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
谭昭从怀中摸出一本小折子,越有巴掌大小,像本小人?书似的,无情双手接过默默展开,只看完最后一个字,他眼中已被震惊所取代:“傅宗书如何敢……如何敢如此胆大!”
“人?心不?足罢了,蔡京权欲极重?,身体又好,二?把手当着,总是不?太愉快的。”
无情沉默了片刻,没想到?这沆瀣一气的二?人?,背地里竟也?起了龃龉:“这上头写李龄将?傅宗书与女真密谋的证据藏入宝剑逆水寒中,这逆水寒如今何在?”
“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以他在朝中人?脉来看,此物该在江湖。”
谭昭实在猜得分毫不?差,蔡京门人?将?李龄好友的宅子搜了个遍,连宝剑的毛都没找到?一根。可他却并不?是全无收获,因为李龄错料了人?心,他的好友可能会?陪他谈理想喝酒,却不?会?陪他亡命九泉。
逆水寒,在连云寨大当家戚少商的手中。
这连云寨,可是在那西北蛮荒之地,那里是连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都不?会?涉及的存在,连云寨近些年颇有些名气,若要?从九现神龙戚少商手中夺剑,蔡京眯了眯眼睛,正在想派谁去好时,傅宗书就?自告奋勇来讨差事了。
蔡京对?傅宗书并不?十分信任,但李龄之事傅宗书参与的并不?比他少,故而?将?此事交托给傅宗书去做,确实十分合适。
“好。”
傅宗书得了准许,心中却十分不?快,可在江湖上他能用的人?并不?多,他回去想了想,第二?日将?自己的义子黄金鳞和顾惜朝叫了过来。
黄金麟对?顾惜朝实在看不?上,大概这就?是情敌间那点不?能说的气场吧,两人?得了同一份差事,黄金麟有兵马三千,顾惜朝却是孤身一人?,他不?屑地看了顾惜朝一眼,随后骑上高?头大马扬长而?去。
顾惜朝一身青衣,只看着人?潇洒离去,唇边莫名就?荡起了笑容。
然后到?了晚间子时时分,谭昭就?知道了逆水寒的去向。
西北啊,这李龄也?太不?会?办事了,东西藏得那么远,他真不?要?命了吧?
“这宝剑在江湖,无非就?是一柄宝剑,它须得入了京,才真正可以挥剑诛邪,可它若要?入京,只恐怕并不?简单。”
顾惜朝垂着眸,闻言也?并不?说话,只眸子深处,涌动着炽热的野心。
“惜朝可是做好了渔翁得利的准备?”
被人?一眼瞧透心思,顾惜朝也?并不?恼,他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就?会?拿出行动来向人?证明他的决心,以他的能力要?去抢逆水寒,无异于痴人?说梦,他可以动手的地方,自然是等逆水寒入了京,再借花献佛。
此事有风险,但他赌了。至于那什么戚少商,便只能怪他命不?好,被李龄委以重?任了。
真像,真像雨公公,谭昭摇了摇头:“此计,实乃下策。”
说着,他从怀中抽出一封密信,信四周都被火蜡封了起来,可见其重?要?性,他让顾惜朝接下放好,这才开口:“这是李龄密信,你按傅宗书的命令行事便可,待你摸清戚少商品性时,再决定要?不?要?交付。”
“里应外合?”
“知朕者,惜朝也?。”
顾惜朝站起来,便要?拜别,他明日就?要?出京,能出来这一段时间,已属不?易。
“朕在汴京,待惜朝归来。”
有那么一刹那,顾惜朝忽然有些懂得史?书上那些为帝皇奋不?顾身的忠臣,士为知己者死,这话从前他认为不?对?,可现在,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许久,殿中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无情从后头出来,眼中有些怀疑:“陛下,他可信吗?”
一个曾被朝廷放弃之人?,真的能够做到?心无芥蒂吗?
“这谁知道呢!”谭昭说得轻巧,同样也?无惧背叛,因为在他看来,逆水寒实在只是小节,它纵然能扳倒傅宗书,可蔡京却还在,外敌也?仍然还在,他要?做的,从来不?是搞搞党争,收拢帝皇权势,而?是——
“无情,你觉得如今攻辽,合适吗?”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一日手札:宿主,我竟然觉得你有种天凉王破的感觉,我肯定是还没睡醒!休眠去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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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也想这么说,顶锅盖飞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