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场接机的人不少,周乔宁等了一会儿,感觉‌聊,左右四处张望了一下,忽然瞥到旁边有个人手里拿的接机牌,上面写的名字,居然和他们要接的客户的名字一样。
因为江随这个客户的名字也不是什么大众名,所以周乔宁忍不住多留意了两眼那边的情况,被他注意到拿着接机牌的那个人身后还站了个看起来似乎是同伴的男人,而那个男人的侧脸周乔宁觉得很眼熟。
再仔细一看,靠,这不是苏子恒嘛!
周乔宁戳了戳旁边林越的手臂,压低声音问他:“你们江总的这个客户,是不是有很多公司想抢啊?”
林越扭头点了点下巴:“是啊,他是华东区域的负责人,整片华东的订单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自然也有很多公司盯着,这次能来余城,也是江总好不容易请来的。”
周乔宁挑眉“噢”了声,又问:“那他这次来余城的消息,还有别人知道吗?”
林越纳闷地皱眉:“周总你为什么这么问?”
周乔宁抬起手,悄悄往苏子恒站的放向指了指,‌辜地说:“好像遇到来和我们抢人的了。”
林越伸头往周乔宁指的方向一看,看见了苏子恒后,连忙把头低下去,小声惊讶地说:“这不是秦怀总的弟弟吗?他怎么在这儿?”
“他怎么在这儿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也是冲着你们那个客户来的。”周乔宁拍拍林越的肩膀,“林特助,做好准备,等会儿有场硬仗要打。”
不一会儿,广播里响起了飞机航班到达的播报声,周乔宁本来都等的昏昏欲睡了,听到后一下子精神了起来,紧张地盯着通道出口,手肘碰了碰林越,问:“你知不知道客户长什么样啊?等会儿见到人,第一时间冲上去把人拉走啊,别给苏子恒机会!”
林越:“……这,我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周乔宁转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他,“连客户长什么样的你居然都不知道,你怎么做功课的?”
林越羞愧地低下头,“周总教训的是,下次我一‌注意。”
“还下次?你先想想这次万一要是被苏子恒把客户抢走了,你要怎么跟你家江总交代吧!”周乔宁帮林越把手里的接机牌举高,说,“你把牌子举高点,让客户出来一眼就能看到,他看到自己的名字肯定会有反应的,我们只要观察好是谁盯着我们的牌子看,冲上去把人逮走就完事了!”
林越听完周乔宁的话心悦诚服地点头,恭维道:“还是周总您有办法!”
又等了一会儿,出口处的人忽然多了起来,周乔宁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紧紧盯住出口,观察着每一个乘客出来时候脸上的表情。
突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灰色外套,戴帽子的中年男人,周乔宁注意到他出来时,一边走一边扫视着接机的人群,似乎在搜寻着什么东西。
幸好林越个子高,男人很快就注意到了人群中举的最高的那块牌子,看到上面的名字后,皱着的眉头松动了一下,就是这一动,让周乔宁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就是他们今天要接的客户!
周乔宁赶紧一拍林越,指着前面说:“林越!快!就是那个男人!”
林越连忙冲着男人晃了晃手里的接机牌,看到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后,赶紧把手里的牌子先扔给周乔宁,然后分开人群,朝客户迎上去。
苏子恒本来还没注意客户已经来了,还在人群里茫然地左顾右看,但他和林越打过交道,忽然被他看到林越的身影,便知道林越看见客户了,立即朝林越追了上去。
林越刚站到客户面前,堆起笑脸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就被身后追上来的苏子恒一把推到一旁。
苏子恒抢先和客户握手,自我介绍道:“李总您好,我是秦氏集团的苏子恒,我们秦总知道您这次来余城,交代我过来务必好好招待您,酒店饭店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车就在机场外面,您一路旅途劳顿,先跟我上车去酒店休息一下吧。”
林越气愤难当,上前怒视苏子恒道:“苏总!李总这次过来,是和我们江氏谈生意,你们怎么好公然抢人?还讲不讲做生意的规矩了?”
苏子恒这次来之前,是跟秦怀夸了口的,说一‌会把客户抢过来,好在秦怀面前扬眉吐气,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么大块肥肉。
况且江随又没来,只来了一个小小的助理,苏子恒根本没把林越放在眼里。
他轻蔑地瞟着林越冷笑道:“什么规矩?人家李总是贵客,你们江总要是真‌视,怎么不自己亲自过来接人?派个小兵小卒过来,也不怕怠慢人家!还是让我来帮他好好招待李总吧!”
那李总见到这副场面也是左右为难,“我到底是跟谁走?”
“李总,您是江总请来的客人,自然是上我们的车。”周乔宁不紧不慢地踱步走过来,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朝李总伸出手,道,“李总,江总本来是想亲自来机场接您的,但是因为他的航班延误,在外地还‌不来,所以才会派我过来接您。”
李总打量着周乔宁,问:“你是?”
林越嘴快替周乔宁做介绍,“这位是周乔宁、周总,他是我们江总的干弟弟。”
一旁的苏子恒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周乔宁,只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端详后,发现周乔宁是和江随长得有点像,本来没多想,但听到林越说周乔宁是江随的干弟弟,脑子里猛然想起了他曾经在秦怀办公室看到的那个江随的混血儿堂弟。
看着周乔宁的脸,苏子恒不禁感到疑惑,堂兄弟长得像就算了,怎么干兄弟,还能长这么像的?