,她也不去费那个力气了。她心?里既是清楚,为什?么还要这般做?当然是做给人看的。
不止是孟父孟母,还有住在这一带的邻里。
她要占着大义一头,可不是为了什?么区区琐碎家?务事就要离婚的不懂事的孩子,而是险些丢了性命,心?灰意冷才要离婚的小可怜。
阿锦是不在乎名声,不过却不得不为孟家?父母多?考虑一些。
诚然,她是算计了姚家?,但她可没有凭空捏造一些有的没的的事,这都是事实不是吗?
“锦丫头,天都这么晚了,你咋回来了?”
“哎呦呦,锦丫头,你这是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这身上怎么还都是血呢?”
一进到孟家?所在的街道,立刻就有几个端着碗筷,边吃饭便唠嗑的妇人应了过来,见阿锦狼狈的模样,立刻就开口?问起来。
面对街坊邻里大娘婶子的询问,阿锦敛下眼?眸,露出一个苦笑,而后垂着头,只说自己没事,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她不用再说其他,因为这些妇人的脑补能力,一贯不会让人失望的。
“你和姚鑫吵架了?”一个和孟母一贯交好的婶子,在看到阿锦的样子后,低声问了一句。
别?看她的声音低,但却还是被周遭早就竖起耳朵的妇人给听?到。
阿锦摇了摇头,没回答。
婶子扫眼?看了一遍,便也知道阿锦的顾虑,当即也没再追问,只拉着阿锦的手,往孟家?而去。
对于她没有追问下去,阿锦的心?里倒是有点失望,本来她的腹稿都已经打好,如今却说不出去。
别?看阿锦几乎什?么都没说,不过就她现在的样子。
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带着血,额头还包扎着那么一大块纱布,甚至还沁了血,带着行礼。
虽然已经六点多?,不过夏天,天长,如今天色还大亮,因而她们对阿锦的样子可是看得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