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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069(1 / 2)


虽说三转一响是标配,但因为子女多,工资低等原因,结婚能一口气备齐这四件的人家在城里也不多,很多都是备个两件,毕竟一件就要不少工人小半年的工资了,而且还要另外弄票。

所以听说有人一口气买了这么多,不少爱看热闹地都凑了过去。

陈福香被于青青推下了楼。

筒子楼前的院子里站满了看热闹的小孩子,岑卫东还每人散了一块水果糖。

于青青见了乐不可支,在背后戳了戳陈福香的背:“看看,你们家卫东哥今天搞得像不像来接亲的?连喜糖都准备好了。”

陈福香扭头嗔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那是水果糖!”

自己的脸却忍不住红了!卫东哥这是搞啥呢,太高调了。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着,陈福香走到岑卫东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嘀咕:“你不是没钱了吗?怎么还买这么多东西!”

岑卫东笑睨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小孩:“我心里高兴。这不又发了两个月工资吗?票我忘了带,回头给你拿过来,你去买两身新衣服,算了,下次我带你去买,让一下,我把东西搬进去。”

陈福香有点苦恼:“我屋子哪放得下这些啊?”

收音机和缝纫机就算了,还能塞一塞,可自行车这么大,就她那十几平米的卧室哪放得下啊?崭新的自行车,不放家里,锁在楼下她又不放心。

岑卫东显然也想过这一点了,他说:“那就把收音机和缝纫机给你放到屋子里,这样你要做衣服鞋子的也方便,收音机留你这儿,晚上你可以听听广播。自行车放到咱们房子里,过几天,我腿好了,接送你上下班,再把家里整理整理。”

陈福香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回部队吗?”

“我受伤了,上面批了一个月的假。”好不容易休假,他自然要在这边陪福香了。

陈福香听了也很高兴,刚互通心意,她也舍不得这么快就分开。

两人有说有笑地将收音机和缝纫机抬了上去,安置在屋子里后,就推着自行车走了。

不过筒子楼家属院里倒是传开了,刺绣厂今年新来的那个小师傅,人长得漂亮,工作好,找的对象也好看,而且有钱出手大方。几乎都是夸的,尤其是得了糖吃小孩家,更是夸赞陈福香好福气,找了个疼她又舍得花钱的男人。

就连赵婶的小女儿也含着糖回家兴奋地说:“妈,202姐姐找的对象真大方,比大姐夫大方多了,人家一打照面就散糖给我们吃,还说等明年结婚的时候再请我们吃糖。他给202姐姐买的缝纫机好漂亮,还有上海牌手表和自行车、收音机呢,比你介绍的那个大方多了!”

赵婶气得差点吐血,一巴掌拍在小女儿的背上:“这么好,你去跟着他们啊,还回家干什么?小白眼狼,人家一颗糖就把你收买了,老娘天天给你洗衣做饭的,你咋没记住?”

越想越气,自家女儿都这么说,那些街坊邻居还不知道怎么在背后说她坏话呢!

要不她也买点糖来散给这些孩子?呸,非年非节的,便宜他们,她才不做这冤大头呢!

***

岑卫东腿没好彻底,没法骑车,陈福香不会,她在乡下没骑过自行车,岑卫东倒是想教她,但她顾忌着他的腿,不肯答应。

所以两人有新车子都没法骑,只能推着走。

岑卫东扭头问陈福香:“你要不要坐上来,我推你?”

陈福香有点心动,但又觉得被人看到不好,羞涩地抿了抿唇,摇头小声说:“还是算了吧!”

岑卫东扭头,前后看了看,见巷子里没人,将自行车靠在路边,然后拦腰抱起陈福香,将她放到了后座上。

“你……你干什么?快,快把我放下来!”陈福香吓懵了,又怕引来人,只好低声惊呼。

岑卫东按住她的肩膀,笑眯眯地说:“抓住这里,坐好了,我们回家!”

他松开了陈福香,上前抓住笼头,推着自行车出了巷子。

陈福香看着她挺拔的背影,心里泛起丝丝的甜。

没走多久,就来到了岑卫东买的房子前,岑卫东打开门,将陈福香连人带车推了进去。

两个月没来这个小院,昨晚回得太晚,今天早上又走得太早,岑卫东都没来得及仔细打量这院子。

今天一看,院子跟以前相比,大变样了,墙角处保留了前任房主种的花花草草,旁边开辟了一块地方出来,种上了小葱和大蒜,还有几株绿油油的莴笋。

见他盯着院子看,陈福香不好意思地说:“我想着这地方空着挺浪费的,就想种点菜,有时候不去食堂吃,就自己做,也不怕下班太晚买不到菜了。”

“很好,福香挺会过日子的!”岑卫东揉了揉她的头。

陈福香总觉得这话若有深意,可没等她想出个究竟,岑卫东已经拉着她进了屋。

堂屋里的情况更夸张了,一根横梁上挂了一排熏制过的野兔、野鸡还有干鱼以及两块腊肉。

岑卫东扭头,惊叹地望着她说:“你这是要把山都搬空吗?”

他也不过是两个月没回来而已,简直都快不认识自己的家了。

“没有啊,就十几只而已。”陈福香摇了摇头,走到五斗柜前,打开了柜子,向岑卫东招手,“卫东哥,这里还有呢!”

岑卫东走过去一看,柜子里分门别类,挨个摆放着晒干的野蘑菇、木耳,还有松子和板栗等等,全是山货,装了半柜子。

看着仰着头,两眼放光,就等着夸奖的陈福香,岑卫东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福香,真能干。不过这么多已经够吃了,不用再去弄了!”倒是腊肉和海鱼可以想办法弄一点尝尝鲜。

陈福香点头:“嗯,卫东哥,这段时间,你在这里养身体就不愁没吃的啦!”

岑卫东心里涌上一股无言的感动,他抓住陈福香的手:“福香,你真好。”

陈福香被他火热的眼神看得脸红心跳,挣脱开了他的手说:“我,我去看看今天中午吃什么!”

知道她害羞,岑卫东也没勉强,跟着出去说:“你在家里等我,我出去买点煤球回来。”

陈福香看了他一眼:“你有票吗?”

她打开钱包,拿出煤球票,又递了十块钱给他,再将钱袋子摊开,问道:“卫东哥,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买的,自己拿。”

她的票都在钱包里。

岑卫东看了一眼,倒是很想拿她那张肉票,但想着小姑娘挂在屋子里的两块腊肉,估计她这阵子都没舍得吃肉。算了,改天再给她改善伙食吧,今天就将就了。

他退了五块钱回去:“就这些就够了!”

见他拿了钱,陈福香就猜测,他手里肯定是没钱了,不然不会拿她的。他这段时间又是买房子,又是三转一响的,还能有钱才怪了。

她板着脸,又拿了十块钱,硬是塞给了他:“你拿着,给你的零花钱!”

“你从哪儿学来的?”岑卫东觉得有些新鲜,都十几年没人给他发过零花钱了。

陈福香笑眯眯地说:“隔壁的张嫂子每个月都会给张哥发零花钱啊,我也给你发。”

“好,那回头我把工资本也给你,小管家婆!”岑卫东凑过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转身哼着小调,高兴地出了门。

过了两分钟,陈福香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顿时羞恼地跺了跺脚:“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可惜人已经走远了。

中午,两人在家里将就了一顿,腊肉炒蒜苗配岑卫东买的白馒头。这一过日子,才发现家里缺的东西多了点,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看起来虽小,但这些生活必需品少了很不方便。

当然,现在最要紧的是弄一床被子,不然今晚岑卫东没法睡觉,陈福香的意思是现在就去买布和棉花做被子。

但岑卫东哪好意思都让她出钱,遂拒绝了她:“不用了,今晚我要回部队一趟,还有点工作要交接,过两天再来看你。”

陈福香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想着明天她也要上班了,没时间陪岑卫东,只好答应。

下午,没吃晚饭,三点多的时候岑卫东就坐公交车回去了。

陈福香把他送到公交站台,在公交车开来时,岑卫东忽地说:“福香,我回去就把恋爱报告和结婚报告一块儿交上去了!”

陈福香知道他这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抿了抿唇,低垂着头,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

“等我回来。”岑卫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大步上了公交车。

***

到了军区,岑卫东第一个碰到的就徐政委。

瞧见他,徐政委上下打量了一圈:“哟,这就好了,能跑能走了,上面给你批一个月的假是不是多了点?”

医院发生的事都封锁了起来,并没有传到徐政委耳朵里。

岑卫东上下瞄了他几眼,一拳头打在他的胸口:“你找打!”

“啧啧,咱们的拼命三郎也知道休息休息了啊!”徐政委调侃了岑卫东一句,然后说起了正事,“对了,正好你休假,把个人问题解决了呗。别忙着拒绝,听我说,这是老上级的命令,让我监督你,你看看,好好一大小伙子,下面比你小的都成家了,你不要拉高咱们团的光棍年龄。听你嫂子说,文工团那边,还有家属院的一些未婚女青年,都对你印象不错,你回去收拾一下,晚上到我那儿吃饭,顺便见见!”

岑卫东笑开嘴,露出两排白牙,回了徐政委一个灿烂的笑容:“不去!”

徐政委就知道他没这么好摆布,板着脸说:“这是你休假期间的任务,这是组织的命令,岑卫东同志,结婚生子,培养革命的接班人,也是你光荣的使命!”

“我也这么觉得。”岑卫东赞许地点头。

徐政委虎目一瞪:“那你还推三阻四!让你去相个亲而已,又没押着你,让你马上结婚,先看看合不合适。你嫂子说了,那些女同志都挺优秀的,说不定就相中了!”

岑卫东拍了拍他的肩:“谢了,麻烦嫂子了。不过我真没空,因为我要回办公室写恋爱报告,打结婚报告。这个答案,徐政委可还满意?”

徐政委惊讶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打结婚报告?你,你有结婚对象了?什么时候的事,你去救灾前还没有啊,这才多久,莫非是在军医院住院时认识的?是女医生还是小护士?什么时候带来给咱们认识认识?”

“都不是,徐政委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得去忙了,以后有空再说。”岑卫东知道,他说了徐政委也不会信。

徐政委拉着他,不让他走:“你小子吹牛的吧,肯定是为了躲避今天的相亲,编了这么个谎言出来骗我的。你小子也太奸猾了,相亲又不是什么坏事,你连地震猛兽、敌人的枪炮都不怕,怎么独独怕这个……”

“谁骗你了,我犯得着拿这种事来骗你吗?徐政委,走,去看看我出发前就写好的结婚申请书。”岑卫东懒得跟他扯,直接拽着他去办公室。

徐政委将信将疑:“救灾前就写好了,我倒要看看,都写得啥!”

那会儿岑卫东连个对象都没有呢,还结婚报告,徐政委觉得自己一会儿就能戳破岑卫东的谎言了。

谁知,岑卫东真的进了办公室,用钥匙打开了最下面一层抽屉,拿了一页纸出来,拍在徐政委身上。

徐政委接住一看,乖乖还真是结婚申请书,他赶紧看名字一栏,等看到“陈福香”三个字时,如遭雷劈,指着那名字,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福香她成年了吗?你跟她,你们什么时候的事?”

上回见面,他都还没看出这两人有什么苗头啊,而且福香看起来脸那么嫩。

岑卫东得意地说:“就最近,你等一下,我把恋爱报告一块儿写了,你帮我交上去。”

徐政委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连恋爱报告都没写,就先写了结婚报告?”

“反正终归到底还是要结婚的嘛,直接打结婚报告不更省事一点吗?”岑卫东旋开钢笔盖,振振有词地说。

徐政委无语,顿了一下,拍着手里的结婚报告问道:“你现在就打结婚报告,福香成年了吗?”

乡下可能办个酒就算结婚了,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去领结婚证,但这是城里,双方都有工作,结婚牵扯到户口,分房,工作等等,必须得扯个证。

岑卫东埋头继续写恋爱报告:“快了,明年三月她就满18了。”

好吧,确实没多久了,因为结婚申请交上去,上面还要对陈福香的背景进行政治审查。她老家在大丘县,隔了一千多里,这来回奔波,年前能审核通过就不错,估计很可能要拖到年后。等申请批复下来,陈福香也差不多成年了。

“倒是看不出来你小子挺急的嘛!”徐政委打趣道。

岑卫东翻了个白眼,毫不输阵:“换你结婚,你着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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