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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1 / 2)


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大街上空荡荡的,一眼看不到几个人影,孟茯和玲珑也只能回?去了。

衙门那头仍旧是没有什么消息,倒是白天忽然发现?几具尸体,都是别处流窜来的惯犯,不晓得被?哪个侠士给收拾了,全都没留下性命,还被?切了子孙根,场面惨不忍睹!

孟茯这会儿哪里有心思去听别人行?侠仗义?,关注的都是少熏的消息,听剑香回?了没半点进?展,心一时沉到了谷底。“好好的一个人,怎偏就遇着了这样的事?”她?若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丢了就丢了,兴许孟茯还没有这样难过。

可偏偏她?不曾做过什么坏事,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卑躬屈膝,最后?却是伤痕累累,连下落都没了。

她??叹着气,百般后?悔:“怨我,我就不该叫她?一个人回?家的,也不晓得当时她?是怎样的绝望?”

沈夜澜便回?来了,站在她?的身旁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河里都找遍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那城门口也打听过了,不曾见她?出门去,可见还在这城里的。”

孟茯听到河里没消息,那也姑且算是个好消息。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那李誊竟然是这样的人,占着司马家的一切好处,一路扶摇直上,可却这样对待司马少熏,他那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想到沈夜澜见天跟他在一处,忍不住问:“你?难道就一点没发现?么?”她?问的,是李誊身边那个毕莲。

沈夜澜一脸无辜,生怕自己被?那李誊连累了,惹孟茯不悦,忙解释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哪里有心思去留意别人?”

孟茯冷哼了一声,如今心里的确是十二分怨那李誊,所?以连带看这沈夜澜也不大顺眼了。

这对于沈夜澜来说,的确是无妄之灾,一个晚上都是小心翼翼地,就怕惹恼孟茯不高兴,将他给赶出去。

只是司马少熏没有半点音讯,若真出了什么事情,还不晓得要如何跟司马家交代呢?孟茯也替沈夜澜担心,“此番占了司马家诸多好处,却还将人家女儿给丢了,只怕到时候人家追究起来,李誊就算拿命去抵,也难以平息。”

沈夜澜想,司马家哪里敢要李誊的命?只怕到时候也就自认倒霉罢了。不过以后?李誊再?想得到司马家的半点好处,是不可能的了。

司马少熏没消息,孟茯也没睡好。

可偏这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半夜的时候?院的房门被?‘砰砰’地敲响。

孟茯和沈夜澜忙起身,但见楼下的玲珑已经去开门了,来人是在人和在天。

“三公子,朱仙县来了急报,好像有小股海贼出没。”

沈夜澜听了这话,连忙退回?屋子里收拾。

孟茯急得不行?,跟在他身后?转着,见他要什么便递什么,“如今手里半个兵都没有,只能从衙门里带衙役们过去了。”

带去了,寻司马少熏的人手就少了。

可比起司马少熏一个人,那朱仙县又更加重要。

“我没有回?来之前,都不要出城了,便是南城外?面的菜园子,也不要去了。”沈夜澜还要忙着去衙门里点衙役,也顾不得和孟茯多说,只匆忙交代了一句,就下楼走?了。

孟茯送到楼下,见他出了?院的房门才回?楼上,这哪里还能睡得着?

哪怕是小股海盗,可是朱仙县那船好几年不动了,还不晓得能不能上海去?总不能真等这些海盗到了岸上在动手吧?

这下半夜,反?她?是睡不着了,天一亮就去打听消息。

仍旧是没有司马少熏的消息,反而听剑香说:“昨儿李大人找到半夜,仍旧没消息,便在酒馆里喝了一夜的酒,如今醉醺醺的,叫那毕莲给带了回?去,只怕这会儿还没醒呢。”

孟茯听罢,忍不住有些气恼,“莫要管他,咱们仍旧继续找。”城就这么大,只要没出去,肯定是能找到的。

然她?这还没出门,府里就来了一位客人。

是个穿着紫色袍子的青年,剑眉星目,眼光里带着些凌寒剑气,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见了孟茯便抱拳行?礼,“在下落雪山庄时隐之。”

孟茯听罢,恍然想起沈夜澜说有一个要好的朋友,叫做时隐之,是那夏国边境落雪山庄的庄主,做的是木料生意,此番这喜乐坊等处重建,那木料几乎都是他一个人承包了。

早前还约着出去一起吃过饭,不过孟茯想到都是男人们,还要喝酒,所?以沈夜澜邀她?的时候,她?就拒绝了。

“原来是时庄主,可是来寻我家夫君?”孟茯问着,以为他是来问生意上的事情。

时隐之似乎神情略有些着急,摇着头,“在下今早才听说朱仙县有海贼出没,夜澜手底下没有什么人,我这里?好带了两百多个人,武功还算是不错的,打算去朱仙县一趟,兴许能帮上夜澜一些小忙。”

他这是要去帮沈夜澜?孟茯当然是求之不得的,连忙道:“如此再?好不过,只是不知我能帮到些什么。”

就听时隐之说道:“我府上有一位病人,在外?寻大夫我不放心,所?以想请弟妹过去一趟。”他说到此处,“这位病人弟妹应该也认识,我先将她?交托你?弟妹,只求弟妹好生照顾,让我安心去朱仙县,莫要叫她?离开那宅子一步。”

孟茯听说自己认识,心中不免是有些好奇。但为了叫他早些启程去朱仙县帮沈夜澜,也忙答应下来,“时大哥放心吧。”

他一口一个弟妹,孟茯也不再?见外?叫他时庄主。

时隐之看了厅外?要进?来的玲珑一眼,“玲珑晓得我住在何处,让她?引你?去便是。”

说罢,便同孟茯告辞走?了。

玲珑才来,见到时隐之有些意外?,忙着上前打招呼。

那时隐之与她?交代了几句,让带着孟茯去他的宅子。

玲珑疑惑,进?了厅里来,“去他宅子做什么?他一个单身老头子,孑孓一身的。”

“他多大?”老头子?孟茯瞧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玲珑仔细想了想,“我当初跟在三公子身边的时候,他就已经三十的生辰了,这都好几年了呢。”三十多了,不是老头子是什么?

孟茯还真没看出来他像是三十多岁的人,但也没纠结了,忙去收拾了药箱,“咱们先去他府上看看那病人,然后?赶紧找少熏。”

一面让剑香继续带人找。

而孟茯则在玲珑的带领下,很快便到了城里一处僻静的别院中。

开门的管事见着玲珑,又看到她?身后?跟着的孟茯,便猜出了身份,上前行?礼,然后?应着去后?院。

一面说着,“前儿我家庄主夜里回?来,?好见着这姑娘跳河自尽,将她?带了回?来,只是可惜了,好好一个姑娘家,叫那么些个畜生给糟蹋了,如今怎么劝,她?都不吃不喝,也不要人近身去。”

孟茯听着前儿晚上救回?来的,又想起那时隐之说自己认识,不由自主就联想到了司马少熏的身上去。

本来觉得如果是她?,再?好不过了。

可又听到管事后?面的话,顿时心咯噔一下,有些害怕起来。

玲珑似也猜到了些,有些紧张地看朝孟茯。

管事的仍旧说着,一边叹气一边说,“我家庄主如今已经将那些糟蹋她?的人杀了,也算是给她?报了仇,只是姑娘终究是叫人糟蹋了,以后?还不知怎么办才好呢。”说着,开了这小院的辕门,朝着里面一间厢房指了指,“就是那里了,她?如今不愿意见生人,我就不进?去了。”

尤其是更不愿意见到男人,除了庄主,她?谁都不信。

孟茯早就无心听管事的话了,双脚不由自主地朝那厢房走?去,推开了房门,里面的窗帘都全放下来了,也不曾点灯,屋子里有些暗。

“出去!”一个精疲力尽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有些沙哑。

可即便如此,孟茯还是听出来了,是司马少熏。

她?快步跑进?去,果然看到了披头散发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的司马少熏。

司马少熏见来人是她?,显然也愣住了,张着发白的嘴唇,“阿茯?”显然,有些不相信孟茯会出现?在这里。

方才孟茯一直在心里想,千万别是司马少熏,她?只是一时生气躲起来罢了。

那些都只是巧合罢了。

可现?在,司马少熏就在她?的眼前,颓废地坐在那床榻上,脸上还带着伤痕。

想起方才管事说的话,司马少熏那日遭受的那些痛苦,虽与她?的情感?不相通,可是孟茯只要想到,眼眶还是忍不住发酸,那泪珠子就不受控制地滚落了出来。

“对不起,少熏,对不起!”她?上前一把抱住木然的司马少熏,愧疚不已。

司马少熏光着的脚踝被?她?滚烫的眼泪打湿,那带着些温热的泪水使得她?多了几分生气,将头靠在孟茯的肩膀上,“阿茯,你?没错,都怨我自己傻。”

明明晓得了李誊的心在别处,可自己还非得要去一探究竟,还要负气一个人离开。

如果一开始她?听孟茯的话,不要打草惊蛇,安安静静地坐在家里,继续自己烧菜做饭,该多好啊?那她?就不会遇到那帮畜生……

她?又想起来,被?那几个畜生拖到巷子里去,她?喊不出半点声音,稍微挣扎就被?打得昏死过去。

想到此处,她?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阿茯,我好怕!”

“不要怕,那些人已经死了,我在这里。”孟茯抱紧着她?,心里怨那些糟蹋司马少熏的人,也更憎恨那李誊。

玲珑背着药箱进?来,见她?俩哭,也跟着红了眼圈,“等我去杀了李誊。”

说着,放下药箱就要去。

却被?司马少熏唤住,“不可!”

玲珑听罢,有些恨铁不成钢,“他都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着他?”

司马少熏当然不可能再?想着李誊,只是李誊杀不得,李誊怎么可能是单纯因为长得好看,被?她?爹给捉回?来做司马家的女婿?

也不可能全是因为司马家的缘故,他一个初入仕途的寒门子弟,就能直入青云。

她?摇着头,“我知道你?们想替我出气,可是他的确动不得。”说着,将孟茯的手拉了过来,“时叔叔今早来看我,说会替我找大夫,我那时候便想,指不定就是你?了。”

时叔叔熟人?孟茯疑惑着?还没询问,就听司马少熏说道:“我也晓得你?们肯定在找我,只是我现?在这副模样,还不知如何见人,我也没有脸面见人了。”

“做错事情的不是你?,没有脸面见人的该是李誊跟那个毕莲才是。”司马少熏是受害者,不是加害者,本就不该被?嘲笑才是。

说起看病一事,孟茯也有些担心她?,当即反手抓了她?的手腕,一面开解着:“少熏,你?莫要怕,所?有的痛苦都过去了,以后?你?一定会好好的,遇到很好的人。而且你?还有我们啊!”

孟茯一面安慰着她?,一面替她?把着脉,身体除了有些虚之外?,并没什么大碍,但为了以防万一,生怕她?沾了什么病症,孟茯还是开了些药,叫玲珑熬了一大盆,用?来给她?洗澡。

还给她?喝了一碗避·孕的汤药。

这药,两天里都是有效的,算了起来这还没三十六个时辰呢。

如今晓得她?身在这里,孟茯自然也不会着急回?去了,打发人回?去给告诉书香他们一声,便在这里陪着司马少熏。

待洗完了身子,替她?将身上那些小伤口重新?包扎了一回?,劝着吃了些饭,哄她?睡下。

只是没睡多会儿,她?就梦魇了,挣扎着满身的汗,孟茯见了连忙将她?叫醒过来,让人熬了些安神的汤。

陪着她?在这里吃晚饭。

家里她?须得回?去一趟,沈夜澜不在,孩子们不能没人管,所?以便让玲珑留了下来。

回?到府中,书香剑香忙来询问,晓得司马少熏没事,放心了不少。

孟茯并未提起她?被?人侮辱的事,也托付过时家别院的那管事。这对于司马少熏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少提起对她?的伤害也小一些。

等孟茯安排孩子们歇下了,剑香方来回?话,说起那毕莲的身份。

“那毕莲有个姐姐,为了救李誊死了,两人原本就是青梅竹马的,临死前便将她?妹妹托付给李誊。可出门在外?,一男一女到底不方便,所?以便叫那毕莲装着是他的书童。”

孟茯听罢,“便是从前他们相依为命,为了相互照顾,扮作书童我倒也可以理解,可他与司马家结亲后?,为何还叫那毕莲女扮男装在身边?照着我看现?在说什么鬼话都是借口,到底还是男人的劣根性,没舍得拒绝那红袖添香罢了。”

剑香赞同道:“是呢,做了司马家的女婿,又不差那一分半两的银子,难道还不能给那毕莲寻个落脚的地方么?这样寸步不离的带着,比人家?经的夫妻都要亲昵,也难怪司马姑娘负气离开。”

孟茯又问:“他今日可去寻人了?”

剑香回?道:“晌午才酒醒过来,刚开始寻,见我们的人都回?来了,便猜到了人找着了,以为是在咱们府上,还跟书香姐说,让司马姑娘先冷静几日,过几天再?接她?回?家。”

孟茯听了,险些给气笑了。“就这?”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担心,司马少熏失踪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这一比对,她?跟沈夜澜哪怕是假夫妻,但沈夜澜和这李誊比起来,简直就是个神仙了。

第二天孟茯去看司马少熏,自然没将这原话瞒着司马少熏,直接与她?说了。还劝着他:“我也不晓得你?们家究竟是瞧中了他哪里好,可此人绝非良配。”

这会儿的司马少熏倒是通透得很,“怨我自己糊涂了,便是你?不劝我,我也会同他和离,这和离书我一会儿就写,你?帮我送到衙门里去。”如今,她?是一点也不想同李誊有半点牵扯瓜葛了。

他的心还不如石头呢。一块石头搂在怀里一年半载,到底还能有些余温,可是他的呢?

孟茯想,那衙门里岂不是要递到李誊的跟前去只怕不好和离。

司马少熏多半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在这南海城的衙门里,没法子和离的,而且李誊多半也不会同意,便道:“罢了,我写信与我爹娘送去吧。”他们就自己这一个孩子,嫁给李誊是喜欢自己以后?会更好。

可现?在呢?

孟茯颔首,这样的大事,的确是该跟父母说一声才是。虽不知道司马少熏到底想通了没,但既然已经能考虑到和离,早些做决断也好,那李誊心里放不下青梅竹马的白月光,还将那白月光的妹妹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

感?情上如此拖泥带水,即便他真对司马少熏有感?情,往后?也不见得两人就会幸福。

不过到底还没有和离,就住在这时隐之的别院里,终究是不好。

司马少熏便托付孟茯给她?置办了一处小院子。

写的是玲珑的名字,免得让那李誊发现?了,只叫玲珑仍旧跟在司马少熏的身边。

翌日就搬了出去,从小院子里安顿下来,想是换了个新?的环境,那司马少熏的状态稍微好了些。有些担心孟茯,见她?这样为自己的事情奔波,生怕到时候自己跟李誊和离,连累了她?,便没了瞒着她?的心思。

“阿茯,其实?我该告诉你?,那李誊才不是什么寒门子弟,我阿爹将我嫁给他,也算是带着赌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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