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进?这巍峨的皇宫中,别说,阿锦的心绪还颇有些感叹。
“主上?。”
“所有人可都在里面了?”阿锦的嘴角边沁着一抹温润的笑意,侧头开?口问?道。
站在阿锦身边的是一个全身玄衣的男子,叫步云,腰挂佩刀,脸上?带着面罩,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脚踏皮靴,背上?还都背着大弓和箭筒。
这是阿锦在到了利州边关后?,就开?始着手训练的私兵,是仿照着她所知道的特种兵的训练方法还有结合了忠叔练兵的法子,一训练出来,身上?一应的装备看似简单,实则都是最精良的,每个人都是能以一敌十的好手。
这队私兵,被阿锦任命为玄衣卫,人数上?倒是不?算多,共计两千余人,都是直接听命于阿锦。
如今京城之所以能够在她的掌控之下?,也全赖这队私兵,早在半年?前开?始,阿锦便?已经让步云带着人,分批次的带着装备,潜入到京城里,只待等到适合的机会,便?可以为她所用。
其实,阿锦最一开?始的打算,并非是现在,毕竟于她而言,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毕竟大军才到平州,距离京师还有千里之遥,而她之所以会有如此动静,是因为得了消息。
这梁帝快要不?行了。
对此,阿锦也没觉得意外,梁帝的身体本就不?咋样,十年?前,她耗费了多少珍奇的药材,外加嘴炮的忽悠,才把他已经半废的身体给调养的差不?多。过后?又?特意安排了擅长此道的医女?如云进?宫,时刻的关注梁帝的身体健康。
千万可别在她成功前,就嘎嘣没了。
说实话?,若非阿锦的话?,早在六、七年?前,梁帝就已经死了。
她耗费了这么多的时间精力,甚至让一个医学?天赋出色的人,在梁帝的身边呆了将近十年?的时间,若是梁帝就在眼前死了,那她不?就亏大发了,先前的投资一溜烟的都打了水漂。
所以,在接到梁帝病重的消息后?,阿锦只思索了一下?,便?让忠叔代自己掌控军中,而她则是快马加鞭的到了京城。
她要亲眼看着梁帝死。
步云抱拳:“回主上?的话?,在京的宗室皇亲,不?拘男女?老?幼,一应都在,并无遗漏。”
“嗯。”阿锦是从不?怀疑步云的执行能力,点点头,“那我们走吧,去瞧瞧这大梁末代的帝王。”说着话?的同时,更是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晃动,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是。”
……
阿锦这里是神情悠闲自在,但?对于被抓来的那些朝臣们,还有那些素日娇生惯养的皇室宗亲来说,却害怕到了一个极点,尤其大殿已经被玄衣人给包围,个个体型彪悍不?说,那黑黝黝的□□正对着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胆子小的女?眷,早就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再加上?还有一些年?幼的孩童在。
金鸾大典上?,熙熙攘攘的竟是有两三?百人在。
因为人多,再加上?女?眷孩童也都有,因而,向来威严议论政事的大殿,真的是可比市井的菜市场还要热闹几分。
也抱头蹲在其中的萧明离,听着这金銮大殿里热闹的声音,忍不?住苦中作乐的想?到。
“闭嘴,统统都给孤闭嘴!”就在这个时候,太子实在是受不?得这吵闹的声音,大吼出声。
太子到底是做了多年?的储君,虽说如今也已经沦为阶下?囚,但?对这些皇室宗亲来说,昔日的威严还在,因而他这一吼,别说还挺管用,最起码哭喊声都停下?来,只剩下?些许呜咽的声音。
“不?愧是大梁的储君,遇事不?慌不?忙,颇有风范,让人忍不?住敬佩啊!”
太子这里都还没来记得说什么,就听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声音里似还带着些许的笑意。
几乎是下?意识的顺声看了过去。
从正门口,走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一身绣竹纹的锦袍,眉眼清隽,嘴角含着清淡的笑意,手中还拿着一柄竹纹折扇,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雅正温润的韵味,任谁见了,不?赞一声,翩翩少年?郎。
又?有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位翩翩少年?郎,却是掀翻了大梁,举兵谋反的逆贼呢?
她比自己上?次见到的,更为意气风发了一些呢?
萧明离在这个时候却还有些走神的想?到。
阿锦这一出现。
被玄衣卫一起绑来的臣子里,有迂腐酸儒的言官,先前因阿锦有所交待的缘故,玄衣卫在把这些人捆绑起来后?,便?没再做其他,哪怕是他们破口大骂,玄衣卫也都无动于衷。
约莫是因为这个缘故,这助长了言官的胆子,或者说他还有其他想?法,类似于想?要青史留名?之类。
因而,哪怕是被绑了手脚,手脚不?便?,不?过在看到阿锦后?,却还是便?站起身来,对阿锦破口大骂道:“逆贼,真是大逆不?道,目无君王,有你等如此的逆贼,南家一门,数百年?的忠烈,都毁在了你一人的手中,他日九泉之下?,你如何有颜面去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
“唰”的一声响。
众人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闪过,而刚才指着阿锦大骂的言官,身子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片刻,轰然倒地,浓烈的血腥味立刻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