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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新婚夫夫】(1 / 2)


直到坐在结婚登记大厅的椅子里,晏殊青仍然有点恍惚。

他以为靳恒所谓的“结婚”至少得有个过程,谁想到这家伙说风就是雨,上一秒他还在军部楼下恨不得将王重山碎尸万段,下一秒就要跟一个当了自己五六年情敌的家伙坐在婚姻登记处注册结婚。

这实在是有点太疯狂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正襟危面无表情翻看着《配偶登记结婚须知十则》的靳恒,莫名感到一阵蛋疼,悄悄地在裤子上搓了搓冒汗的手心,试探般问道,“那个……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们这样光明正大的翘班是不是不太好,要不……咱们改天再说?”

靳恒翻页的手指一顿,头都没抬的斜了他一眼,不悦道,“怎么,都到这里了你还想悔婚?”

晏殊青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刚才既然都说不后悔了,怎么可能悔婚,只是……

“你不觉得咱们的速度有点太快了吗?”

第一天求婚,第二天见家长,第三天就直接来登记结婚,就算是坐光速飞船也没有这个速度啊!

靳恒听到这话终于抬起头来,“你不喜欢快的?”

晏殊青总觉得这话问的怪怪的,但还是点了点头,“太快了实在有点适应不了,咱慢慢来成吗?”

就算是普通情侣也没有这个速度,更何况是他们这种诡异的关系,再说以靳恒的级别和背景,哪有谁也不通知说登记就登记的,这未免也太草率了。

谁知靳恒听完这话,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盯着晏殊青看了好一会儿才正色道,“好,我知道了,以后在床上我会慢一点。”

他明明什么都还没做,未婚妻就嫌他太快,他感觉有些委屈,以后必须用行动证明他不仅持久而且粗长。

晏殊青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顿时被狠狠呛了一下,一整张脸都红了,“谁跟你说这个快了,你这家伙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靳恒放下手里的书,一脸坦荡的犹如讨论高深宇宙问题般开口,“哪里乌七八糟,新婚夫妇互相交流生理卫生知识有什么不对?再说,提到快不快这个话题的人明明是你,你嫌弃我快,我说那就慢一点,你又不高兴,那你到底喜欢快的还是慢的?”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犹如带着共鸣的低音提琴,可这会儿在基本没什么人的登记大厅里,用这样的声音说出这么羞耻的内容,让晏殊青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定是脑袋进水才指望跟靳恒讲道理,这个家伙分明就是在故意装傻逃避他的问题!

恼羞成怒的晏殊青瞪他一眼,拒绝再跟这个满嘴歪理邪说的家伙说话,随手扯过一本杂志盖在脸上,干脆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靳恒盯着他露出杂志的一对发红耳朵,这才满意的挑了挑眉毛。

大厅里里人来人往,每对情侣都亲亲热热,只有坐在角落里的靳恒和晏殊青周身散发着古怪的气场,明明是来登记,却彼此互不交流,一个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书,像是要把结婚须知研究出花来,另一个就一直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等工作人员来通知他们时候,差点以为他们是来办离婚手续的。

“两位先生,我们这里只受理登记业务,如果您有其他需要请到隔壁的……”

“我们是来结婚的。”

两个全程没有交流的人,此刻突然异口同声开了口,然后看了对方一眼,又极其默契的说,“登记处在哪儿?”

虽然两个人的口气一个是迫不及待,一个是早死早托生,可还是让工作人员看得目瞪口淡,半天才合上嘴巴,“那、那那二位请跟我来吧。”

并排走在回廊里,两个人的气氛仍然沉默,可是当推开登记处的大门时,两个人都顿住了脚步。

眼前与其说是一间办公室,不如说是个小礼堂,高高的穹顶上是一片全息投影的浩瀚宇宙,无数星辰散落其中,远远望去犹如一条璀璨的银河,而在这漫天星光之下,象征着执剑者和服从者的两把苍剑交叉竖立在礼堂最中间,意味着宇宙不灭,婚姻永恒。

当耳边响起悠扬的婚礼进行曲时,晏殊青回过神来,这一刻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他真的要跟一个执剑者结婚了。

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与其他孩子不同,哪怕养父那时收养了他,他仍然是个没有亲人的孤儿,所以从懂事时他就一直盼着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娶一个温柔的服从者,生一个可爱的孩子。

可现在他却阴差阳错的跟一个“同类”走进了婚姻登记处,然后即将跟他许下相伴一生的诺言,不得不说,命运有时候真是荒唐的让人哭笑不得。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攥住了他

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这是属于靳恒的体温,可一向干燥炙热的手掌,此刻却汗津津的沁出一层汗水。

晏殊青下意识的抬起头,靳恒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看到他强装镇定的样子,晏殊青方才乱哄哄的脑袋沉静了下来,不知怎么还有点想笑。

手指戳了戳他汗湿的手心,他压低声音悄声开口,“喂,你紧张了?”

靳恒瞥他一眼,攥住他作乱的手指,冷嗤一声,“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没出息?闭上嘴,别那么多废话。”

切,你既然这么有出息,有本事手心别冒汗啊。

晏殊青没好意思戳穿他,只是“啧啧”两声笑而不语,然后对上靳恒越发僵硬泛红的耳朵,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礼堂中间,在见证人的见证下,两人按照流程在每一份文件上逐一签字,等到最后确认按手印的时候,见证人笑着转头问旁边的靳恒,“执剑者,你是否已经考虑清楚与你的服从者结为配偶,从此无论顺境还是逆境,都对他始终如一?”

靳恒挑了挑眉没说话,见证人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靳恒露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这种话还有必要特意说出来吗?直接按手印吧。”

作为丈夫对自己的妻子矢志不渝不离不弃,不是最基本的要求吗?说这些废话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把晏殊青赶紧变成自己的人,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多等。

见证人没遇过这么“直接”的新人,讪讪的摸摸鼻子,转头又问了晏殊青同样的问题,晏殊青哭笑不得的点点头,“我考虑的已经不能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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