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将军,小人奉宁将军之命前来迎接,宁将军已在军营等候多时了,请!”
元珲看着面前的一队兵马暗想,宁修祁倒也知礼数,竟派了人来迎接他,他点头道:“前面带路。”
到了军营,元珲直接被带到了宁修祁的营帐门口。
守兵朝营帐内禀报道:“宁将军,虎威将军到了。”
里面好一会儿没有声音,守兵暗想,昨天晚上将军喝醉了,不知道这个时候醒了没有?
也不好让人久等,守兵正打算进去看看,这时,听到里面传出声音,“请虎威将军进来,本将军有要事单独与他商议。”
守兵立即应下,抱拳朝元珲道:“元将军请。”
元珲让亲信在外面等,大步进了营帐。
不多时,营帐内传来宁修祁和元珲说话的声音,紧接着,说话声音慢慢变大,最后变成了争吵,再接着,什么东西被推倒的声音响起,守兵和元珲的亲信惊了一跳,正要进去,这时,林绪来了。
“发生了何事?”林绪问守兵。
守兵回道:“林都尉,虎威将军刚刚到了,将军请他入内单独说话,可是不知为何却吵了起来,属下等正打算进去看看呢。”
“我先进去看看吧。”林绪说罢,朝元珲的亲信抱拳一礼,进了营帐,很快林绪的急呼声传出,“宁将军,宁将军,您怎么了?元将军,您怎么杀了宁将军!”
元珲的亲信和守兵闻言惊得连忙冲了进去,果然见得元珲握着把匕首坐在地上,而宁修祁一身是血倒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
所有人都惊得掉了魂一般,守兵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冲出去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宁将军被元将军杀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刚刚被人打晕了,有人杀了人嫁祸给我,然后逃走了。”元珲猛的扔了刀,爬起来大声辩解,然后对亲信道:“顾业,人从那跑了,快去追。”
领头的亲信顾业赶紧前去查看,见营帐后面有一个窟窿,立即喊道:“凶手从这跑了。”说完他率先追了出去。
林绪赶紧命人去追,而后看向元珲,“守卫说刚刚听到元将军和我们宁将军发生了争吵,可元将军却说被人打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一进来就被人打晕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刚醒过来,但是我看到一个人影跑了出去。”元珲急着解释。
宁修祁是宁家的嫡长子,又大权在握,深得宁滁重视,要是让人误会是他杀了人,他就完了。
林绪道:“末将姑且相信元将军所言,等抓到凶手便可真现大白。”
营帐外,所有的宁家军得知消息已经赶了过来,他们听了守卫的禀报,知道了一切,认定是元珲杀了宁修祁,堵在营帐外不肯罢休。
顾业追出军营都没有追到凶手,折身回来,见状忙朝元珲道:“将军,要不我们先走吧,宁家军人多势众,等会要是对您不利,属下等怕是无力相护。”
元珲也知道此时形势对他不利,但他就这样走了,岂不是背负畏罪潜逃的罪名,他道:“不行,在抓到凶手之前,本将军不能离开。”
“元将军放心,末将这就去向宁家军解释,定然不会让他们误会了元将军。”林绪抱拳道。
元珲点点头,看着林绪问:“不知这位都尉如何称呼?”
他的军装和配剑是从七品的都尉,又能随意出入宁修祁的军营,应该是宁修祁的亲信,此人一句话可以抵他十句,他得和此人打好关系。
“末将翊麾都尉林绪。”林绪抱拳回道。
元珲伸手扶起他,“林都尉,多谢你相信本将军,一切就交给你了。”
“元将军放心,属下会替将军向宁家军解释清楚的。”林绪说罢,转身出了营帐。
外面宁家军怒气滔天,见林绪出来,立即涌向前,领头的六品昭武都尉周振怒声问:“林都尉,是不是虎威将军杀了我们宁将军?”
“元将军说是凶手嫁祸,末将已经让人去追凶手,周都尉和诸位稍安勿躁,等抓到凶手一切便可真现大白。”林绪回道。
周振怒道:“这都是推脱之词,那么多人看到虎威将军手拿匕首,人怎么可能不是他杀的,他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罢了,林都尉,把人交出来,我们要替宁将军报仇!”
“对,报仇,报仇!”所有的宁家军喊声惊天动地,一步一步朝营帐逼来。
眼看局面就要失控,林绪从身上取出领牌举高。
周振扬手止了身后的将士,抬头看去,见是宁家军的军令,顿时一惊,“宁家军的军令怎么会在你手上?”
“宁将军昨天晚上交给末将的,让末将代为掌管宁家军,末将觉得能力不足,不够格掌管宁家军,本想等今日将令牌还给宁将军,谁知将军却出了事……宁将军对末将有提携之恩,末将跟各位一样,对宁将军的死万分难过,但请诸位听林某一言,先查出真现,这样才能真正替宁将军报仇。”林绪声惧泪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